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突破凡人心灵极限,踏入第二层心境
李维使用“灵能探针”前，就已有预料，但他仍选择使用。
一方面，必须让“永世守望”暴露在各方视线中，引起审判庭等势力注意。
覆巢之下无完卵，万变魔君在涅克洛蒙达搞事，自己这个已经进入他视线的人，可能会成为棋子。
另一方面，他已想好说辞。
“我曾在荒漠中碰到审判官法布雷大人，他身受重伤，遭遇鱼人追杀。”
“我杀死鱼人，帮助审判官大人脱险，他告诉我，一场阴谋在涅克洛蒙达孕育，同白鸦有关。”
“我告诉他，我是非法灵能者，没法为帝皇效力。”
“他沉默良久后，向我传授‘灵能探针’，希望我能审问与白鸦有关的人，获得可信情报后，再进行汇报。”
李维耸了耸肩，从背包中掏出布，展开里面破碎的白鸦项链。
“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跟白鸦有关的事物，娜奥米小姐小队中的希勒身上佩戴的项链。”
“没错，希勒是个叛徒，我小队中的人都知道。”
“项链是基恩身边灵能者给他的，是科契奇制作的，他早已堕落。”
娜奥米插言说道，既是为他证明，也是洗脱自己的异端嫌疑。
希勒曾是她的人，现在却和异端扯上关系。
“后来呢？”
卡佩尔曼的手在数据板上记录，抬头追问道。
“那次之后，我联系过审判官大人的通讯频道，但他没有任何回应。”
“我想，他可能已经……”
李维的话中满是谎言，但他却不担心审判庭去追查。
甚至不担忧阿尔塞纳，以及他背后审判官领主，利用人脉请预言系的大师去占卜。
整个事情与“永世守望”以及更恐怖的鱼人信仰的神有关，预言系大师也没法占卜出来什么。
预言大师接触命运丝弦丝线那一刻，就会知道他继续占卜，会反噬死亡。
即使强大的预言大师窥视到一点，也会明白，他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对方让他看到的幻象，并不一定是真实。
至于传心大师，比预言大师还要稀少，审判官领主没有能力找到攻破第一层心境的传心术士。
最关键的是一旦阿尔塞纳开始追查“永世守望”，萨索瑞尔编织的阴谋网，就会消耗他全部的时间与精力。
以前的李维不过是个赏金猎人和非法灵能者，激进的审判官会秉持宁杀错，别放过的想法。
但他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审判官也不会因为一点嫌疑，杀死贵族的人。
更可能阿尔塞纳会因为他一系列的表现，“法布雷的认可”，以及让他继续追查白鸦背后真相，更快授予他合法灵能者的身份。
李维可是再明白不过，政客的辞令。
“我会兑现承诺的，正在走流程。”
“我很忙，晚点再处理。”
“……”
卡佩尔曼紧锁眉头，“白鸦？阴谋？”
他在数据板上签字，发送给阿尔塞纳。
“我已经向审判官大人汇报，我想他会在‘碾尸教派’事件结束后，同你们谈话。”
李维和娜奥米点头，后者开口说道。
“休息一个泰拉时，之后去穹顶入口支援。”
……
四十分钟后，李维通过冥想恢复精神。
“这次学习的对象，豺狼剑更合适。”
“我现在更缺乏读心方面的能力，要是‘抽中’近战也行，就当是为了之后，对付收割之主加一道保险。”
李维想到这里，双手握上豺狼剑。
“自己”的意念从对肉体关注中抽离，灵魂仿佛与亚空间融为一体。
下一刻，“自己”的心灵触碰到另一個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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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枭学派”的圣殿首座乌希扎尔。
李维心神颤动，差点脱离奇妙的状态。
他知道乌希扎尔是“普罗斯佩罗之焚”前，五大学派圣殿首座中最年轻的一位。
他的读心能力，极其恐怖。
乌希扎尔能在阿苟斯地表，读取数万米高空的轨道战舰中的斯卡森松的想法，“太空野狼”第五大连的狼主甚至没有半点察觉。
他应当是千子中对心境掌控仅次于阿里曼的存在，甚至他活着的时候对心境的掌握，还要高于首席智库，死后才被超越。
奸奇在阿苟斯诱惑马格努斯时，他抗拒奸奇腐蚀同时，还有余力用传心帮助阿里曼脱险。
“此刻”，乌希扎尔就处于第二层心境，将萨纳克特等近千名千子拉入心灵网络。
无需言语，只需要一个念头。
五大学派的千子，完美协同。
快如闪电，阿斯塔特都跟不上的伯劳巨鸟扑击，被提前预言获悉。
刺穿动力盔甲的鸟喙，被力场挡住。
漫天灵能火焰和闪电，精准击中目标，爆矢枪倾斜的火力，剑刃的劈砍，没有一点浪费。
……
李维升入第一层心境，松开双手时，还在回味刚才的完美画面。
一分钟后，他才从奇妙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我这是借助萨纳克特的记忆，体验一次‘千子’五大学派，在乌希扎尔指挥下的战斗。”
“嗯？虽然这种体验奇妙，但好像没啥用。”
“我触及的是其他千名千子的心灵，并没触及他们的记忆，什么都没学到。”
李维失落地想道，突然一道信息在意念中闪动，他尝试抓住那道意念。
下一刻，他的意念与身体完全脱离。
同时他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前所未有的澄澈，就像最清澈的水，最纯净的水晶。
“啊？我这是踏入第二层心境了？”
李维以“超脱”的视角，判断自己同记忆中萨纳克特的感觉一模一样。
“可是，阿里曼曾说过凡人无法抵达第二层心境。”
“难道是因为，我刚才触及到千名千子，尤其是乌希扎尔的心灵，突破了凡人的极限。”
他知道第二层心境，除了心灵防御远强于第一层外，还有两个特殊作用。
一个是心灵感应更强，能够建立瞬时思维传递；另一个是精神上的纯净，能提高心灵感应交流的保真度。
为了验证是否自己真的踏入第二层心境，李维的意念向机械蜘蛛延伸。
门口的机械蜘蛛，钻入隧道中，很快距离便超过一公里。
两公里，三公里……
“隧道环境复杂，我之前与机械蜘蛛的连接，超过一公里就开始减弱，不到两公里就要断开。”
“现在却完全感受不到，我到了极限。”
“可以得出结论：我已经突破凡人极限，踏入第二层心境。”
李维控制机械蜘蛛回来后，稍显生涩地退回第一层心境，再从心境退出。
“等我完全掌握第二层心境，即使阿尔塞纳找来帝国最顶级的传心术士，也无法攻破我的心灵防御。”
“甚至，他们都不会意识到我的心灵防御，我接受洗礼后的心灵远比他们坚韧，技巧也碾压他们。”
“我成功踏入第二层心境，那是否意味着，阿里曼所说的并非真理，凡人同样能突破到第二层心境，甚至第三层，更高层？”
他轻吐一口气，心头上压着“永世守望”大山，都轻了一些。
这时，通讯频道响起娜奥米的声音。
“集合，前往穹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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