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带导演罗雯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斯莱特林地牢门口，她身后是矮小猥琐的费尔奇。
“磐石。”斯普劳特念道。
石墙打开了。
“教授居然知道他们的口令，真厉害。”费尔奇夸赞道。
只要能惩罚违纪学生，费尔奇就很开心。
“只花了两个加隆。”斯普劳特鄙夷的说，“斯莱特林的冷血畜牲从来都没让我高看过一眼。”
“这次，科尔森的违禁品已经在劫难逃。”费尔奇说，“我们要不要多搜查几间宿舍？”
斯普劳特摇头：“只搜她们屋。我之前来过一次，弗里独自一人，在床上呼呼大睡。你只需要帮我，把她那些破烂全搬到温室去……”
说完，斯普劳特教授便去推寝室门。她上楼梯时，休息室大厅里坐着的卡修斯、格拉哈姆几人惊恐得连声都没敢出。
罗雯抢先斯普劳特一步，穿过墙壁，飘进寝室里。
斯普劳特教授没打开门时。屋子里面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但门打开的瞬间，屋里景象立刻清晰起来。她看见莱拉极度警觉的盯着门外。
莱拉藏在背后的，正是周六那天中午，她扔回寝室的迷你书。
“弗里……还有莱拉。再次拜访你们的寝室，我很遗憾。”
斯普劳特何止是遗憾两字。整个斯莱特林学院留给她的印象大概只能用两个词形容：差劲、恶心。
她脸上的神情，简直就像人内急时不得不去满地答辩的公共厕所临时解决一样，恨不得永远不来这儿。
“斯普劳特教授，不知道我们这儿还有什么值得你亲自跑一趟？”珊度用令人作呕的假嗓音说。
斯普劳特没搭理珊度。她从兜里抽出另一支魔杖来，那不是原先被她自己撅断的，那根又粗又短的魔杖。
伴随一句“假冒教材飞来”，罗雯用来藏蛇皮、纽特丽兹的书，以及吸血鬼校长肖像的巨幅画片开始猛烈抖动，就好像画片后面有群鸟儿扑腾翅膀。
她施完召唤咒，珊度就叽里呱啦的，把罗雯不在寝室的秘密给泄漏出来。
不知为何，在斯普劳特教授的记忆里，珊度比现实中长得丑陋恶心了不少，而莱拉面相则多出几分强横野蛮的匪气。
大概这就是主观滤镜的影响吧。
接下来的情节很熟悉：莱拉骗斯普劳特说开锁工具就在书里，等她探头在书中空间寻找时，两人合力把她推进书里。
斯普劳特在一片虚无的书中空间里怒骂许久。期间，罗雯、斯内普和莱拉的脸先后出现在空间通道另一端。
记忆的最后，斯普劳特缓缓沉入漆黑的大海深处。正当她无助的向上伸着胳膊时，有只庞大狰狞又可怖的利爪划破夜空，从天而降。
“假如你还记得，下药的人是我的话……”
嚣张的大笑声仍在天空与海面之间回响不休。
周围的景象又开始变化，带罗雯回到最开始时，斯普劳特家的客厅。
“你的女儿还是没能觉醒魔力。怎么办。”男巫叹息。
“停。”
伴随罗雯的命令，斯普劳特的回忆世界时间停滞下来。斯普劳特先生的一只手很别扭的按在黑猫身上。
“回忆你前往女生寝室没收违禁品的经历。”
周围景象开始变化，斯普劳特和费尔奇站在石墙门口，石门缓缓敞开。
她走上楼梯，推开一年级女生寝室的门。屋里，莱拉戒备的瞪着斯普劳特。
“你记错了。”罗雯的虚影俯在斯普劳特耳边，轻声告诉她：
“珊度和莱拉毫不在意的让你检查她们的寝室。哦对了，屋里还有罗雯。”
转眼间，回忆世界的模样就变得面目全非。珊度正圆滑的笑着，向斯普劳特鞠躬。满脸绷带的红眼睛女孩罗雯坐在床头帷柱边，正在安慰闹小情绪的莱拉。
在斯普劳特教授的认知里，莱拉本就是性格极其强横别扭的学生。她能想象到的莱拉“毫不在意”，就是被罗雯给劝住，才没发脾气。
这样也好。这段记忆必须符合斯普劳特的基本认知，这样才不容易引发其事后怀疑。
接下来，回忆世界里的斯普劳特就在寝室里左看看，右瞧瞧，她立刻注意到那张巨幅画片，抽出魔杖要施召唤咒。
