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浪vs艾斯,萨波,路飞
东风商团的医疗船清早自哥亚王国码头起航，阿浪接到小林一第二个电话时，已经距哥亚王国六七个小时的航程。
医疗船有固定的航线与日程安排，此时不可能掉头返回。
如果单单只是风车牛奶的一周款项被十来岁的小鬼偷走这种事情，优先度并不高。、
但是牵扯到自家的未成年员工，以及合作方的亲属的话，就值得阿浪亲自出马了。
小林一电话里提到的那位叫穿着贵族服饰，名为萨博的窃贼，如无意外，就是昨夜在高区与阿浪建立合作意向的贵族奥特卢克三世失踪的孩子。
阿浪从船上的厨房寻得一条和他一般重的鲜鱼，然后找上泰格船长。
阿浪：“泰格船长，哥亚王国那边的风车牛奶出了些状况，需要我回去处理。”
“护航和义诊的事情就交给船长你和西库医生来商量决定了。”
护航本就是泰格的业务，他应承下来，看着阿浪拖着的大鱼，问：“阿浪你又要搭鸟出租吗？”
“是的。”
两人来到甲板，阿浪看了看周遭天空，运气不错，远处的高空有只海鸟在捕食海鱼。
阿浪手握成埙状，用力吹着，算算能力模拟的交易信息通过声波传递出去，交易对象正是那只海鸟。
十多秒后，那只海鸟听到动静，向着医疗船飞来。
它在船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儿，见船上的人类没有攻击他的意图，便落在阿浪那边的船舷上，瞪着大眼睛盯着阿浪，还有他脚下的鱼。
与动物交流这个想法，阿浪在音乐王国时便有了。
那时他和耶稣布一同寻找托特姆吉卡线索，在通道里耶稣布讲道「要是能听懂老鼠的话就好了」。
正是这句话给了阿浪启发：如果动物间存在语言交流的话，那么只要收集足够多的语言数据素材，结合动物与之对应的当时的情绪动作，就有可能破译理解这种语言。
阿浪最初的目标定在海鸟。
毕竟往来大海之上的送报鸟就是天生的研究对象，他甚至还打电话向鸟鸟果实能力者摩尔冈斯社长请教。
这段时间以来，阿浪闲暇时倾听收集了许多鸟的叫声，经算算能力整合分析后，还算略有收获。
比如现在，他和这头粉红的大鸟比划交流了半天，终于谈妥了车费。
大鸟只有一个意思：“加鱼！”
阿浪对泰格翻译着：“它说，从这里往西飞三个小时，要两条这么大的鱼才行。”
这已经不是阿浪第一次人同鸟讲，鱼人泰格已经习惯，他吩咐小弟道：“再去拿这样大的一条鱼。”
一百多斤的鱼吃进肚里，粉色大鸟很满意，示意阿浪可以出发了。
“有事情电话联系。”
阿浪跳到粉红大鸟背上，抓着它颈处的细绒羽坐稳。
粉红大鸟扑腾扇着翅膀飞离医疗船，向着阿浪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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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波山的密林中。
“你突然做什么啊？你谁啊？”
萨博用铁水管将马克绊倒在地后，用水管将马克抵在地面让他爬不起来，质问道。
“混蛋——！”
“可恶的小偷！”
马克想用手拨开铁水管未能成功，他随手抓起一把土，抛洒向萨博。
趁萨博下意识腾出手挡在眼前，马克拨开水管，从地上挺起，挥拳打中萨博的左脸。
这三個月来，每日坚持负重三十公斤三个小时的牛奶配送，马克的身体已不是最初刚入职配送工那时那样虚弱。
他的体能，力量都有大幅度的增长，他含怒挥出的拳头更是直接将萨博打翻在地。
但他毕竟只是一个送奶童工，不像是萨博和艾斯这种流氓混混，没有受过系统的打架培训，也没有长年累月的斗殴经验。
飞沙走石出其不意的一拳将萨博打倒后，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追击，扩大战果。
“混蛋！”
那边正和路飞顶牛的艾斯见萨博被一个和他们一般岁数的小鬼打飞出去，顾不得继续较劲，握住铁水管就冲过来。
即使搬到市郊后，在哥哥威廉的坚持下，威廉与马克仍没有放弃学业。
马克这种好好学生怎么会是艾斯的对手，两三下便被艾斯用铁水管打翻在地，双手本能地抱头缩着身子。
这翻滚的动作，使马克口袋里几张卡片掉了出来。
见马克竟这样不经打，艾斯也没有继续施暴，他看向萨博，问道：“你还好吧？萨博！？”
“没事。”
“被他凑巧碰了到刚才和伯尔杰米打架时留下的伤口。”
萨博摇晃着站起身，喷出一口血水。
