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算盘精通
在田福堂走后，最早登门的竟然是动作最为缓慢的后院老太太。
“柱子，柱子。”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在易中海号召购买布匹事件之后，老太太沉寂了许久。
一方面她有指望易中海的想法，一方面又从内心十分喜爱何雨柱这个大孙子。
这手心手背做选择的事，她在年轻的时候都没做过，年纪大了倒是做起了抉择。
好在现在，两家关系还算平淡，易中海押宝的是贾家，只要何雨柱不妨碍他的事就没什么矛盾发生。
老太太索性就做了那个旁观者，只要自家大孙子不受大委屈就行。
老太太深谙做人的道理，威严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也是一点点被消磨的，这面子能用的次数不多了。
“我听说，有了？”
“有了，今天刚去医院检查的，还没来得及去通知您。”何雨柱心里暗叹自己一时急糊涂了。
这个年月，老太太才自己在是院子里最大的屏障，抛开人品不谈，咱就说有谁的手腕和保护力比老太太更强。
这是连道德天尊易中海都得礼遇三分的人，没点真本事她能一个人安稳的在后院待着吗？
“初为人父都是这样毛毛躁躁的，雪茹真是个好孩子，雪茹啊，来让奶奶看看，白了，小脸上也有肉了，看来柱子把你养的不错。”
老太太此刻的热情似乎比见到何雨柱时更为高涨，说话也更加利索了。
那双手拉着陈雪茹就没松开，要不是这会儿陈雪茹的肚子还是平平坦坦的，说不定都得伸手感受一下小孩的动静。
“老太太，晚上一起吃点？”
“不了，年纪大了，吃的少了，今天主要是来看孙媳妇儿的。”
“雪茹我跟你说，这怀孕期间……”又是一通孕后的注意事项，比三大妈讲的只多不少。
最后老太太从何家离开的时候，还是拗不过何雨柱，拎着一条大鱼走了，这可把院子里的众人羡慕坏了。
只是他们没有正当的占便宜的理由，无法登门拜访罢了。
这一夜，有多少人梦里都在思索如何跟何雨柱搭上线，得到一些好处。
夜深人静，小花狸却是亢奋的很，它在现在的灶房里找到了一处可以沐浴屋外月光的地方。
小花狸左转一圈，做出叼尾巴的动作，然后向右重复一遍，如此往复三遍后，前掌相合，整個猫身舒展，然后睡了过去。
不要误会，它只是舒展一下筋骨，闻一闻夜间自由的风，看看自由的月光。
猫心深处一定在骂何雨柱不当人，除了保护何雨水能外出，其他时间只能在屋子内待着，连一只小老鼠玩具都没有。
它不知道的是，老鼠们早就把它所到之处列为了禁地。
一夜无话
翌日
四合院门口迎来了重要的客人，李怀德和一个轧钢厂后勤的采购员曲向国联袂而至。
此刻李怀德身后的曲向国那是万分不理解，昨天他收到通知，要一大早陪同李主任跑一趟，本以为是领导相中自己的能力了，激动万分。
哪知道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和自己家仅隔了一条胡同的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自从他知道了目的地，脑海里就一直在搜索着附近人员的信息，奈何就是想不出一个能让李主任大早上登门拜访的人。
此刻的他正如何雨柱所说，双手沉甸甸的，脑子空空的。
辛勤的园丁奖一定要颁发给日以继夜的阎埠贵，天不亮就已经把门打开，用来显示自己做出的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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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请问你们找谁？”
“找中院的何雨柱同志，我是轧钢厂后勤处的李怀德。”
“柱子他在中院，正房就是，我带你们过去？”
“既然是正房，我带李主任过去就好，不麻烦您了，老人家。”
采购员曲向看到开门的大叔都要抢自己的功劳，瞬间急了，把人在中年的阎埠贵直接叫成了大爷。
“不麻烦您了。”李怀德也是说道。
此刻的阎埠贵已经没有带路的打算了，算盘精已经飞快地获取了关键信息。
轧钢厂、后勤、李主任、何雨柱。
这几个关键词一出，这消息就够他阎埠贵稳稳地落下两个人情，转身就回了屋子，交待起自家媳妇。
“你一会儿去易中海家，告诉他轧钢厂后勤的李主任来找柱子了，要进门之后再说，听到了吗？”
“有领导来找何雨柱？这告诉易中海干嘛？”
“让你做就做，记得要到进了他家屋子后再说，我先去后院，你等一会儿就去，记得等一会再去。”
“最后，你传完话之后就和一大妈聊天，不要出来，等易中海回去了你再回来。”
说完，阎埠贵就不缓不慢地穿过了中院，到后院跑着向刘海中家疾驰而去。
哐哐哐的拍门声响起。
“他二大爷啊，醒了吗，快点开门，我是阎埠贵啊。”
“阎埠贵你最好有事，不然我一定揍你丫的。”刘海中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任谁被人以这种方式打扰了清梦，都得火冒三丈。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之后，刘海中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得走出了房门，微凉的寒风还让这中年胖胖缩了一下脖子。
阎埠贵则是一脸得意的说：“伱们轧钢厂后勤的李主任在中院傻柱家门口等着呢，消息给你了，想好了怎么谢我，再找我吧。”
中年胖胖刘海中被这消息炸的晕晕乎乎的，稍缓了一下后连呼吸都粗了几分。
一下子，人不困了，心不烦躁了，血液都有了火热的温度，眼神亮亮的，就差亲一口阎埠贵了。
阎算盘一看事情安全落地，准备回中院看看情况，却没想到被刘海中弯道超车，反而落后了。
说来也巧，李怀德前脚进入何家，后脚三大妈进了易家，最后才是刘海中和阎埠贵来到中院。
这时机、这运气，这一次活该阎埠贵两头通吃。
赶到中院的刘海中并没有像他从后院疾驰而来的那样有气势，临门一脚反而紧张、怯懦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胆怯，他虽然十分想要做领导，但在真正的领导面前就会口漏出欺软怕硬、犹豫不前的本性。
不一会儿，易中海也从自家房门走出，看到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那一瞬，都呆愣了一下。
即使老谋深算的易中海看穿了阎埠贵一鱼三吃的做法也没有办法，全院就数这门口守着的三大爷消息灵通。
在易中海看来，阎埠贵这种用利就能交换等价物的还是挺好用的。
刘海中则是对这种货卖两家的做法有点气愤，但此时李主任这条大鱼最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
“要不咱们去看看？”
“我看成。”
三人一起走向何家，却又心思各异。
易中海想多一条线，刘海中想当官，阎埠贵则是单纯地看看还有没有占便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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