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变异兔子精
流火一边领着越如卿去面壁思过,一边担忧道:“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面壁思过不是一般的罚吗?你怎么就为了一种不知名的药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越如卿停下脚步,拍了怕他的肩膀,微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还有,”她指着他道:“你一小屁孩怎么没大没小的,以后要叫我如卿姐知道吗?”
“以后,还不见得有以后,还是先活着出来再说吧。”流火小声嘀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越如卿听,说罢扭头离开。
越如卿面前的石门缓缓被打开,刚一进去一股热气就朝她袭来,再回头门已经被关上了。她环顾四周,都是石壁,并没用什么奇特之处。她一屁股刚坐下就倏的立马站了起来,“好烫啊!”果然,地面和石壁开始冒热气,不过她可不是凡人之躯,这点难关难不倒她,略施法术,便将这热气隔了开来,摇身变回狮虎兽睡起了大觉。
药师阁。
药草园内,各种药草应有尽有,都是南药师亲手栽植或培植的。这天南药师正想要看看前段时间培植的生长果草,却发现被糟蹋一空,连根都被拔起。“糟了!”他快速朝隔壁的厨房走去,厨娘正四处寻找东西,一抬头,“哎,南药师,你有没有见到两只兔子?”
“兔子?”
“是啊,昨晚还在的,今早上就不见了。”
南药师恍然大悟,一拍额头,不好,定是那两只兔子偷吃了我的的药草,他慌忙跑去找北杨。
叶菁菁刚好在跟他汇报此事,“师兄,我们后山的庄稼,还有附近山民的庄稼在一夜之间都被糟蹋一空,他们认为是野猪所为,但我怀疑是妖怪在作祟。”
南药师火急火燎地赶来,一进门便道:“不是野猪,是变异兔子精!厨娘养的两只兔子偷吃了我新培植的生长果草,身体可疯狂生长,变得巨大无比,关键是它们需要大量食物来补充营养,所以庄稼才会被扫空!你们必须尽快阻止,把那两只兔子捉回来,我去配置解药。”
“叶师妹,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行动!”
“好!”
原本小只可爱的兔子,却因偷吃生长果草变异兔子精,身躯犹如狗熊一般巨大,猩红色的眼珠,像是要吃人一样可怕,此时正一蹦一跳的到处寻找食物吃。
天羽门三个新来的弟子欲制服两只变异兔子精,手持剑将变异兔包围住,可谁知还没动手,两只变异兔子突然一蹦三米高,砰地一声落地,三名弟子直接被震飞十米之外,然后它们又蹦哒蹦哒继续寻找食物。
麦冬回到房间,神色严肃,“楚楚,执法师找你到执事厅。”
楚楚放下书,一脸懵道:“找我干嘛?我犯错了吗?”
“你先跟我走吧,路上我再跟你详说,还有子廷也在。”
北杨和叶菁菁扶起躺在地上的师弟们,“兔子往哪里跑了?”北杨问。
其中一个师弟捂着胸口道:“往前面跑了!师兄师姐你们可要小心啊!”
“放心,你们先回天羽门休息!”叶菁菁道,随后两人一路追上去,看到两只兔子的背影,不禁惊叹道:“如此之大的变异兔子精!”
“师妹,到它们前面去!”两人腾空,踩着兔子的头借力,在空中翻转一圈落地,双双持剑对峙着变异兔。变异兔打算又使出之前那招,北杨与叶菁菁一个眼神交汇,也跟着变异兔腾空而起,在变异兔快落地时,两人一掌分别朝它们袭去,紧接着转身又是一脚,变异兔因失去重心而往后倒去。
两人分别拿出净化珠,认为时机已到可以将其收入珠中,谁知变异兔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长大嘴巴向两人扑来。
情急之下北杨突然想到,“兔子最怕世界遍地灰暗,唯独房前屋后绿色灿烂。”于是他使出幻境之术,盘膝而坐,手持结印。叶菁菁也默契的为他打掩护,剑气与内力相结合,一人阻挡变异兔的进攻。
霎那间,风云变幻,天地一片黑暗,树木枯萎,花草凋谢,唯独变异兔周围脚下一片小草青青,胡萝叶窜天而出。忽然那两只变异兔哭了,留下两行眼泪,绝望的看着周围一切。
“师妹!”叶菁菁点头示意表示收到,两人再次拿出净化珠,念出净化咒,终于成功收伏了变异兔。
执事厅。
执法师坐在厅内正中央,表情严肃。两旁站着天羽门一些比较优秀的老弟子,上官子廷和楚楚站在中间。上官子廷虚心认错道:“执法师,兔子是我捉来的,也是我打开了笼门让兔子跑了出去,是我的疏忽,才酿成了大祸。此事皆我一人所为,我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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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师凌厉道:“你知道你的疏忽导致多严重的后果吗?此次变异兔子精的出现,不仅毁坏了大量庄稼,还伤我天羽门弟子三人!明知道厨房靠近药草园,里面种植的都非寻常草药,既然不想让兔子关在笼子里,那当初又为何要抓它?”