他看着被艾斯暴打后倒地不起的马克本能的防御姿势，便知道这个不明来路的家伙，可能不是小混混，而是普通的镇民。
“这家伙是谁啊？”
艾斯问道，他可不记得有招惹过和他一般年纪的孩子。他出手的对象是市里的有钱人，市郊的混混流氓，垃圾山的拾荒佬，从来都是成年人。
“我也不知道啊，他冲过来就骂我是小偷。”萨博捂着嘴，伤口有些撕痛，“虽然也没有说错，但我这些天也没有对他出手过啊！我记得很清楚！”
缩在地上的马克见萨博和艾斯没有继续暴打他，而是讨论起他的身份，他挣扎着翻了个身，仰面面对萨博与艾斯。
“你就是萨博吧！”
马克对着萨博说道：“你今天早晨在市区与市郊之间的风车牛奶仓库，就是你，偷走了我们回家的钱！”
风车牛奶？
萨博和艾斯对视一眼，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被正主找上门来，萨博还是不解：“我偷的是那家牛奶仓库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他讲那么多做什么！”
艾斯觉得倒地的马克可能会说出什么，在他开口前，一水管将其打昏过去。
——————
天色昏暗，阿浪乘着大鸟抵达哥亚王国后，直接掠过市区，直奔不确定物终点站垃圾山。
刚刚与小林一师兄通话，那边还没有马克的消息。
在这占地宽广的垃圾山里寻找一个小小员工，难度实在太大，不过阿浪也有一个靠运气的办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短棍，这是特制的可伸缩金属天线，功能是大幅增强近距离的信号功率。
阿浪将其接在电话虫预留的端口上，一手摸着电话虫的壳，便启动电话虫的通迅功能，同时全力发动算算能力！
电话虫的信号在阿浪的控制下覆盖在垃圾山及其周围的地域。
“运气不错。”
在垃圾山更东边的科尔波山密林的某个地方，阿浪感知到风车牛奶附送的游戏卡牌传递回来的信号。
这种信号的数量与强度，如无意外，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指挥大鸟靠近那里，阿浪与其友好告别后，便在合适的高度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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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萨博：“谁？”
“阿浪！？”
“是路飞啊。”
落地的瞬间，阿浪便发现了浑身扎成粽子一样的路飞，那绷带上还隐隐带有血迹。
阿浪将眼下情形思考了一遍。
那个身穿风车牛奶制服，倒地不起的少年，显然就是小林一师兄提到的风车牛奶配送工马克。
穿着哥亚王国高区贵族衣着的，是萨博。
最后那一人，就是萨博和艾斯二人组的艾斯。
萨博和艾斯和路飞一般待遇，新受的伤，身上也绑了不少绷带。
看这两人伤口的位置，对手应该是比他们高大的成年人。
那么路飞呢，该怎样才能搞成这样全身是伤？
看他肿胀的脸，显然那里被重点照顾了。
再就是，路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史拉布村长只是说卡普把路飞送进了山里的山贼那边，但是情报里，那伙名为达旦一家的山贼的据点应该不在这边，这里都要靠近垃圾山了。
那个山贼据点，应在更东一些，离风车村更近一些。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考虑这些之前，他要和偷窃风车牛奶货款，殴打风车牛奶员工的萨博艾斯做个了断。
与路飞打过招呼后，阿浪盯着萨博和艾斯，这两位暴打自己员工的凶手。
“你们，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你又是谁啊？”
萨博有些头痛，怎么刚刚打了一个苦主，又来了一个年纪看起来更小的。
“你们偷窃我司货款，殴打我方员工，对这两项罪名，伱们没有异议吧？”
阿浪心想这样解释两个小鬼萨博和艾斯可能不明白，说道：“你们偷的，是我的钱。打的，是我的人。”
“所以，和我做个了断吧！”
阿浪抽出鬼彻，遥指萨博和艾斯。
“一起来吧。”
“混蛋！那是我们的出海基金啊！”
经马克和阿浪轮番上场，艾斯怎不明白萨博早上偷的那家牛奶商找上门来了。
