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
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
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
……”
一首本草纲目，唱热了春晚现场，也唱热了春晚的热度。
“这不知道唱的什么，吐字都吐不清楚~”
去祠堂凑热闹的杨有华回来看春晚了，听着这首歌时，忍不住发表了下意见，听得出来是很不满意的，觉得这首《本草纲目》像什么话？
杨帆忍俊不禁道：“爸，人家这叫rapper，是唱给年轻人听的。”
杨有华摇了摇头道：“唱歌不是这样唱的~”
“哈哈~”
杨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是能理解老爸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品味，代沟就是这么来的，老爸喜欢的是《难忘今宵》、《天路》、《从头再来》这种老式的流行歌曲或者美声歌曲。
其实，他以前也是不喜欢JAY的，认为《本草纲目》这种歌曲简直不堪入目。
直到后来JAY退了之后，他才猛然惊醒，原来JAY是巅峰，JAY唱的很多歌曲都非常牛掰。以rapper为例，一首《本草纲目》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也的的确确做到了JAY自己说的那句话“华流才是最屌的”。
JAY这一退，华语音乐退了二三十年！Rapper风格至少退了一个世纪！
杨帆认为这话是没有一点毛病的，看看后来那些唱rapper的吧，唱的都是什么JB玩意，说是狗屎都抬举了，狗屎好歹还能肥田，那些纯粹是核辐射变异毒物。
“有一斤多的，有~有吗？”
“有~还是没有啊？”
“这是你开的店，你还不明白？这不差钱。”
“啊，那没有~”
……
一部《不差钱》，笑翻了整个祖国大地，杨帆一家三口也都笑翻了。
杨帆不是第一次看了，后来刷抖音也经常刷到片段，但再次从头到尾重温一遍，还是笑个不停。
可惜，本山大叔在过两年退出了春晚。
本山大叔这一退，得，整个春晚不能说每况愈下吧，只能说一届比一届差，小品更是一届比一届不好笑，成功让杨帆戒掉了春晚。
“这种机会不多了啊~”
这个大年三十，杨帆没有想学习或者工作上的事情，就这样静静的欣赏着、享受着这一届的春晚。
……
翌日，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杨帆就已经起来了，他是被震天的爆竹声吵醒的。
整個祖国大地都在放爆竹，整个杨家村每一寸的土地上都在放爆竹，老爸杨有华放的爆竹是那种米筛那么大的一盘，从屋前绕到屋后，围起来爆炸的那种，惊天动地在这一刻是描述词，不是形容词。
“开门大吉，四方得利！”
随着杨有华的高声吆喝声落地，表示着开财门仪式已经完成了，起来了的杨帆这才推开了门，然后下了楼，洗漱吃饭。
这一天，他难得的没有晨跑了。
不用去外面，只是站在屋前往天空一看就知道，外面此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不仅仅是因为冬天早晨的雾气，更因为天空中此时弥漫着浓烈的爆竹扬起的烟尘，都成了雾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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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青菜，一碗豆腐，就是杨帆一家三口在大年初一早上的伙食。
周围十里八乡，也都是这样。
之所以如此风俗，是大年初一早上吃斋，意味着不忘过去的艰苦，以后也要勤俭节约，不要铺张浪费。
杨帆不知道这种风俗能有什么用，但这就跟“仪式感”一样，说它没用，但却给生活增添了不一样的东西。
所以，还是有用的。
吃过饭后，就是拜年了。
杨帆在老爸杨有华的带领下，先去给爷爷奶奶拜年，然后就和村子里的大部队汇合，挨家挨户开始拜年。
现在这个年月，哪怕是过去一年里面有争吵甚至打架的，在这一天也会抛却这些纠纷，主动上门拜年，主打一个今天大年初一我们都是好乡亲。
到九点半时，整个村子已经全部拜完了，杨帆于是让老爸带着去给大队书记拜年，顺便谈事情。
行政划分，黄江县下面是镇，镇下面是大队，大队下面才是一个个的自然村。
一个大队看似很小，其实是非常大的，在杨帆所在大队，包括了近十个自然村，里面有近万亩良田，十数个池塘，近千亩山林……等等等等。
这里面的歪歪绕绕，不找大队书记出面，整个大队没一个人能厘清楚。
大队书记叫刘卫红，是大队刘家村的人，比杨帆老爸杨有华大两三岁，都是熟人，也有着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
拜年，互道了恭喜发财之后，杨有华就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然后介绍了好大儿杨帆，说都是他的主意，他在昌大有和学校的教授、学校讨论经济种植、水产养殖这些事情。
刘卫红原本是不在意的，杨有华有什么能耐，他清楚的很。
但是，当听到杨有华说了杨帆的情况后，刘卫红顿时肃然起敬了，连忙拍着胸脯表态道：“杨帆，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是肯定支持你的！”
大学，在农村人眼里是具有非同一般的存在，充满了敬畏。
越好的大学，敬畏越深、越足。
而当一所省内第一大学的学生，说他和学校教授、学校讨论了如何改变当地面貌的方案后，这股敬畏很容易达到顶点。
刘卫红此时就是这种心态，他是一千个一万个巴不得杨帆搞成这事。
升官这种事情，他是不抱希望了。
能当上大队书记那是他为人厚道，办事公正，所以大队的人才把票投给了他。但大队书记要往上升，这就不是村民投票可以办到的，那得有政绩、有学历、有学识、有人赏识……
不说别的，就说学历这一块吧，初中毕业的他直接不用想太多。
发财，才是他现在唯一想的事情。
杨帆如果能搞成经济种植或者水产养殖里面的随便一种，整个大队的经济面貌改变了，他肯定也跟着发财啊。
唯一可虑的，是杨帆到底是不是真心要搞这事？
“刘书记您认为我们大队适合搞什么？”
杨帆见他表态了，于是立即询问他的意见。
刘卫红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两个都要搞啊，我们这边有山有池塘，还有一个水库，为什么不都搞？”
杨帆：“……”
好家伙，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全部都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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