第15章 自行车回院刘光天酸了
“120，车筐、车灯要不要？”
“筐要，灯不要，灯太废车。”
“筐另算钱。”
“能有多费，你还打算传宗接代。”售货员一边办手续，一边与季鹤川闲扯。
“不能传宗接代我要它干嘛，就是为我儿子以后有个美好的童年。”季鹤川也是张嘴就来。
季鹤川的说法，让售货员的无语：
“好家伙，锰钢的车，你用三十年都没问题，到时候你不仅能传儿子，还能传孙子，一车传三代，这车买的值！”
见售货员这么说，季鹤川故作认真道：“你这么说，那这车升值吗？”
“升不升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保值。”
“行，听你的，我回去就租出去，也是个营生。”
“好主意，租个几十年，车钱赚回来了。”
两人闲聊间，售货员办好各种手续，将说明书、发票、证书之类的装在袋子里递给季鹤川，车筐也一便给装好。
季鹤川将钱跟票递给售货员，挥手辞别，便推着车子出了门。
出了百货大楼，季鹤川看着手中打磨光亮的自行车，满意的点点头。
永久牌二八大扛，全身金属车漆，28寸拉丝轮毂，三角铸铁车身、大G式非承载大梁，手扶式精准转向；
独特的双叉臂设计，三百六十度全景天窗，一线天VAP夹紧式包皮座椅，无门设计，带钥匙进入，一蹬即可启动；
中置后驱无级变速，左右手刹配备双腿脚刹，百公里加速仅需一身汗。
虽然它没有导航，但可以让你轻松找到丈母娘！
季鹤川一个助跑跳跃，大腿一跨，就在百货大楼门口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嗖’的一声，拉风的骑走。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对季鹤川胯下的崭新自行车投以羡慕的目光。
在六十年代骑辆永久牌自行车的关注度，就跟八十年代骑125，九十年代开桑塔纳，两千年开宝马一样拉风！
四舍五入一下，等于开了一辆宝马。
季鹤川骑着宝永马久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脚踏板蹬的飞起。
在后轮灰尘冒烟的情况下，擦着派出所门卫惊讶的目光，‘嗖’的一下滑进派出所大院。
最后速度太快，手刹刹不住，季鹤川双脚拖地，手脚并用，终于在离墙仅三十公分处刹停。
“干嘛，要上天啊！”
张立从窗户里探出个头，对着季鹤川吼道。
“打钢印。”
季鹤川不理张立的调侃，对着张立说明来意。
“德行，小何你去给他办理一下。”
张立嘴角损着季鹤川，却还是安排人，去给季鹤川办理证明。
“谢谢同志啦！”季鹤川掏出烟对着那名叫‘小何’的年轻警员派烟感谢。
“嗨，没多大事，你把证件给我，我帮你办。”小何接过季鹤川递来的烟，脸上腼腆笑着。
“都在车筐里，您看着弄。”
在小何离去后，季鹤川看着张立道：“怎么样，要不要今晚继续？”
“算了算了，我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折腾。”见季鹤川还想再战，张立赶忙拱手认输，表情难看道：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头疼了一天，你那不会是假酒吧？”
“嗨，伱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酒品！
什么假酒啊，你以为我是我们院里三大爷，给酒里掺白水啊！
正宗的的菊花白，以往封建帝王的贡品，酒量不行，别怪酒不好。”
“好好，你有理，我喝不过你行了吧，我忙了，赶紧的，从哪来回哪去。”
“真不去啊，今晚有硬菜？”
“不去。”
见张立说的认真，是真有事去不了，季鹤川便没再打扰，等自行车的钢印等手续办理完，季鹤川骑着车出了门。
将自行车骑到偏僻没人的角落，左右四看见周围没人，便从空间仓库中掏出烟酒、白面、五斤猪肉，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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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这個时节能在市面上买到的蔬菜等，装在出门时拿的那个袋子里，挂在车把上，一蹬脚，便往四合院赶去。
季鹤川赶到院里时，正好碰到出门的刘家老二刘光天。
刘光天顶着一个大光头，人长得壮实，一米七几的身高，脸上长的有些匪气。
上身穿着白色背心，下身穿着军绿色的长裤，脚上蹬着这个时期年轻人中最流行的‘懒汉鞋’。
懒汉鞋又名‘片儿鞋’，顾名思义，这种鞋廉价、方便、松紧口、提上就走，所以被人称为懒汉鞋。
最流行的是黑布、白边、白塑料底的懒汉鞋，俗称“白边儿懒”，以天津产的‘天津便’为最好。
上了中学，萌发点招摇心劲的孩子，将这种鞋视为追求对象，一旦穿上了它，其他款式的懒汉鞋就不在眼里了。
今年二十三岁，比季鹤川大一岁的刘光天，正是爱热闹，爱赶潮流的时候。
这会看到季鹤川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进门，表情就跟吃了一个鸡蛋一样震惊：
“鹤川这是你买的？”
“是啊，今天刚在王府井大楼买的，怎么样，还行吧？”季鹤川轻描淡写的装了个逼。
“哎呀！这那是行，简直太行了！”刘光天三作两步，跳下台阶，站在自行车旁，上下打量，脸上羡慕道：
“可以啊鹤川，咱院里，咱们这一辈的人里，你是除何雨水之外，第二个买车的人。
得不少钱吧？”
“一百二十多。”
“那你爸对你可真好，车说买就买，不像我爸，光顾着他自己。”
见刘光天误会的咬牙切齿，埋怨起了二大爷，季鹤川赶忙解释道：“不是我爸，我爸哪会买这个，是我自己买的。”
“你自己？”刘光天不信道：“你不是一直在上学吗？”
“对啊。”
“那你哪来的钱？”
“我自己挣的呀。”
“学校还能挣钱？”
“能啊。”
“那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没有？”
“你没上大学啊！”
见季鹤川说的轻描淡写，刘光天顶着大脑袋无语道：“合着就是这钱，我的智商挣不了呗？”
季鹤川淡然回应：“我可没这么说。”
“那一个月能赚多少？”刘光天追问。
“43块。”季鹤川答道。
“这么多？花得完吗？”刘光天惊呼。
“一月43块，花不完，根本花不完！”季鹤川一脸无奈。
一旁的刘光天柠檬精似得酸了，愣在那里无言以对，心里暗骂：
凭什么，同为院里的孩子，他比我还小一岁，待遇却天差地别！
季鹤川告别了神情落寞的刘光天，推着新车走进院子，一路上，院里的居民纷纷好奇地围观。
“鹤川，你回来啦！”有人叫道。
见有人打招呼，季鹤川礼貌的点头回应：“哎。”
前院的六根，见季鹤川手里的自行车，语气酸溜溜问道：“这车子看着真新，你借的？”
季鹤川保持沉稳的态度，简单回话：“自己买的。”
“嚯，真有出息，得老多钱吧？”
“一百二了。”
“啥牌子？”
“永久。”
“不愧是大学生就是厉害！”
大妈大婶们羡慕地看着，纷纷夸赞：
“我打小就看鹤川有出息，小时候我还抱过了。”
“鹤川闲了来姨家坐坐。”
“红梅以后有福了。”
季鹤川一边应和着院里人的问候，一边推车往家走，身后跟了一群孩子。
棒梗带着妹妹们，羡慕地看着他的自行车，蹦蹦跳跳地尾随不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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