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达旦一家的艾斯
“我最讨厌的就是山贼！”
没有吃饱，路飞放下碗筷就开始骂娘。
讲这话时，他心想的是那个可恶的山贼头子西格和他的那一队手下。
果然，山贼没一个好东西！
路飞的爷爷卡普昨天把路飞扔在山贼达旦一家后就离开了，他的假期早就超标，海军本部那边的催促电话已经打了好多遍。
过了一夜，今天路飞的早饭只有一小碗米饭，和一杯清水。
将这点早饭两下解决掉后，路飞对着正啃食大肉块的达旦大妈吐舌头以示抗议。
“闭嘴啦！死小鬼！”
“你被寄养在这里，对我们也是个大麻烦耶！”
“你不想待在这里的话就太好了，滚出去死在路边啦！”
达旦大妈口水喷了路飞一脸，一旁的山贼马古拉劝道：“算了啦，老大……”
路飞丝毫不为达旦的恶劣言语所动，他端起小碗，盯着双持大骨肉块撕咬的艾斯，握住筷子用空气拌空气往嘴里送。
哗哗流着口水，他羡慕道：“这样根本就吃不饱，我也想吃那种肉啦！”
“那些肉跟这些肉都是艾斯抓来的野牛肉，他就是因为把这些东西分给我们才能坐在这里吃饭！”
“现在山贼的世界也很不景气啊！”
“明天开始，你就要给我拼死地工作！打扫、洗衣服、擦鞋、擦武器、去外面偷东西、抢劫、诈骗、杀人！”
达坦逼近路飞，威胁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叫你做的事情绝对不准告诉卡普！”
“每天一顿饭！每顿饭只有一碗饭和一杯水！”
“我们只能给你这些！剩下的东西自己想办法！”
“然后随便你要怎么长大都可以！”
听达旦讲了这么多，路飞撇着小脸回应道：“知道了。”
“哇咧！你应该要大哭大闹才对吧！？”
达旦心想卡普的孙子真的是个正常的小鬼吗，不会脑袋有问题吧？
路飞莫名自豪道：“以前我曾经被爷爷丢进森林里，只要这里是森林，那我就就以尽情地吃蚯蚓、青蛙、蛇还有香菇呢！”
“我总有一天要成为海贼，所以要学会这些事情！”
“他要去哪里啊？”看着艾斯吃饱后一个人离开，路飞站起身追了上去。
身后的达旦骂道：“你要去哪里？你刚才是不是提了海贼？那些事情和海贼有什么关系？”
路飞追着艾斯离开没了踪影，达旦还是心情还是十分暴躁。
“看吧！他太要强了啦！所以我才不想养卡普的孙子啊！”
马古拉劝道：“算了啦，老大……”
艾斯搭着一根长水管在肩上，他回过头，面目不善盯着追上来的路飞。
“喂——！我叫路飞！”
“你对我吐口水的事情，我已经不生气啰！”
路飞模仿的是被山贼们戏弄的香克斯那时的应对，被山贼泼了一身酒的香克斯并没有生气，甚至笑得出来。
“那根本不需要生气！”路飞学得有模有样，朝上坡的艾斯喊道，“我们来交朋友吧！”
“你要去哪里？”
“……”
艾斯还是叼叼的沉默回应，甚至一脚踢断一颗大树。
“嗯？”
大树从坡上滚落，直冲路飞滚来。
“哇啊啊啊啊啊！”
艾期没去看战果，他握着铁水管头也不回走了。
离和萨博的约定的地点还有很远，他的山路修行不容耽搁。
途经一座连接山崖两岸的吊桥时，他听到后面有人大声喘气，回过头去，发现那個叫卡普带来的那个路飞的小鬼追了上来。
折断的大树以滚木的方式冲下坡，虽然砸中了路飞，但也只给他造成几处擦伤。
那种程度来对付卡普家的小鬼，还远远不够吗？
艾斯一言不发扬起水管，冲向路飞，一水管将路飞打飞出去，掉下吊桥，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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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等没动静了，艾斯再度踏上去往垃圾场的路。
……
傍晚。
达旦一家。
“艾斯，伱怎么一个人回来？”
“……”
达旦问道：“他呢？路飞不是跟你一起吗？”
“我不知道。”
矮小的山贼多古拉说道：“老大，第一天就让他失踪，这样不太好吧？”
端着酒杯畅饮，已经喝上头的达旦怒道：“别管他！死了就死了！”
“我们也早就已经不管艾斯了，如果他死在路边，就跟卡普说是意外身亡的就行了。”
“被人痛恨的孩子就是会被世界讨厌！”
“他可是【恶鬼之子】啊！万一被政府发现怎么办？”
“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啊！？”
马古拉劝道：“算了啦，老大……”
“……”
“……”
门外，倚着门板并没有离开的艾斯听着屋里达旦讲起自己的身世，静静不语。
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人！
世界痛恨他！
类似的话他这些年从山贼口中已经听过许多遍，同样也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世。
不被理解，不被需要，在这里他感觉不到一点家的温暖。
等攒够买海贼船的钱！他就出海！
大海这么广阔，总有那么一个地方，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
然后，就这样过了一周，同样的夜晚。
“老大！达旦老大！”
值夜的山贼喊醒了整个山寨的人。
“路飞那家伙回来了！”
“哇咧？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听到这消息的达旦对着路飞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到底跑去哪里了！”
看着达旦老大又要发火，马古拉劝道：“算了啦，老大……”
他又转而问路飞：“算了啦…你到底跑去哪里，又跑去做什么啊？”
衣服扯烂浑身擦伤的路飞喘着气回答道：“我掉到山谷下…结果被野狼追杀…”
“山谷下？为什么会掉进那里啊？”
路飞这小鬼一周内经历了什么，达旦一点也不想知道，她才不管那么多。
她拎起路飞，来到孩子们的卧室，将路飞扔到铺盖上严厉道：“马上给我去睡觉！明天开始给我好好工作！”
“你欠了一个星期的活！”
从山谷里爬上来，摸索着找到回来的路，路飞实在太累了沾上软软的被褥仰头就睡。
旁边是被他吵醒的艾斯。
又一天清晨。
“艾斯，你今天也要出去吗？”
一夜休息，路飞又恢复了元气，他开心道：“带我去吧！我们来交朋友！”
“……”
真是死缠烂打的家伙！
这次艾斯改变了策略，直接拔腿就跑。
路飞追在后面喊道：“等等啊！我今天不会跟丢的！”
多古拉：“老大！他又跑去追艾斯了！”
达旦：“喂！路飞！你要在我家打杂啊！”
看着一溜烟不见踪影的艾斯和路飞，达旦骂道：“死小孩！根本就不听话！”
就这样，路飞每日都追着艾斯出门。
掉进河里被鳄鱼围观。
被秃鹫叼回巢穴喂仔。
不幸碰上山体陷落。
浓雾里被毒蛇咬伤。
不管下雨还是刮风，路飞都拼命地追逐着艾斯。
虽然每次都会失败，但路飞追着艾斯后面走过的山路越来越远。
满身伤痕时，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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