但他和萨博在垃圾山干这行已经五年，早就没了对偷窃抢劫这种行为的羞耻感。
这是他们努力得来的钱，至于来自于谁，又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之前他宁愿去和伯尔杰米拼命，也不愿把钱还给海贼的原因。
一是他不相信布鲁杰姆海贼团的信誉，再者他真的认为，这笔钱由他和萨博用来买出海的海贼船，更加物有所值。
阿浪虽然看着和自己一般岁数，但艾斯能在阿浪身上感受到不同于马克，甚至不同于他和萨博的气息。
而是像伯尔杰米那种残暴的海贼给他的感觉一样，对于血腥毫无顾忌。
他一定杀过人！
路飞见阿浪和艾斯萨博对峙起来，忙喊道：“你们不要打……”
路飞的话就像是一个发令枪，艾斯抄起刚修好的铁水管冲向阿浪，和他早有默契的萨博跟随他的攻势，与之配合，从侧面冲向阿浪。
“果真是小林师兄说的那样的混混，打架方式也一样。”
阿浪向一侧闪身躲开艾斯的水管，右手一掌印在他的胸口，将其拍飞出去。
“艾斯！”
紧接而来的萨博原本还有所保留，在见艾斯被一掌拍飞撞上大树后，他便将水管的落点瞄准了阿浪的头部。
“无趣。”
阿浪左手挥动三代鬼彻，锋刃后发先至斩断萨博的铁水管后，余势未消砍中因水管断裂而踉跄失衡的萨博的后背。
毕竟还是两个未成年人，空手对付艾斯可以用一下鱼人拳法，阿浪可没用上鱼人流剑术，不然萨博就这一个照面怕不是分尸两段。
拥有算算能力的他，不想以身试验分级制度。
但是，就算阿浪留了力，剑砍在萨博身上该飙出的血可不会少。
“萨博！”
“你没事吧！”
“可恶的家伙！”
艾斯握住刚刚脱手的铁水管，挣扎着靠着树站起来，复又冲向阿浪。
面前这个人太强了，远远不是小孩子该有的实力！
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艾斯强忍着胸口的痛楚，再度向着阿浪发起攻击。
萨博那边不知伤得有多重，到现在还没有站起来，萨博可不是会在战斗中划水的人啊！
阿浪能够看得出，艾斯和萨博在他来之前便历经过一场凶险的战斗。
他悠悠道：“只是让你们乖乖道歉，跟着我回去接受惩罚。”
“偷窃，伤人，这种罪行又不致死，为什么还要拼命呢。”
“负隅顽抗罪加一等啊！”
阿浪左手持剑乱舞，将艾斯的水管砍成数十段，最终用鬼彻抵住艾斯的额头。
“你……”
“我让你们住手啊！”
在阿浪想讲台词时，被眼花缭乱其实阿浪一边压着艾斯萨博打的景象惊呆的路飞终于回过神。
这个橡皮小鬼下意识挥出一拳，阻止阿浪把刀子砍向艾斯的头。
“嗯？”
阿浪并没有关注一边重伤缠成棕子一样的路飞，在他看来路飞虽然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但本身的体能太差了，没有什么威胁。
好在，确实如他所料，路飞的伸展而来的拳头远不及声音传播的速度，让他有了反应的时间。
他将头一偏，便躲过身后路飞的橡胶拳头。
艾斯就没那么好运，路飞的位置正在他视野盲区，于是迎面被路飞一拳放倒。
阿浪摇摇头，没在管艾斯，而是持剑走向萨博。
然后他的脚被艾斯伸手握住。
阿浪：“已经这样，也不会害怕吗？”
艾斯：“只要面对敌人，我就不会逃避！”
这样说着，他爬过阿浪，艰难坐起身来，将萨博护在身后。
如其所愿。
阿浪一剑透胸将艾斯挑起。
刀刃向下，穿过膈膜，不太致命。
阿浪：”很有志气，但结局也很明显，总会有敌人不是你能对付，也不像我这样愿意给你们一个公平审判的机会，愿那个时候你能死得其所。”
阿浪这透胸一剑把路飞吓傻了，七岁的他怎么会在一天之内遭遇这么多身体上的心灵上的创伤。
“我们还钱！阿浪！求求你不要杀掉艾斯！”
路飞知道艾斯萨博把钱藏在哪里，刚才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的他现在全身伤口剧痛，只能瘫坐在地上，哀求道。
看了路飞一眼，阿浪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鬼有没有家长，但我现在就是东风商团的家长。”
“下面的孩子被欺负，我总要找回场子。”
他不知道路飞为何和小混混艾斯和萨博搞在一起，如此维护艾斯，只能这样说。
“路飞，记住这天，记住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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