“画片后面没有违禁品。”罗雯幻影诱导道，“只有……只有些令你讨厌的东西，但不是违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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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世界里，罗雯乖乖的拔掉画片上的六颗铁钉，画片脱落的瞬间，几个沾满血污的玻璃瓶子就摔在地上，碎了。
面对那些黏糊糊的玻璃茬，三个女生都吃惊的大叫。
“我的我的。”绷带人罗雯说，“那是我喝剩下的人血！”
“停。”罗雯幻影连忙喊停：“不是人血，是老鼠血。”
斯普劳特教授的想象力疑似有点太丰富了。
“那是我喝剩下的老鼠血。”回忆世界里的绷带人说。
她的两个室友都厌恶的捂着嘴，一副想吐的表情。
没搜出任何违禁品，斯普劳特只好离开。出门前，她还不忘道歉：
“算我错怪你们了。今后写论文再认真点。”
斯普劳特闷闷不乐的关上寝室门，离开斯莱特林地牢。临出门时，费尔奇还傻呆呆的愣在门外，啥都没说。
斯普劳特教授的记忆里本来是没有走出地牢这段内容的。罗雯需要再为新记忆润色一番。
“你没看见费尔奇。”罗雯幻影在她耳边说，“周六那天你没遇见他，他也没遇见你。”
回忆世界的费尔奇立刻消失，连一股烟都没留下。
“整个周日，你的身体不太舒服，躺在办公室里哪儿都没去，也没见任何人。”
回忆世界的斯普劳特脑袋枕着冰块，在她那堆花盆中间支了吊床躺着。窗外很快黑下去，然后又蒙蒙亮起。
“周一上午，你给三年级学生讲了一堂启迪思维、开阔眼界的新课程，效果不算理想。以后你不打算继续这么做。
周一下午，你给七年级学生讲了血莲。你可怜他们学习压力太大，就放他们提前下课，自己继续回办公室躺着。”
回忆世界很快遵从罗雯的要求，生成出相应的画面。
只能说，人脑子对细节的脑补能力，比罗雯前世用过的ai画图还夸张。
那些色图画得，只能说是多胳膊多脚，手指头扭得像僵尸，多看几眼之后……恐怖谷效应都犯了。
看别人用大脑描绘影像，对罗雯而言实在是一次奇妙的体验。但她耗费好多珍稀材料才熬成的神智扭曲洗剂，效果可不应该只能呈现受害者最深刻的记忆才对。
至少《强力药剂》不是这样写的。
书上说，神智扭曲洗剂甚至能让接触它的受害者自认为变成另外一个人。
罗雯这次只打算让斯普劳特教授忘记与她们的抵牾，帮室友消除退学危机。
虽然让斯普劳特教授变成痴呆对罗雯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但她总怀疑洗剂的威能不仅仅只有修改浅层记忆那么弱小。
毕竟，做不到与不愿做完全是两种概念。
她不相信在书中比复方汤剂还复杂的神智扭曲洗剂实际效果还不如更简单的遗忘咒。
“回忆你平时上课的时间表。”罗雯幻影尝试着问。
记忆世界中的办公室顿时消失，只剩下一张顶天立地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写满各个学院的上课时间。二年级比较特殊，每周上三堂草药课，一年级每周一堂，其余年级每周两堂。
一到五年级学生是两个不同学院一起听课，六七年级的N.E.W.Ts提高班每周还要占据四课时。
加在一起，斯普劳特教授每周要上二十四堂课，平均每天五堂。
工作负担大得惊人。
看来，整座霍格沃茨城堡里，上班压力最小的还是校长。老邓头每天什么课都不用讲，只需要躲在校长室吃糖就行。
这个结论瞬间坚定了罗雯日后留校当校长的决心。但她很快又意识到，每一任校长最开始都是从教授开始干的。
罗雯立刻放弃掉继任老邓，当校长的想法。
就像她前世放弃考清华北大，勉为其难的读带专那样。
这时，她注意到，周二早晨还有一节七年级学生要上的草药学提高班。
想起学姐纽特丽兹的分身术之谜，罗雯突然有了个恶趣味的想法，顺便还能验证纽特丽兹和追踪独角兽血迹的盗猎者是否是同一个人。
“周一晚上，有个不太熟悉的学生告诉你……”
罗雯幻影飘在课程表前，悠然轻语。
周围的景象又在飞速变化，羊皮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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