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深层污染
“所以，这就是一切的真相吗...”
张曳凝望着面前的无垠黑暗，口中喃喃自语。
真相。
有时候往往隐藏在最简单的细节当中。
当张曳亲眼看到这个隐藏在废墟宇宙之下的深渊裂隙之时，他此前脑海当中的所有谜团都基本上被解开了。
为什么自己最初的记忆会停留在废墟宇宙，为什么废墟宇宙会和其他平行宇宙那么不同，为什么这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充满了绝望的宇宙。
因为这个宇宙，背靠着不断散播污染的巢穴，换句话来说，这个宇宙已经彻底被污染所吞噬，一切的一切都走向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诡异道路。
而打开这道裂隙的存在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自己的降临不被这个世界所融，身为高维生物的自己，以真实的肉体落入这里，这些低维世界的屏障根本没有可能抵挡得住，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如此——一个被不可言喻的存在无意间用身体砸出的恐怖缺口。
一个贯穿了众多污染的世界直通本源多元宇宙的裂隙，所有的污染力量都是从这里流窜而出，宛如一场宏大的传染病，又如跗骨之蛆般纠缠着所有它们能够触及的平行宇宙与时间线。
““长久以来，我都在观测着裂隙对面的世界，我在那里看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也见识过了污染真正的力量，只可惜，那力量阻隔了我的视线，使得这一切并没有传播到其他观察者同胞之中....””
观察者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和沉闷，就像是两个贴片摩擦的声音，非常的刺耳。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废墟宇宙，不得已，我只能抽身离开这里，跟随着你在各个宇宙留下的痕迹寻找你的行踪，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废土找到了你。
不过我还是晚了一步，那时的你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并且足以威胁到我，万幸的是，你的废土宇宙停留的位置是多元宇宙的垃圾场，你无法将自己的手伸得太远。””
“你想杀我。”张曳平淡的开口。
““我当然想！””
观察者有些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但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甚至我都不了解你掌握着何种的力量，如果贸然对你动手，那么我们的战斗余波极有可能会将污染散播到更多的宇宙当中。
到那时，我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罪人...””
“现在想要把裂隙对面的污染引入这个世界的你，难道就不是多元宇宙的罪人了吗？”张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目的只是把那些携带着污染的家伙引到这里来吗？呵呵呵...””
观察者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荡荡的黑暗当中。
““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斩断污染的力量，并且带给多元宇宙真正的自由！””
““时间吟游者，如果你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被反物质波所影响和湮灭的宇宙大部分都是被污染的世界，所有走向混乱和绝望的世界都会在这股力量之下化作虚无...””
“但还有极少数的宇宙是无辜的，是可以被拯救和修改的，你无权决定这些宇宙的生死存亡。”
““为了其他多元宇宙的自由，这只不过是一些可以被放弃的代价罢了，当年你分裂死侍所在的那个可悲宇宙的现实时，不也是这么做的吗？””观察者的语气有些揶揄。
“如果你想要解决这一切，那么就应该和我一起想办法关上这个裂隙，阻止更多的污染侵袭，而不是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张曳抽出了背后的黑色大伞。
““呵，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空气中传出一阵阵闷雷声，观察者冷笑道。
闻声，张曳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一股不好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涌起。
还未等他想明白观察者的意思，下一刻，一股诡谲的能量场从张曳的身后浮现，引得张曳的背后有些发凉。
这一瞬间，张曳浑身上下的魔法能量都下意识的开始了升腾。
猛然回头，却见在远处的群星之中，一个灰色的巨大圆球不断旋转着朝着自己的方向缓缓前进着，微微眯起双眼，透过圆球表面，张曳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场景。
黑色的硝烟弥漫，反反监视者装甲无力的躺在地面之上，它的一个胳膊都被粗暴的撕扯了下来，上面连接着不少崩断的履带和线路，不时还会闪烁出幽蓝色的电火花。
另一边，黑亚当和沙赞等人已经失去了意识，无力的倒在地面上，战场上，还能够和暗影魔战斗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无数的尸体和毁灭机器人碎片堆积如山。
如今，和反监视者进行最后战斗的，只剩下了超人克拉克一人，但他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只见他浑身是血，就连控制生物立场悬浮在半空中都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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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圆球不是别的，正是闪电一号宇宙。
在其后面，还有一个更加巨大的圆球宇宙，两个宇宙藕断丝连着，由一道虚幻缥缈的白色系带连接着，在未知的吸引力影响下，两个宇宙就这么缓缓地朝着黑暗裂隙前行着。
““很壮观吧。””
观察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想要修复这道充满了污染的裂隙，没有什么是比你这个拥有着污染的力量更好的了，我一早就知道，如果闪电一号宇宙出现什么问题，废土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而这，也正是我的计划。
要用污染与对抗污染，这是你教给我的道理，而这两个与你关系最深，也是最后两个和你有过接触的宇宙，便是填补这个缺口的最好素材。””
说到这里，观察者忍不住微微叹息。
““只可惜，你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在我原本的计划中，你本可以更加体面、没有痛楚的迎接终局的。””
“因为这两个世界已经被我的污染占据，所以你才会想要用它们来填补缺口，并利用这一点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个世界连同我一起杀死吗...”
