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黑魔法防不住
好问题。
罗雯在心里给《诗翁彼豆故事集》的作者倒竖了一个大拇指。
一本总是在探讨死亡的书，真的适合作为送给小巫师的“童话故事”吗？
或者说，魔法界根本就写不出什么正经童话故事？
“故事是虚构的，但作者想讲的是道理。”她说。“每个陷入绝望中的人总会幻想死亡能带他去另一个能让他事事遂愿的美好世界。最差，也无非是迎来解脱。这种看法是没有依据、不讲道理的，所以我们不要学。”
“嗯，你说的对……”
珊度明显有些困倦，声音听上去也更像是梦呓。
“几年前我得过一次牙痛病……痛得马上就要死掉……当时我以为天堂里到处都是巧克力……”
说到巧克力，珊度咽了下口水，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还是罗雯掐准时间，把她叫醒。
今天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和魔药课。
上课铃响过有五分钟，林奇教授才慢悠悠的走进教室。
“不好意思，同学们，起晚了。”
他拖着长嗓子走到讲台后面，语气听不出半点歉意。
“邓布利多教授应该已经替我向你们做过介绍了：我叫戴艾多林奇，负责全校同学为期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学。同学们，你们知道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为何每年都会更换吗？”
林奇展开一张点名册，“摩拉克小姐。”
一个系黄围巾的赫奇帕奇学生站起来，简略回答道：
“因为神秘人的诅咒，教授。”
“他的名字是伏地魔。”
林奇教授一字一顿的纠正。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挥手让那个姓摩拉克的学生坐下。
“八年前伏地魔在戈德里克山谷魂飞魄散，化为灰烬，但他布下的诅咒时至今日仍能夺人性命。上学期教过你们的阿迪恩教授在暑假前卸任，前往麻瓜城市考察，结果他被一辆超载的水泥罐车轧死了……”
好家伙，阿迪恩教授估计是穿越进二次元了吧。
“对了，你们是几年级学生？”林奇教授掏出笔记本，四下扫视了一圈，感觉教室里的学生年龄貌似不大。
“我们是一年级新生，教授。”塞德里克回答道。
“啊，这。”
林奇嘟囔一声，又收起笔记来：
“一年级新生用不着学这些。教学大纲我还是看过的。”
罗雯现在有点怀疑她上的是国产的霍格沃茨中学。之前原著里的教授上课时也没天天念叨什么教学大纲啊？
“同学们，虽然一年级的考试内容很简单，但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我们不是麻瓜，我们是巫师。黑魔法对巫师潜在的杀伤力，完全比一颗炸弹对麻瓜能造成的伤害更严重。
刚才那位赫奇帕奇同学，你能回答我，黑魔法通常被分为哪三类吗？”
“恶咒、毒咒，诅咒，分别用于尝试控制、伤害和杀死目标。”塞德里克按顺序回答道。
“很好，赫奇帕奇加一分。”
一听到加分两字，珊度的眼睛直发亮。
“下一个问题，什么是恶咒？”
罗雯连忙按住同桌的手臂：
“回答你会的提问，别总替我举手。”
珊度嘴角一瘪。这时，林奇教授瞄了一眼点名册：
“没人回答么？那我点名啦。科尔森小姐！”
“……”
珊度强忍笑意，扭头看着一脸无语的罗雯站起身来。
“科尔森小姐，恶咒与其他两类黑魔法的不同之处是？”
“恶咒对巫师的威胁程度总体最低。它在黑魔法当中也属于威力最低的一类。”
罗雯基本上是把《标准咒语：初级》中的观点复述了一遍：
“恶咒通常只会对巫师造成轻度不适，并且其影响效果都是可逆的。正因如此，我们霍格沃茨的学生可以在课堂上安全地练习使用它们，或者练习阻挡它们。”
“好。斯莱特林加一分。”林奇点点头，挥手让罗雯坐下。
