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愿你魂归黄金王座,我的兄弟
前往莫舍尔小镇的路途中，罗恩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怪物、干尸，甚至是虫豸的嘶鸣声，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崎岖的山间小路上，只有一片死寂。
浓雾仍在翻滚着，里边的灵能力量似乎在复苏，变得越来越强。
如果说，之前是微弱的烛火。
现在，已经可以看做是燃烧的火把。
事态滑向完全失控，该死的异端正在从某种禁忌之中汲取力量，罗恩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加快了脚步。
高格.范迪尔型小型动力装甲的动力核心输出稳定而强大的能量，罗恩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迷雾中高速穿梭。
如果从高空中看，他所经过的地方就连厚重的迷雾都被狂风暂时驱散，形成一条空荡荡的路径。
这款适用于战斗修女的装甲一如既往地牢靠，在全速奔跑之下，莫舍尔小镇已近在眼前。
山谷，浓雾，黑暗，还有隐藏在压抑中的恐怖，是整个聚居点的基调。
两辆神盾局的装甲车歪歪扭扭停靠在路边，上边遍布着可怖的划痕。
那些奇怪的干尸并没有在小镇中出现，反倒是阵阵充满了攻击性的嘶吼，在迷雾中翻滚。
其实说没有干尸并不恰当，准确来说，还有一位。
当罗恩凑近装甲车，他瞧见，被巨力拉开的车舱里，坐着一位早已死去多时的神盾局特工。
与其他的干尸不同，这是半干的。
他的皮肉灰败，身上遍布着撕咬的伤口，透过莫名生物牙齿造成的空洞，罗恩能看到内里外翻的暗红色血肉。
“陷阱......帝皇......异端......我错了。”
在这个神盾局特工的嘴里，同样在重复着生前的执念，字里行间，夹杂着罗恩熟悉的字眼。
他走上前去，掀开了这名特工的面罩。
那是一张没有血色的面庞，双眼已经因为生机的逝去而变得浑浊。
“监视......”
罗恩呢喃自语。
是的，他见过这名神盾局特工，很多次。
这家伙，时常会出现在教堂周围。
有时候，他会端着照相机，有时，则是坐在监听车里。
罗恩早就发觉了这家伙的跟踪，说实话，他并不介意神盾局对他的日常生活进行监视。
偷走STC下发的科技，就更是无稽之谈。
动力甲和爆弹枪对于这个时代的神盾局来说，就算研究一百年，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当然，如果是托尼.斯塔克加上贾维斯，或许能有破解奥秘的希望。
但很可惜，神盾局没有命令他的能力。
除了钢铁侠，托尼还是斯塔克工业这个军工巨企的掌舵人，真正的oldmoney。
他对待神盾局的态度和罗恩其实挺相似，一条比较好用的狗。
至于先前，罗恩之所以勒令神盾局不许再进行监视活动，是因为与帕祖祖的战斗中，他发现美漫世界中的魔法，本质上属于对灵能的粗浅运用。
这意味着，灵能者在美漫宇宙中是客观存在的，且具备一定的数量级。
而灵能并非凭空诞生，其原理是使用者自非物质界汲取能量，并爆发出强大的破坏力。
能够被称之为非物质界的就只有一处地方——亚空间。
虽然不知道这些胆大妄为的东西，为什么没有被邪神与亚空间恶魔们注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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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假如神盾局对灵能起了兴趣，并对其深入研究。
很难保证，亚空间邪神们不会因此将目光放在地球之上。
“帝皇......异端......”
特工嘶哑的声音将罗恩拉回现实。
也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眼前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灵魂。
是的，灵魂。
罗恩透过灵能感知到，眼前这具半干的尸体依然拥有这个东西。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并不符合常理。
遍布大地之上的浓雾里，蕴含着诡异的力量。
这股力量会不断蚕食人的知觉，没有灵能或者是特殊科技的保护，凡人绝不可能逃脱成为空壳的命运。
那么，眼前人为何能保留些许微弱的魂灵？
为了找到这個问题的答案，罗恩俯身，将手搭在了特工的头颅之上，他的双目之中散发出淡金色辉光。
在他面前，一切都改变了模样，纤毫毕现。
这是类似于导航者的超空间感官，可以看穿非物质空间，为舰队提供导航。
现在，这份感官被罗恩利用于探查眼前的秘密。
微弱的火光跳动着，没有意识，没有其余的心理活动。
这个名叫凯尔.罗伯茨的特工，只是在灵魂深处不断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帝皇......帝皇！”
通过对记忆的读取，罗恩终于找到了凯尔没有变成干尸的原因。
在长久的监视之中，这个见识过无数异端造就惨案的战士，已经被罗恩的理念所折服。
他深切赞同着伟大神皇的所提出的一切，并忠诚地贯彻其意志：
异端，必须被审判！
异形，必须被清除！
所以，他无比迫切地想要杀死这些肮脏的异端，不惜冒着死亡的风险。
可是啊，神盾局错判了吸血鬼的力量。
凯尔所带领的神盾局小队，也远没有罗恩那般强大的实力。
最终，他死了。
被怪物撕扯得血肉淋漓，被浓雾吃掉大半的灵魂。
只有些许微弱的火光，在帝皇的庇佑之下风雨飘摇。
“异端，异端！”
罗恩的牙缝中流出来几个简单的词汇，他的声调很冷很冷。
“帝皇，忠诚，异端，我......好冷......”
随着嘶哑的声音渐渐减弱，凯尔.罗伯茨的生命走到了最终的终点。
他直视前方，浑浊的双眼之中似乎有了些许灵光。
“天使，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金色的海洋。”
凯尔像是回光返照般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但到最后，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咚。
随着手臂砸在铁皮上的闷响，这位忠诚战士的生命也就此终结。
“陷阱......帝皇......异端......我错了。”
随着生命的逝去，凯尔的尸体也在迷雾侵蚀之下，变成了一具干尸，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生前的执念，嘴巴一张一合。
罗恩端起了链锯剑，不忍地横在这名忠诚战士的脖颈上：
“愿你魂归黄金王座，我未曾知晓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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