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收铁信石
就在乔致庸在贡院当中埋头答题的时候，目送着他进场完毕的陆大可父女，已经来到了陆家在太原府的商铺里开始查账。
陆玉菡有个天赋，那就是算账的能力极为出众，放在后世那妥妥的就是个知名会计，心算、算盘等等俱都精通，向来是陆大可的贴心小账本。
今日来的这处商铺，是经营玉器的，掌柜的姓王叫王德发，看到东家到了急忙招呼。
手底下的伙计们满脸紧张的算着账，手指在算盘上噼啪噼啪的敲打，不看着画面只听声音，还以为是悲催的网络写手在码字呢！
陆玉菡看着账本，忽然眉头一皱，拿过一把算盘敲起来，没一会儿就得出了一個数字。
“爹、王掌柜，快来一下啊！你们看，这个季度的玉器收入似乎有不对的地方。”
陆大可放下茶杯和王掌柜一起过来，又叫了两个伙计反复计算，这才找出来其中的一处失误，经过确认是一位数字写错，导致出现差错。
“东家，您家的小姐可真是算术惊人，就这么个错误拿眼睛一扫就知道有问题，可比咱们这些伙计强了不知道多少啊！”
陆大可笑呵呵的道：“我这女儿，就这点像我，平时那都是娇惯的不像话，让你见笑了！”
王掌柜忙着又恭维了几句，说着就到了中午饭店，父女二人眼看账本没什么纰漏了，就勉励一番这处分号的伙计，离去找地方吃饭。
马车行驶在太原府东街上，灾民还是簇拥在路边一群群的讨要吃食，陆大可身为山西第一抠，自然没有散财的习惯，任凭灾民如何喊叫也无动于衷。
人群中，一个瘦脸乞丐抱着个孩子，被众多身体强壮些的灾民挤的老远。这人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怀里的孩子也到了快要饿死的边缘。
连着几天被人欺负挤压，这乞丐早已是满腹的怒气。看到陆家的马车过来，高声呼喝着让灾民们退开，一时之间人群拥挤的更严重了。
乞丐被推到了很远的地方，心里气的不行，一时之间恶念升腾，弯腰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子，朝着陆家拉车的马匹身上扔了过去。
这乞丐多日没进食，本来也没多少力气，但是架不住准头好，一下子打在那马的眼睛上，马儿一下子痛苦的嚎叫起来。
受惊的马匹一下窜了出去，把矮墩墩陆大可甩掉地上。车夫正被一个灾民拉着胳膊要吃的，事发突然之下也被灾民拉下了马车。
车里头的陆玉菡和丫鬟明珠被马车飞快带离了现场，明珠岁数小，已经慌了神，陆玉菡还多少能冷静点。
俩人感到马车飞速奔驰着，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路人和东西，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主仆只能抓紧马车边缘，希望不被甩出去。
惊慌中，马车来到了河边，一个围观者大喊不好：“坏事了，前面是条河，快来人啊，出手截住马车！”
愿望是好的，但是惊马力大，谁敢凭空上前拉拽啊，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瘦削高挑的大汉自人群中冲出，趁着马车快要到了河边的时候，一把拉马车后方的绳索。
嗤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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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板上穿着的布鞋本就没多少厚度，被马车拖拽着磨了地面，很快就产生一种糊焦的味道。
大汉脚下吃痛，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只不过因为近来吃不饱饭，这才让马又拖行了一阵。
围观众人里又走出几个男人，见义勇为起来，在众人一同用力之下，那匹马的速度逐渐放缓下来。
赶在马掉入河里之前，惊马终于停住。
“太险了！就差那么一点！”众人惊呼。
陆玉菡拉着明珠从马车上下来，整个人的双腿都软了，明珠更是不堪，花容失色之下整个人表情都僵住了。
“呜哇……”明珠吐了，刚才吃过的东西又重现天日，味道熏人。
陆玉菡还好，虽然很难受，但是自己情同姐妹的丫鬟如此遭遇，也不好表现出来，上前安抚明珠起来。
这时，围观群众忽然大声道：“啊呀，快看，这个大力士晕倒了！”
玉菡转身一看，只见那大汉面如金纸，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急忙问道：“这位恩人怎么样了？”
灾民们说肯定是饿的，再加上脱力，这才晕了。
陆大可姗姗来迟，老脸都吓白了，看到女儿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叫人把大汉抬到了附近的医馆里检查。
大汉果然是饿晕了，被大夫稍加诊治就醒了过来，端着一碗米糊糊在那喝着。
陆大可从大夫那里得知女儿没什么大事，便走过来看这个大汉。
“这位壮士，今日多亏你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了我的女儿，老夫在此多谢了！”
那大汉挣扎起身道：“员外您说的哪里话，我这命不也是您救下来吗，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和小姐呢！”
陆大可点点头，心说是个知恩的好汉子，人才难得，当下就动了招揽之心。
大夫是个灵醒的，也认识陆大可，便给大汉介绍了其人身份。陆大可有了台阶，顺嘴把话一说，大汉立马高兴地答应下来。
矮墩墩这才问起大汉的姓名身世，得到了雁门关人氏、全家死绝、名叫铁信石的答案。
铁信石又问了个问题：“东家，我还想问个事！”
“你说！”
“咱们太谷和祁县远不远？”
陆大可好奇道：“怎么着，是在祁县有亲人故友要投奔吗？”
铁信石摇头：“不是，我只想问问祁县乔家堡的道路怎么走！”
陆大可还以为对方要去投奔乔家，有些不高兴：“离得不远，你想去就去，我不会拦着，还给你出路费！”
铁信石沉思半晌，这才开口道：“小人不去别的地方，多谢东家和小姐的收留，以后就留在陆家当牛做马！”
矮墩墩面色缓和下来，“那倒不必，你只要好好保我女儿，我自然不会亏待恩人，我陆某人虽然吝啬却也明白救命之恩的重要！”
铁信石闻言连说不敢，丝毫没有居功的意思。
等大夫开好了药方购置了药物，陆大可这才带着女儿和铁信石回到了住处休息。
……
次日清晨，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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