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曾经的人
漠尘下定主意这样彻查下去不是没有原因的，失衡鬼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他还得找时间外出去古镇一趟，在这一空挡期间，大坊市留个刘胜泽守着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虽然说曹洋就在大坊市旁边，但队长事务繁忙，怎么可能帮着自己的队员去关照城市，这样的话队长还算什么了？他这个队员还算什么了？
曾经待在江东市漠尘无能为力，但现在作为大坊市的负责人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丧尸鬼的一部分拼图还遗落在大坊市的角落，民间驭鬼者也都纷纷隐藏在暗处，大坊市只是表面平静罢了，其中的隐患还不晓得有多少。现在找出了这么个隐患，漠尘当然要一直查下去。
第三天，大雨倾盆，天彻底阴了下来，初夏的季节雨搅着风格外冰冷，大坊市成了一个围城，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
一处小区里，自从漠尘上任之后从未露面的张市长正在徒劳地打着电话。
他自己准备的都是没有挂名的卡号，也就靠着这一点才暂时没让程千帆的人找到他，拿着电话等待了有十几秒，这一次终于接通了：“啊喂，喂！我跟你们说这一次你们必须要帮我，我这个估计已经待不了多久了，他们动作太快了，我秘书估计是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他汗水直流，也不知道是急躁的还是热的。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事，我会有这样的失误吗？”听到电话那头的话语张市长彻底急了：“什么叫我露了马脚？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家伙一个个心态是有多不稳定吗？光就是那个尹志强，根本就听不得别人对他说什么不好的事，一不顺心就要杀人。”
听到电话那头的保证张市长表情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好，就今晚！你要是不找人来接我的话我就跟漠尘说出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电话挂断，可张市长依旧没有轻松下来，他继续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另一个人。
很快就是夜晚了，天上的雨依旧下个没停，张市长按着之前在电话里商量好的跑到了天台上，他穿着黑色的雨衣躲避在屋檐下焦急得等待着某个身影。
天台的风很大，雨水打在脸上生疼，呼呼作响的风声配合着周围的黑暗以及雨声让人很难发现有人的存在。
张市长很快就看到了从围栏后面出来的身影，似乎这道身影一直待在这等他一样。
“走吧。”那道身影伸出了手。
可张市长却警惕地后退了几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程辉的人。”
“呵呵，我的好市长，如果不是他让我来接你，你觉得谁又会冒着被那个漠尘发现的风险特地来到这里呢？”
张市长似乎信服了面前身影的话，迟疑着向对方走近，面前的人影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抓过了张市长的手，随后两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
“呕~”张市长扶着马桶不住地呕着，他刚刚简直是经历了人生最恶心的一次行走，就在前不久他好像是走在充满了腐臭消化物的下水道里。
“好了别吐了。”
门外传来了刚刚带他来的那个驭鬼者的声音：“程辉还要见你呢。”
张市长强忍着恶心冲了水，随手拿纸擦干净嘴巴后离开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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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张灿市长。”程辉这时候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一身的整洁和历经了波折浑身腐臭的张灿完全不一样。
“你，你得赔偿我，我的大好仕途全被你毁了。”张灿看到了程辉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整个人扑了上去，但没想到被程辉随手一甩打翻在地。
这时候就算是张灿脑袋再不怎么清晰都意识到不对了，他恐惧地回头看向了依旧端坐着的程辉：“你，你居然背叛了我？”
他的话语和表情尽是茫然。
张灿和程辉早就认识了，张灿的家原先就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后来看程辉人不错就结识了下来，后来成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今的他已经年有五十，身体状况也不复当年，于是房地产方面的生意就交给程辉打理，但他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张市长，地上凉，你还是起来吧。”程辉关心的话语这会儿就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不停地割着张灿。
“你背叛了我？”张灿愣愣地说。
“不不不，你一直以来都没怎么看得起我，我自己心里也清楚，我这种下人也算不上什么背叛，只是另择高就而已。”程辉坦言道：“你看，尹志强这人是我要你去包庇的吗？那些民间驭鬼者是我要你去认识勾结的吗？”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手把张灿提起摆在了沙发上，自己则绕后双手压住了张灿：“我都没有，是你知道我成为驭鬼者后想办法让我去接触那些潜藏在大坊市的民间驭鬼者，是你主动去帮他们掩盖罪证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个门路罢了。”
程辉句句挫人心：“还记得我当初去江东市去购地皮搞开发吗？”
他的话语把张灿带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江东市程辉刚刚下飞机那会儿。
“那时候的我不信邪，民间鬼怪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可就是怀着那样天真的想法，我在一处快要拆迁的老房子里被折磨了整整两天。”
说到这里程辉表情越来越不好看，他的双手死死扣住张灿的双肩，不管张灿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后来我成功逃了回来，我跟你诉苦，还发现了世界上真的有鬼的存在，结果我的诉苦却换来了你那无情的话语。”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去接触那些民间驭鬼者，你不是说还在那个老房子里结识了一个男人吗？把他也带到大坊市来。”当时的张灿坐在真皮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对程辉说，而面前的程辉神情恍惚，只是愣愣地点点头。
张灿皱了皱眉头：“就这样吧，你先出去，我还有事呢。”
他特地加重了话音。
“我的苦难只换来了你的一句责备和不在乎，那时候的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程辉的话语把张灿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
而张灿听到这话就立马感觉到了不对，他大声疾呼:“不，不！你说过会救我的！你不守信用，我，我才不是什么墙头......”
可是已经晚了，程辉双手猛地向后拉，沙发的靠背直接被他大力扯断了，张灿也被程辉一手拉在了地板上，那个带张灿过来的驭鬼者靠近瞧了一眼，张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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