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传授秘法
房间内，廖继斌瞪着一双大眼，一脸迷惑地望着无恙。他不知道先生为什么会在晚上，把他单独唤过来。
无恙看着这位他最看好的学生，面上浮起了温和的微笑，他笑着对廖继斌道：
“接下来，我会传你一套拳法……，不过这套拳法，可是非同小可！”
无恙取出了数张叠在一起的手抄的帖子，把它们平铺在了桌面上。然后他盯着廖继斌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问道：
“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
“而不久之前，就有一位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正是因为被别人发现了，他也懂得这套拳法，所以为了逼问这套拳法，他就被别人活活打死了！”
无恙面色严肃，他紧盯着廖继斌，等到他把这个消息消化了一番后，才又接着问道：“如今，我想要把这套拳法传授给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学呢？”
廖继斌伸长了脖子，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他一张嘴就脱口道：“想！我想学！”
“好！”无恙口中赞道。
对于这个学生，无恙实在是拿不出什么更好的东西，能辅助他在炼体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了。
而对于这个廖继斌，无恙在各个方面，都十分满意。可惜廖继斌却没有觉醒内力，所以无恙才会想到了天凰四意。
天凰四意，应该是无恙所接触过的，最顶级的近战武技了。
如果一位普通的炼体士，也能把这套武技融会贯通的话，那对于这位炼体士在实力上的帮助，虽然没有内力的作用那么大，但也同样不容小觑！
这起码可以让这位炼体士的真正实力，提高一层到两层。而如果是把这套近战武技，用在暗算和刺杀上的话，那可就不只是一两层的差距了。
如果有趁手的兵器的话，那恐怕就是四层五层的差距，也不是不能得手的！
实际上对于这卷天凰四意，无恙也前后钻研了好些年。至少，他自认为已经把这里面的拳意和身意两部分，研究的很透彻了。
不过无恙越是去钻研，就越是对这卷天凰四意，感到更加迷惑——因为在他看来，这卷天凰四意……，似乎看上去，不是给普通人修习的！
深谙了拳意和身意的无恙，发现这里面有许多招式和原理，以普通人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施展得出来的。
但是如果有了内力和灵力做辅助的话，那就能把这些招式和原理的威力，很好地发挥出来。
所以无恙分析，这卷天凰四意，很可能实际上，是给那些刚刚进入了练气期门槛的修士们修习的。
要知道那些刚刚进入了练气期的小修士们，通常身体都是非常孱弱的。这个时期的他们十分脆弱，也是在修行的道路上，最容易夭折的时候。
而如果这个时候，能教授他们一些防身的近战技法的话，那他们的存活率，就能一下子大幅提高起来。
所以无恙在研习了多年之后，才判断这卷天凰四意，可能不是给普通人修习的武技。这实际上，应该是给那些修士们准备的护身战技……
不过除此之外，无恙还发现了这套战技的另一个古怪的地方——那就是他发现，这卷天凰四意，好像不纯粹是人族的近战技法！
因为在无恙钻研过的这些近战技法里，无恙发现，这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哪怕就是拥有了灵力的修士，也同样施展不出来！
这些技法，只要去多深入钻研一下，就会发现：这不仅仅只是模拟飞禽和走兽的攻击技法，其实这些技法本身，就是飞禽和走兽的攻击技法！
因此在无恙看来，只有拥有近似于真龙或凤凰一样的神兽身姿，才有可能把这套天凰四意的全部精髓，完整地施展出来！
所以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得出来，这卷天凰四意，在近战技巧上，的确堪称是一部无上秘法了。
只是可惜，这部秘法流落到了人族的手里。而这部秘法，如果是落在了灵族手中的话，那它的价值，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
十五天之后，无恙终于把拳意和身意这两部分秘法，全部都传授给了廖继斌。而廖继斌的悟性，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廖继斌的学习领悟能力，完全不是胡顺子能比的！仅仅只是十几天的时间，廖继斌在和无恙试招切磋的时候，进退攻守之间，就已经有了一些拳意的雏形。
而如果能长此以往地坚持下去的话，无恙估计，或许要不了五年的时间，廖继斌就能达到拳法小成的境地。而只要能有十五到二十年的时间，那以廖继斌的悟性，极有可能，他就能达到拳法大成的境地。
这样的话，他即使是对上了高他两三个层次的炼体士，也差不多能做到所向无敌了！
不过最后，无恙还是叮嘱廖继斌：在他拳法大成之前，决不允许再把这套拳法，传授给其他人！哪怕是他的师兄和师妹，也同样不允许传授！
至于天凰四意这四个字，无恙的吩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它，彻底地烂在肚子里！
……
等到廖继斌把该记下的，都已经记下了之后。无恙便焚毁了那几张他手写的帖子。
而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把注意力，又放到了杨玉菊的身上来了！
……
这天晚上，无恙端坐在上首，在烛火的映照下，他口传心授，把《恒河大手印》，完完整整地传授给了杨玉菊……
杨玉菊，竟然是颇有慧根，在这一点上，她和廖勇元全然不同。
廖勇元的灵慧，是后天造就的。而杨玉菊的灵慧，却是天生的！
无恙自信自己的眼力，还不会错得太离谱，所以他判断——杨玉菊未来诞生佛性的可能性，远远要比廖勇元高得多！
可是杨玉菊心性跳脱，虽然说她在佛法的道路上，有可能走得更远。可是，她倒在半道上的可能性，也远远要比廖勇元大得多！