张曳此刻终于明白了观察者的计划，这还真是一个大胆到让人惊叹的谋划，就连张曳的心里都忍不住有些赞叹。
甚至张曳还默默的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
沉吟了片刻，张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为了整个世界做到这一步，你还真是...”
““你也不差啊，能够打破我的计划先一步找到我的本体位置，我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时间吟游者啊。””
观察者笑呵呵的，旋即下一刻，祂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没有你的插手，反监视者那边会更快分出胜负，现在的你，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与你相熟的朋友们一个个死亡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至于你...””
““我给你找了更好的对手！””
随着观察者的声音，黑暗的裂隙当中开始了轻微的蠕动。
在短暂的空间坍塌之后，一声声炸裂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一个又一个散发着恐怖能量的影子从裂隙当中探出了触须。
张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那些繁杂而诡谲的能量却让他感受到无法言喻的不安，仿佛是预兆一般，本就暗沉的无垠黑暗变得更加的混沌。
阴云之中，一个个不断蠕动的蛆虫冒了出来，它们呜咽着、嘶吼着，携带着能够让任何人陷入疯嚣的能量狂暴的朝着张曳扑了过来。
“这到底是...”
张曳下意识的握紧了伞柄，他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濒死感。
冲锋在最前面的蛆虫已经来到了张曳的面前，在一瞬间，它的外表出现了变化，那沾满了黑色粘液的触须猛地伸长，紧接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形生物浮现而出。
张曳只来得及抬手抵挡，下一秒，黑色大伞就已经和对方的攻击有了接触。
只听一声闷响，对方的武器便进入了张曳的视野，那是一把太刀，一把极其诡异的太刀！
不，威胁并不来自于武器。
张曳的目光前移，一个猩红的手臂落在了张曳的眼底。
这不是之前所接触过的力量...
没等张曳过多的思考，对方的口中便爆发出了一道惊天的咆哮。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股极其令人压抑的恐怖能量，张曳甚至能够看到那黑色人影背后的数道诡异虚影。
“鬼神！？”
张曳瞳孔一缩，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黑色大伞不断地与太刀碰撞着，张曳边战边退，终于在对方陷入疯狂攻势之中的时候瞬间找到了一瞬疲软之处。
伞尖轻点，刹那间贯穿了对方的胸口，下一刻，那人影顿时如泡沫一般炸裂开来，化作四溅的黑色墨汁，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那个人影消散的瞬间，张曳突然心有所感，莫名的记忆碎片流入了张曳的脑海，在他所看不到的无垠黑暗深处，一个宇宙突兀的坍塌，并湮灭在茫茫多元宇宙当中。
“这些，这些人是...”
张曳刚想要说些什么，但下一个人影已经杀到了眼前。
这次冲过来的足足有三个，领头的是一个被黑色粘液包裹的丧钟打扮的家伙，另外两个身影，则是一个手持美队盾牌，另一个脚踏罡步，御剑化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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