“大多数黑魔法在分类上都被归于恶咒范围内。一年级新生需要学习的也只是防卫恶咒以及警惕部分危险的黑魔法生物。虽然这样说，但今天作为你们第一次在教室里接触黑魔法，我打算教你们一些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比如说，如何防范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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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考试无关？”坐在前排的卡修斯打了个哈欠。
“虽然与考试无关，但却能保住你们的小命。”林奇冷冷的说：“毕竟伏地魔不会因为你考试满分就放过你。”
他转身在黑板写下“通用解咒的发展历史”几个字。
“众所周知，黑魔法既可以通过专用反咒来抵消，又可以通过通用解咒来消除。同学们，谁能告诉我通用解咒的名字？亚历山大先生。”
“是咒立停，教授。”埃里克回答道。
“没错。咒立停是在近几十年逐渐受到欢迎的通用解咒。在单对单情况下，它能消除绝大多数恶咒与毒咒的效果。同学们知道，在咒立停被创造之前，巫师们依靠什么解咒防御黑魔法吗？”
不指望有人回答，林奇在黑板上写下一段咒语。
“镜像折返。”
他读道。
“这是最古老的解咒，它的作用还要请一位同学来演示……科尔森小姐，你来对我施展恶咒。”
“我？”罗雯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明明教室里还有十五个学生没被点过，自己却被点了两次。
“好吧。”她拔出魔杖，确认林奇教授准备好，才念出昨天魔咒课上学过的咒语。
“膨胀升空！”
“镜像折返。”
罗雯放出的无形电流瞬息即至，但林奇教授的手挥得更快。在他手划出的圆形轨迹内，一片亮光耀眼的闪烁，正好将罗雯的魔咒反弹回去。
嘭！
反弹偏了那么一点点。
珊度正安安静静看着热闹，突然像是被电击中一样瞪圆眼睛。
她全身膨胀起来，肚子胀成一个大球，手脚肿得像根香肠，整个人直直飘到天花板上。
“你干嘛啊，哎呦。”
她摇摆着圆滚滚的小短手，哭笑不得。
“咳咳。”林奇教授挠挠头：
“不小心反弹歪了，不然应该是科尔森小姐飞上天的。”
“……”
罗雯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先把珊度放下来，林奇教授已经掏出他自己的魔杖。
“这次我们换一换，你来施镜像咒，我来施膨胀咒。”
教室里议论纷纷。珊度后背朝上躺在天花板上，两个滴溜圆的小眼睛还在看热闹。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膨胀升空！”
“等等，镜、镜像折……”
嘭！
伴随一阵充气声，罗雯总算也变成气球上了天。
“看到了吗，同学们？”把两个学生送上天花板的林奇教授看起来轻松不少：
“镜像咒比起现在的解咒，有额外弹回对手魔咒的功效，它的缺点就是不容易把握施咒时机，一旦失误便会落得丧命的下场——食死徒可不会只用膨胀咒对付你们！”
同学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天花板上，珊度捅了捅罗雯的鼓肚皮：
“老师怎么没给咱们加分呢？”
“这很重要吗？”
罗雯像个半瘪的弹力球一样在天花板上弹来弹去，要不是她的魔杖掉在地上，她早就给自己和珊度放气了。
“现在，速速降落。”
林奇念过膨胀咒的反咒后，两人缓缓落回地面，回到各自的座位坐好。
“到了二十世纪初，黑巫师猖獗的年代，那时的傲罗给镜像咒取了一个难听的外号，叫“防不住的破解咒”。当时英格兰本土甚至还有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因没防住自己学生的魔咒而被杀的案例。在跨国追捕黑巫师格林德沃的战斗中，炼金大师尼可勒梅率领傲罗们启用了群体解咒：万咒皆终。”
他写下万咒皆终的咒语，然后又划掉后半部分：
“战后，阿不思邓布利多，也就是你们的校长，他简化群体解咒，发明出如今防御黑魔法的最有效利器，咒立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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