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但是天总会黑 人总要离别 上
歌之魔王破灭的同时，阿浪手中的三页乐谱也化为音符，将要消散。
“嗯？”
阿浪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感知着乐谱转变为音符的过程，心思一动。
既然以前的人们能够将托特穆吉卡封印在乐谱中，为什么我不能学着照做？看刚才歌之魔王的表现，虽然看起来被香克斯他们打得一点还手能力也没有。但那不是它太弱，而是红发海贼团众人太强了。
以前的人们将歌之魔王托特穆吉卡分成四份，第一份是主要意识，自己手中的三份是纯粹的情绪力量。
让这些能量白白消散也太浪费了，最好能把它们与歌歌能力的联系抹掉再重新封印起来为我所用。
而算算能力用来逆向最合适不过。
阿浪尝试着催动算算能力减缓并逆转乐谱转化为音符的趋势，将其短暂禁锢。
「世间所有一切都是信息，只因载体的不同，表达亦会不同」
「而算算果实能力，把它理解为单纯的演算也太狭隘了，处理信息才是它的本质！」
阿浪感觉自己对恶魔果实能力的理解更加深刻，而他现在当务之急，便是为这无数音符寻一个载体。
刻在身上显然不太明智，无数的意识携带的恶意也好善意也罢终归会污染自己，就算他有算算能力也不敢犯险。
阿浪左右看了看，抽出他从一心道场那领的第二把训练用竹剑。
“就你了！”
阿浪感觉算算能力构建的信息屏障撑不了多久，也没得挑，就握着竹剑，催动着感知乐谱转变为音符这一逆向工程构建出来封印术，将黑色音符一点点融进竹剑中。
……
歌之魔王托穆吉卡被红发香克斯的惊天一剑化为飞灰时，贝克曼等人也从睡梦中醒来。他们围着抱着乌塔的香克斯，询问乌塔的情况。
“怎么回事，歌之魔王被消灭了，乌塔不是应该也醒过来吗？”
香克斯表情并没有为击毁歌之魔王而放松，乌塔还在他怀里呼吸急促，不安地颤抖着。
“不对劲！”
船医本乡一把将他的棍子插进舞台，掏出一根手电筒拨开乌塔的眼睑观察她的瞳孔。
“对光反应消失，这是深度昏迷的症状，但从乌塔颤抖的反应看她又像是在做噩梦，难道歌之魔王还在影响着乌塔？”
红发海贼团众人听到本乡的判断，神情绷紧。
“让一让，让我看一看！”
从战场边缘的安全位置跑过来的阿浪喘着气，出现在本乡身边。将大部分没有消散的音符扑获封印，消耗了他太多精神和体力。
阿浪听完本乡描述完乌塔的症状后，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感知着。
算算能力在一定程度能够感应并操控对方的想法，但阿浪毫无收获。
反馈而来的信息一片混沌。
这说明乌塔如今的灵魂并不在现实中，而在歌之魔王的负面情绪侵染下她自己编织的梦境里。
这种情况，阿浪想要探寻乌塔的想法，就像是攻破一台装有防火墙的服务器。
梦境就是阻挡阿浪与乌塔的保护屏障。
「怎么办？乌塔现在的情况，脑部活动剧烈，情绪起伏激荡，像是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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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怕是对身体和心理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这个世界，灵魂这种东西可是真正存在的。」
阿浪皱眉，他咬牙将算算能力开启到最大，想着所有可能施行的救治方法。
「要是能够知道乌塔在噩梦里梦见了什么就好了！」
「或者进入里面直接干涉！」
「梦境世界！」
阿浪抬头喊道：“耶稣布，贝克曼，你们的见闻色霸气能够看见乌塔现在所处的场景吗？”
听阿浪这样说，众人都尝试了一下，回应阿浪的是神情黯然。
贝克曼解释道：“见闻色霸气更多的是在现实中运用，刚才战斗中能够在歌歌世界里使用，也是因那里相对当时的我们也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探知梦境这种事情，普通的见闻色霸气恐怕无能为力。恐怕只有像乌塔的歌歌果实能力这样，特殊的恶魔果实能力者才行。”
「是啊，特殊的见闻色霸气，特殊的恶魔果实能力！」
一直在负荷运转的阿浪瞬间想到了一个可以尝试的方法，他对贝克曼道：“我有一个方法，在我催动算算能力入侵乌塔梦境的同时，我同样会在贝克曼你身上使用算算能力。你要将见闻色霸气开启到最大，我会试着将你的见闻色霸气与我的果实能力结合，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后办法了！”
贝克曼没有犹疑，但香克斯比他的行动更快。
“还是我来吧，可不是只有你们会见闻色霸气！”
香克斯看着因透支算力而头上鼓起青色血管的阿浪，抑止不住的虚汗流淌下来将碎发粘连，那原本秀气的脸都有些面目狰狞。
谁都可以。
阿浪一手搭在乌塔的额头，另一只手压住香克斯草帽。
自得到算算果实后，阿浪从未像今天这样超负荷使用算算能力。
他有些后悔，刚才因贪心乐章情绪力量，早早浪费体力与精神使用算算能力封印音符。
但现在已无路可退了，乌塔因自己的计划而陷入危机，就算这个计划最终由香克斯拍板决定施行，阿浪也无法原谅自己。
那就只有拼尽一切全力一搏！
“双开！”
算算能力顺着阿浪的双手，攀上香克斯的草帽，进入他的意识。
“香克斯！”
“为什么……”
“为什么啊！？”
阿浪感知到香克斯意识中一道一闪而过便要消逝的画面，算算能力将这個念头掠住，以此为道标，一头闯进乌塔的意识中，寻找那似可存在的梦境。
人的意识像一片星海，星星点点是回忆与情绪。
阿浪无暇窥探，全力向着道标指示的位置冲去。
算算能力艰难地维系着香克斯见闻色霸气感知的那一段道标，又要穿过重重梦境迷雾，就在阿浪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崩解时，前方终于有了亮光。
“呼。”
阿浪长出一口气，他坐在山坡上，身后是一片火海，周围是遍地死尸。
眼前是重逢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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