上官子廷低头不语。楚楚被吓得不轻,站在一旁也是既害怕又难安,泪水已经在眼睛里打转,紧攥着衣角。她突然跪下哭着说道:“执法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大家!是我,是我要子廷捉的兔子,也是我忘记关笼子了,我没想到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责罚他一人!”
麦冬从门外冲进来,道:“变异兔子精抓回来了!”
上官子廷悬着的心终于一落,他为楚楚擦去眼角的泪痕。
执法师站起来,语气稍微变得缓和,“既然变异兔已经抓回来了,也算是安心了。可该罚的还是要罚,庄稼被毁,就罚你们帮这附近山民干一个月农活,另外罚抄门规一百遍。”
宗柏舟在花园内惬意的莳弄花草,流火站在一旁提着浇水壶,想替越如卿求情,却又不敢开口。
“水。”宗柏舟淡淡的说了一个字,无人回应,他偏过头拿过流火手中的浇水壶,“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公子,我……”流火鼓起勇气正要说,却听到门口传来声音,两人纷纷转过头去,流火欣喜若狂,眼泛泪花“郡主!”
“柏舟哥哥!”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对着宗柏舟嫣然一笑,过于纤瘦的身材加上天生雪白的肌肤,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花尔雅,郡主,匪阳城郡王之女。八年前,宗柏舟来到匪阳城,正巧碰上瘟疫爆发期,因为他的出现才拯救了全城人,其中就包括花尔雅和流火。流火的父母因为瘟疫而死去,独留下流火一人,那时流火不过八岁,却善良机灵的很,于是宗柏舟便把他留在身边。那时花尔雅也差不多八岁左右,由于她从出生身体就不好,加之染上瘟疫,每天都在与死神徘徊。后来疫病虽治好,身体却还是虚弱至极。花郡王夫人曾跪了三天三夜向宗柏舟求情,请他治好小女,终究他还是心软答应为花尔雅治病,这一治就是三年。三年后,花尔雅病一好,宗柏舟便带着流火离去,一走便是五年,其中三年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但也充实,两年前才定居天羽山下。
都五年了,宗柏舟没想到花尔雅会找到这儿来,他放下手中的活,“尔雅?”他走上前去,“要不是刚才流火叫你一声郡主,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进来厅内坐吧。”说罢转身朝厅内走去。
花尔雅眼中的光瞬间淡了下来,有些失落,自己每天日思夜想着他,想着与他再次相遇会是什么情景,却没想到他已经认不出自己来了。
花尔雅凑近流火的耳边小声的道:“谢谢你还记得我。”
流火搓了搓头,望着女孩的背影不禁傻笑起来。
流火端着茶水进来,“公子喝茶,郡主喝茶!”然后拿着盘子站在一旁看着。
“流火,既然是故人来访,你也一起坐下来。”宗柏舟道。
流火高兴地点着头,“好!”
“柏舟哥哥,五年前你治好我的病之后就不辞而别,也没有给我报恩的机会,我派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找了好久。你看现在我的身体全好了,所以我自己来找你了!”
宗柏舟依旧不冷不热的道:“报恩就不必了,你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找我,有这个心就够了。若是不嫌弃的话今日暂且在我府中住下,隔日我派人送你回去,顺便开些补身子的药,一并带回去。”
还没等花尔雅回答,流火便拍手叫好,“好啊好啊!”说完之后才觉气氛尴尬,于是溜之大吉,“我去为郡主准备房间。”
太阳晒得火热,此刻上官子廷和楚楚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锄地拔草,累的满头大汗,干的面脸通红,晚上回到天羽门还要继续抄写门规。
楚楚握着笔愁眉苦脸,抱怨说道:“锄了一天的地,拔了一天的草,我是腰酸背痛,浑身都痛。”她把手摊开来,“手也磨破了皮,还要抄写门规。”
上官子廷倒是很乐观,认真的抄写门规,“就当是锻炼身体,吸取经验教训。”
楚楚趴在桌上,“可我实在是累了。”
上官子廷望了一眼窗外,“这么晚了,你回去歇息吧,我帮你抄。”
楚楚偏过头看着他,“谢谢你啊,子廷。”她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你也不要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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