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感恩帝皇庇佑
又是星期三。
纽约的秋日一如既往的明媚，这才五点出头，天边就已泛起了些许微光。
“起床了！两只小懒虫！”
艾米莉清脆如黄鹂鸟的嗓音在教堂里准时响起。
做完晨祷之后，她要送两个小家伙去上学。
嘎吱。
老旧的公寓房门被推开，安娜与杰森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
走出这个表述其实不太合理，准确来说，是安娜推着杰森走了出来。
两人显然没睡够，小脸上满是倦意。
“早餐在桌上，抓紧吃。”
罗恩放下手中铁锅，从厨房端出几碗面条，青菜碎肉的，每一碗都加了个煎蛋。
这是他的最爱。
在去到战锤世界之前，妈妈常会做面条当早餐。
有时候是青菜碎肉的，有时候是鸡汤打底。
具体是什么面条，往往取决于昨天剩下了什么菜。
妈妈手艺很好，面一直都很好吃。
如今三百多年过去，说实话，记忆里妈妈的面容已经有些模糊了，记不太真切。
家乡那熟悉的胡同和巷子，也开始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只有面条的味道，仍镌刻在脑海的最深处。
是的。
罗恩是想回家的，回到那座海滨的小城，回去当一个普普通通、没什么本事的年轻人。
但是，他知道这已然是一种奢望。
他回不去了。
就算能回去，他，也不再是他。
三百年的服役，罗恩见过了太多的死与火。
他没办法忽视掉这段几乎刻进本能的记忆，更害怕邪神顺着自己，注意到那个平静祥和的故乡。
吸溜。
罗恩吃了口面，咸淡适中，略有点苦味。
“好吃！”
安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嘴里塞满了面条，眼睛亮晶晶的。
“慢点吃，时间还来得及。”
罗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开口。
“明天也想吃面条，再也不想吃面包和麦片了！”
杰森同样暴风吸入着，小脸上满是愉悦。
两個小家伙吃得很快，平静的早餐就这样结束了。
祷告完成之后，艾米莉带着他们上了车。
还是那辆奔驰c级，白色款。
“记得午间祷告。”
罗恩看着远去的轿车，挥了挥手。
“记得的啦，罗恩先生！”
风里传来稚嫩的声音，车开远了。
罗恩转身回了教堂，他来到祷告室内，取出一针金黄色的药剂，慢慢推入自己的身体。
和初级基因改良药剂不同，这次的感受有点痛苦。
但比起改造手术，还是要轻松许多。
略微的疼痛很快便过去了，转而涌现的，是包裹全身的温热，就像是全身浸入温泉之中，很舒服。
罗恩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得到全方位的加强。
力量，速度，耐力，神经反应速度，灵能力量.....
罗恩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现在的他，比之前两心三肺的时候，还要强大。
不，不是错觉，确实是更强。
罗恩慢慢站起身子，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强度，有些吃惊。
如果说以往的力量，是跳跃的烛火。
那么现在的力量，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炬。
他可以轻易抬起十数吨重的东西，也可以瞬间加速到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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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类的最优进化，如果罗恩愿意，他甚至可以轻松干掉一整只星际战士小队。
这就是黄金时代的人类所拥有的力量吗......罗恩心中有些震撼。
同时，他也对黄金时代人类覆灭的元凶——铁人，感到了深深的忌惮。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拉开门，引入眼帘的是维尔神父，而在他身后，刀锋战士布莱德正有些拘谨地站着。
“我来了，罗恩先生。”
刀锋战士微微躬身。
罗恩摆出了请进的手势：“你做心理建设的时间有点久，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刀锋战士迈步走入，恭敬地矗立在房间一角：“我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关于吸血鬼的。”
“所以，你决定信仰伟大的帝皇了，对吗？”罗恩并没有太在意吸血鬼的事情，德古拉已经死去，剩下的大猫小猫两三只难成气候。
刀锋战士诚恳地点了点头，他坦白开口：“在遇到您之前，我并不相信神明的存在。即便如今我已做好了准备，我的信仰仍旧保留有一部分的私心，我......”
刀锋战士看了看罗恩平静的面庞，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对鲜血的渴望无时不刻折磨着我，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控制不住，犯下大错。”
罗恩对此并没有感到多少吃惊，他只是笑了笑，语气淡然：“渴血是基因上的缺陷，这并没有太多的办法去解决。我们能够做的，就只有凭借信仰去消灭它。”
凭借信仰吗？
刀锋战士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
事实上，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
“我该怎么做？”刀锋战士问。
“闭上眼睛，然后跟着我念。”罗恩说。
“我宣誓为您服务，伟大的人类、伟大的帝皇......”
一前一后的声音在祷告室响起。
随着宣誓词的深入，刀锋战士仿佛瞧见了金色的光辉，那么温暖，那么慈爱。
哪怕闭着眼，这光辉也始终缭绕在身前。
“啊啊啊啊.......”
隐隐约约的唱诗声也在耳边响起了，伴随着神圣的颂歌。
“我将恪守我的誓言，不存伪善，毫无谎言，从一而终。”
刀锋战士继续念着。
他感觉到一股力量缓缓注入进入了自己的身躯，温暖而又柔和。
随着这力量的进入，自出生起就困扰他的渴血冲动衰退了，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片刻安宁。
“我之一切将任您处置，只因我之信仰，无上忠诚！
随着刀锋战士念完最后一句。
他仿若瞧见了那位帝皇的背影，如此高大，如此伟岸。
在看到这背影的那一刻，最后的渴血冲动也消失了。
宁静，淡然，充斥着心灵。
【忠诚，本身就是一种奖赏】
【信徒已转化，世界修正指数：0.0000000022%】
“现在，我们是兄弟了。”
罗恩熟练地将打空的初级基因改良药剂塞进口袋里，撤掉了侵入刀锋战士知觉的灵能。
是的，他又故技重施了。
刀锋战士所看到的辉光，以及帝皇伟岸的背影，全都是他营造的幻象。
而渴血欲望的衰退，则是初级基因改良药剂的功劳。
“感恩帝皇庇佑。”
刀锋战士睁开了双眼，神色虔诚而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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