所以，无恙就没有去传授杨玉菊大圆满心髓，而是传授了她，最难修习的恒河大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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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大手印，是纯粹的顿悟修法，完全与资质、天赋无关，是纯粹考验个人悟性的功法。
除了悟性之外，这里面，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要成就这部密法，不仅仅要靠自己，也要靠天意！
若是你的悟性足够，又能够天遂其愿，那就能水到渠成地成就这部密法。不然的话，你就只能打磨自己的心性和灵慧，只能让自身的灵智，做到更趋圆满而已。
而这，就是无恙给杨玉菊的考验！
若是杨玉菊能成就这部密法，那就是天降大任，把光复灵门一脉的责任和重担，交在了她的手上；
若是她不能成就这部秘法，那她也能通过这部密法，来打磨圆满自身。让自身的实力更上层楼，为将来佛法的光大，可以埋下一颗能够星火燎原的种子！
烛火映照在杨玉菊的脸上，让她的面庞上，也浮起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看着眼前这庄重肃穆的一幕，无恙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句萦绕在他梦里的诗句——
沧海无凭，难追旧梦……
云岚激荡，谁共心声！
……
坐在上首的黄天，口中冷冷道：“你是说，这个人的手里，可能有家传的秘药方子？”
魏天彪头点得跟捣蒜一样，口里连连道；
“对！对！属下专门派了人，把这家伙一五一十地打听了一个清楚！他肯定是有一份秘药方子，不然的话，是不可能让同村的三个人，都晋级炼体士的！”
原来魏天彪为了给自己免罪，不得已，把无恙的事情也给交代了出来……
之前无恙持着镇江拳馆的令牌，前来购买低级淬体散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马脚，一下子就被这个魏天彪给发现了。
魏天彪当即就吩咐了手下，专门调查了一番无恙。而这一番调查，很快就让魏天彪了解到：
自从无恙到了长鹤村之后，短短数年的时间里，长鹤村就先后有三个人，晋级了炼体士！
而魏天彪一番打探下来发现，这三个新晋的炼体士，居然都没有购买过突破境界用的秘药！
这条线索，一下子就吊起了魏天彪的胃口——要知道秘药生意可是个大生意，这不仅是一个垄断性的行当，而且还极具暴利！
最好的秘药，通常都是从宗门里流传出来的，而服用了这样的秘药，晋阶的概率极大！
不过这样的秘药，价格太过昂贵，就算是以镇江拳馆的实力，也不可能去出售这个等级的秘药。这类秘药，通常都是供应给那些有背景，有实力的大人物的亲眷的。
因此在市面上流传的秘药，通常都是这种宗门秘药的仿制品。
而这些仿制的秘药，种类就太多了，而且效果也参差不齐。其中甚至大多数，还都有一定的副作用。对身体的伤害，远远要比宗门的正规秘药，要大得多！
不过尽管如此，秘药生意，仍然是一个让人趋之若鹜的暴利行业。只要能拥有独家秘方，就一定能让人赚得盆满钵满。
而若是能够多弄到几份秘药药方，相互借鉴加以改良的话，那就能让自家的秘药，拥有更加强大的效果，那样的话，也就能卖出更高的价格了！
如果说秘药的价值，是千金难买的话，那么秘药方子的价值，就更是不言而喻了……
听了魏天彪的供述，这个时候，就连黄天也大为振奋。他情不自禁就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地逼问道：
“这个拥有秘药方子的家伙，是什么人？”
“他人现在在哪里，他是什么实力？”
见到黄天对这秘药方子，也大感兴趣，魏天彪心道“好险！”
魏天彪偷觑了一眼黄天的脸色后，虽然仍是心头惴惴，但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他所了解到的一切，全部都倒了出来。
而黄天听了魏天彪的描述后，却不禁面露诧异。他口中喃喃道：“这……，怎么会是这个家伙？”
魏天彪见了黄天面上的神色，不由心中一沉。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硬着头皮问道：“这个人，莫非黄总馆还认识？”
黄天不以为意地瞥了魏天彪一眼，口中淡淡道：“有过一面之缘，我还送给他过一枚‘镇江令’！”
这……？魏天彪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这才反应过来，当时那家伙说的是，要来拜访一位叫做“黄天教”的师兄，原来这位师兄，就是黄天黄总馆？
……
无恙给廖继斌和杨玉菊传授了功法之后，又把淬体散交给了他们。同时指点他们按照镇江拳馆的那套法子，来进行淬体。
镇江拳馆的淬体散，和老姜拳馆的淬体散比起来，那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无恙以前去拜访老姜拳馆的时候，曾经获赠了一份姜氏独有的淬体散。这份姜氏淬体散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对炼体境以下的武夫，特别有效。因为是更适用于武夫，所以价格也非常便宜。
可是镇江拳馆的淬体散就不同了。镇江拳馆的淬体散，已经算得上是正规的淬体散了，是适用于炼体境以上的炼体士使用的，所以价格就极为昂贵。
无恙虽然只买了两个半年的分量，而且还是最低级的淬体散，可就算是这样，也足足花去了他六十个紫金币！
可见炼体士这条路，不是一般人能走得通的！要是没有遇上无恙，廖继斌和杨玉菊，根本就没有机会成为炼体士！
几天之后，等到廖继斌和杨玉菊，都已经能够自行使用淬体散了，无恙就做出了决定——等到半年之后，等到这两个小家伙的淬体散，用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就会离开这里。
接近半年的时间，无论是继续教导廖继斌天凰四意，还是指点杨玉菊恒河大手印，这么长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遗憾的是，无恙现在无法为杨玉菊授印。若是能够通过这种授印仪轨，为杨玉菊奠定灵门根基的话，那她的修行，或许就会简单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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