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心道场
同在东海，霜月村建筑的风格和风车村全然不同，这里的房屋多用竹木，更加低矮。也没有风车村那满是奶牛跑的牧场，碾谷用的风车，这里多是成片水田，看来种的稻子。
黎明时分，村子已经被柔和的晨光唤醒，村民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作息。
来往村民看到阿浪和阮两人，也不奇怪，这个年龄一看又是跑去道场学剑的，还有好事的热心村民给指着路。
阿浪和阮快要抵近道场时，在一片竹林中的空地，碰到一个正在晨练的绿藻头少年。
“呼！哈！”
绿藻头少年双手各握住一柄竹刀，配合着气息挥砍在竖立的木制假人身上。木制假人大声砰砰响着，少年的力气竟不弱于成年人。
不知道挥砍了多少次，索隆气喘吁吁有些力竭。他抬眼看到刚刚那两个家伙竟没有离开，还站在那里看自己练剑，于是开口问道。
“怎么，迷路了吗？”
“……”
短暂沉默后，阿浪笑着回答：“我们是从黎明岛过来拜师学剑的，听说这里的道场主的剑法很强。你就是道场的弟子吧，为何要在外面练剑？”
“当然是不想吵到其他人，”索隆看看东方天色，感觉晨练可以告一段落，自己也尽一下前辈的责任，带领新人入门吧。
他抱着两柄剑，说道：“跟我一起去见老师吧！”
说着，便向阿浪来时的路走去。
阿浪脸一黑，叫道：“绿藻头，这边，道场在这边！”
索隆脚步一顿，若无其事改回方向：“我练剑有些累了，另外，我的名字是索隆，不是什么绿藻头！”
阿浪领路在前，也介绍道：“我是阿浪，从东边来的，这位是我的鱼人好兄弟阮。”
索隆打量着比阿浪高一个头的阮，赞道：“你很强壮！”
“谢谢！”阮闷声回应。
进入道场后，换索隆在前面领路。三人穿过兼任室外训练场的庭院，来到道场正中的主厅前。索隆并没有从正厅进入，而是转向一边的缘侧。
那里正有一个中年男子正跪坐在蒲团上饮茶。
“老师，有两個想进道场学习剑道的家伙，我给你带来了！”
这个中年眼镜男便是一心道场的主人，同样也是剑道师傅霜月耕四郎。
他早已经习惯了索隆这小鬼毫无恭敬的随意，执着于剑道的人自是不在意什么繁文缛节。
他一脸和善，圆形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起，观察着阿浪和阮。
一个刚刚开始锻炼的孩子，精神头不错，以及一个经常打架的，鱼人？东海怎么会有鱼人，还是个孩子？
耕四郎观察两人的时候，阿浪的视线也没有回避，同样看着对方，和记忆中红发香克斯做比较。两人同是剑士，气质却全然不同。香克斯是一种豁达洒脱，而眼前的耕四郎则是恬静温和，这或许和两人的生平处事有关联。
“两位看年龄和索隆一般大，家住哪里，为何来学剑道呢？”
对每个来道场求学的人，耕四郎都有此一问。索隆也不急着走，道场开饭还有一会儿，先看看。
来时路上阿浪和阮说得天花乱坠，这时却诚实道：“我从东边的风车村来，学剑自然是为了变强。”
阮：“我来自鱼人岛，阿浪兄弟说我跟着起学一下人的剑道，对鱼人武艺有帮助！”
这个回答自然是阿浪教的，阿阮这个大头鱼人的外貌也没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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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人岛吗？那可是很远的地方啊！”
耕四郎没有对阮的来历追根究底，而是将问题聚于阿浪身上：“阿浪，看你的样子，以前有练过剑，最近才进行体能上的训练？”
这是他从阿浪的步态上看出来的，新人练剑先练腿脚，眼前的阿浪和从未接触剑道训练只修行体术的阮相比，其步态就有所差异。
果然和香克斯说的那样，有真材实料的大剑豪能轻松看出对手的状态。
事先就有预料，阿浪并不意外耕四郎的疑问，回道：“并不算真正的练过，只是看过很多遍剑术基础的书，看得多了，平日也就照书上写的那样做了。”
“这样也行？”
耕四郎觉得自己有些落伍，不过转念一想这要归结于阿浪的剑术悟性，记载剑术基础的书，是家传的吗？
这些思绪只是一闪而过，他点点头，示意入学的考核结束。
耕四郎对还在一旁的索隆说：“一事不烦二主，他们入学的的事情，就交给索隆你这位前辈领着去吧。”
“好麻烦呀！”索隆不情愿嘟嚷着。
“那我来吧！”
在索隆勉为其难想要给阿浪两人带路，去缴学费领训练服时，耕四郎身后的侧门被推开，一女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索隆捉着竹刀气愤道：“我没说我不去！古伊娜！”
“你就是懒！”一头乌黑短发的小女孩古伊娜毫不示弱，“除了练剑外。”
“古伊娜！我要和你决斗！”
“两位后辈的事情要紧，索隆你第九百九十次惨败留到早饭后吧！”
缘侧上跪坐的耕四郎依旧笑眯眯品着茶，争强好胜的索隆和自己的女儿古伊娜吵架，他已经习以为常。
古伊娜不再理索隆，而是看着清秀的阿浪和健壮的阮，心里盘算着训练服还有没有合身的。
“跟我来吧。”
古伊娜转身走在前面，阿浪向耕四郎行礼告退后，又与索隆打过招呼，便和阮一起跟了上去。
“道场里对成年人和孩子收取不同数目的学费，如果你们没有住的地方，道场也提供宿所。”古伊娜边走边介绍道。
阿浪两人自是没有住的地方，他们两个还都是小孩子，为了安全着想，还是住校好一些。
在缴过学费后，阿浪和阮又领着一套剑道训练服，一柄练习用竹剑，继续跟在古伊娜身后，去分配给他们的宿舍。
这个时候，道场的诸多住校弟子已经起床，和古伊娜打过招呼。看到有新人加入道场，还是同龄人后，都很兴奋围上来问七问八。
“宿所还有空着的地方吗？”
这个时代，来道场学剑的都是男孩子，所以宿所这地方古伊娜很少过来，并不清楚使用情况。
一个光头弟子回答道：“还有索隆那间有空铺，他太臭屁了没人想和他住一起。”
真正原因是索隆那个家伙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天天跑出去练剑，吵得同寝室的人没法好好休息，原本住一起的人就都搬到别的宿舍了。
古伊娜：“那就和没用的索隆住一起吧，但是不要向他学习变得一样弱哦！没问题吧？”
“我们尽力……”
“索隆一点也不弱古伊娜你太嚣张了！”一个西瓜皮发型的弟子盯着古伊娜可爱的脸为索隆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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