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水牢（7）
西夜问：“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失去自由和灵魂热爱的活着，只有吃喝麻木，被人控制的活着，对你来说很开心吗？”
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居然能如此戳心。
“苟且偷生，那么重要吗？！”云灼也问过类似的。
“可是没有了他，我也再无生的动力。”她眼神失去光彩。
西夜：“你特别怕死？”
她：“我不怕，只怕死去之后，再也遇不到他。”
西夜：“好深情，快被自己感动哭了吧，乐清就是你成就自我的垫脚石了。”
“你自己的感情，自己又不找办法，还要来整我。”乐清被折磨太久，想到吞服的符咒那么恶心，他很生气。
忍着对癸予魈的不爽，走到西夜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增加了对西夜的灵力支持。
浊尔也在努力发功。
癸予魈被无数灰色的蛇缠绕，咒文顺着手腕进入她心中。
她倍感压迫，内心挣扎。
“云灼就算死，也不希望你选那些人。”西夜的一句话，让她彻底傻眼。
西夜说的没错。
她的记忆复燃，想到云灼说的话：“不要试图救赎我。如果牺牲树灵，用他的元神和身体活下去，我还是最初的我么？你也会变成鬼。”
西夜：“记得我说的话吗，癸予魈。”
她身体颤抖，灵魂在摇曳：“什么话…？”
西夜调侃：“干嘛都有风险，不如选我。”
他凝视她的眼眸，加了一句：“有爱的人，不会输，如果你对云灼是真的，我保护你们。”
癸予魈眼眸中重新出现希望之光：“我很愿意选你。”
西夜说的话，句句扎心，又可以瞬间根植灵魂。
真心的接受后，冰剑的阻力完全散去。
她慢慢被奴役咒浸染全身。
“在此期间，你需要对我全身心投入，别再有东想西想，招惹杂念。”西夜强调。
癸予魈答应下来，颈部琥珀色的小痣，变成了褐红色。
她的记忆在流转，所有和情绪相关的流动，都有了西夜的样子。
这份信念，第一次有了实际的样子，深深烙印在她灵魂里。
随着心灵的敞开，癸予魈可以理解到西夜这么做，有他的深意。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我读懂了，你不想我被其他法术入侵，被他们控制。”
西夜看了看她：“我是一个很双标的人，你要相信我，但我随时会对你有质疑。”
接着嘱咐浊尔：“每天奴役她一次，彻底洗白她的属性。”
“我会的。”浊尔领到任务。
癸予魈：“…我这么关键吗？”
西夜心想：kao！问什么问，你不关键的话，我废那么多精力干什么？之前当帮凶伤害乐清的事，以后慢慢跟你算账。
对她只浅浅的说：“当然。”
天人派不会罢手，会通过各种方式侵染癸予魈，更关键的，她不见得是个好人呐！
所以奴役她，是一件长期的事，就像是博弈。
…
西夜继续切入正题：“癸子，我问你。”
“哈哈哈，癸子…西西你给她取的外号好好笑。”乐清笑了。
“她的名字太复杂了，癸子蛮有意思的，还比较内涵。”西夜对乐清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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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做了一个被电到的姿势，捂着心口，倒退两步。
“可以这么称呼你么？会不会不礼貌？我一直都不是个礼貌的人，但是我很尊重你，所以才问问你。至于为什么？因为你非常特别，所以我非常体贴，这就是对称法则。”
西夜念完了，才开始征询癸予魈意见。
话都被他说完了，癸予魈也是一口气上不来，只能顺应：“可以…反正就是个代称，我没关系的。”
西夜：“这都可以，你真的好随和，显得我有点过分了呢，我真是惭愧啊。以后我在别的方面补偿你，好么？”
她思索着他说的话，刚要回答好与不好。
就被他打断了思路：“来，我们继续，聊到哪里了？癸子。”
“你要问我什么？西西。”癸予魈被奴役后，反而觉得和他没有距离感了。
主动靠近他，还叫他西西。
西夜：“1、2、3比较快，1、想问问你，梦主水晶，是不是在云灼那儿？”
听他这么设定，癸子有点紧张，被推着回答：“是的，但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啊，那么很可惜，我要给你扣分了。”西夜施压。
癸予魈心脏有点疼痛，她是没想到的，本来以为他只是技能强，谁知道个性也是十足。
乐清在一边补刀：“西西，把她的分扣完，她很狡猾的。”
…
西夜注视着她，他冷下脸来，一言不发，自带严刑逼供的气质。
“因为它不在云灼手上，我只知道，梦主水晶的下落，和墨澜有关。”癸予魈老实回答。
“嗯……之前还被诓了一下，以为在若萨拉手里，过分了。还好有你告诉我真相。”西夜突然温柔起来。
虞苏都要鼓掌了，真是行云流水啊，恩威并用。
西夜接着问：“墨澜也在云灼那片区？”
癸予魈：“墨澜…也是被碎魂了，一部分在神界。”
他：“等等，纠正一下，要说伪神界哦，措辞别乱来，给他们贴金干嘛，我不喜欢。”
癸予魈忽然有点怕他，吞口水，点头：“好的，另一部分，被锁在一张卡牌里。”
西夜：“什么样的卡牌？”
“听说是隐士。”她回。
他换了个话题，问：“你干嘛那么呆滞，跟Siri似的。”
癸子愣住：“第一次被奴役，没有经验，我的内心还是活跃的。”
西夜：“你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明天记得来找我报道，不来也行，怎么样都要继续洗白你。”
癸子把地上的铃铛碎片捡起来：“我会的，这些你们还要吗？我可以处理掉。”
“留给我，这个水牢又破，家徒四壁的里什么都没有，有点破烂总是好的呀。我拿来做装备，诶，我一个王子，沦落在水牢里，还要捡破烂，心酸的程度。”西夜不爽，接过铃铛碎片。
癸子倒是上道，赶紧表现自己：“我可以帮你们搞一些物资来。”
“西西，我不要，不戴不吃她的破东西。”乐清把头撇过去。
西夜笑了起来：“哥哥，你的肌肉反应真的很牛叉，遇到关键词就可以触发。”
乐清也在笑：“我的肌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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