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品尝美味
‘咳咳……’
清水美月的会心一击不容小觑，有马夕原捂着胸口咳嗽了两下。
不过毕竟是女孩子，咳嗽也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当然，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无论是粉拳还是玉足，在过去的三年里，有马夕原品尝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总的来说，粉拳的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基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玉足就不一样了，当时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后劲儿很大。
清水美月双手抱胸，嘟起嘴巴，一双桃花眼紧紧地盯着有马夕原，看上去就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有点像在嘴巴夹囔里囤积食物的仓鼠。
看着她这副模样，有马夕原立刻露出抱歉的笑容道：
“好了好了，刚才是我口误，抱歉……不过，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哈？”
听到有马夕原这句话，少女的眼睛先是惊讶地睁大，随后有些气愤地抬起腿朝着他踢过去道：
“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有马同学，你很嚣张啊。”
没事找我，那岂不是没事找事……
有马夕原刚想要这么回应，只听‘砰’一声。
清水美月黑褐色的小皮鞋和自己的膝盖进行了亲密接触。
‘嘶……’
疼痛感传来，有马夕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再一次为全球气候变暖做出了贡献。
刚刚还想着玉足的事情，现在就立马品尝到了。
过去都是一天只吃一样的，今天一次性吃了两份。
有马夕原一时间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哼~’
看着少年弯腰揉膝盖的模样，清水美月轻哼一声，扬起白皙修长的脖颈，就像是娇蛮的天鹅一般。
有马夕原眼睛的余光注意到她走到角落里，随后拿出了两个袋子走了过来。
‘喏。’
葱白的手指将袋子放到了自己的面前，鼻尖顿时萦绕上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
在没有闻到饭香时，有马夕原还没什么胃口，但此刻却是下意识地接过了便当。
“谢谢。”
“啰嗦。”
少女轻哼了一声，两人并排坐在天台拐角的楼梯上。
有马夕原将便当袋子打开，空气中饭菜的香气又浓郁了一些。
‘咕咚。’
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打开便当盒子，发现里面菜品的摆放顺序和过去没有什么分别，就是好像萝卜炒糊了一点，变成了难看的灰褐色。
“嗯？”
听到有马夕原的疑问声，清水美月粉润的唇瓣动了动，咽了下口水，用着不在意的口吻道：
“怎么了？”
“没有。”
有马夕原摇了摇头，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开口道：
“记得帮我谢谢清水阿姨了，也辛苦你帮我带便当。”
因为在清水家的奶茶店打工，两个人又是在一个班，彼此住的还很近，因此就和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很熟。
或许是有些怜悯自己遭遇的原因在里面，清水美惠子偶尔在给清水美月做便当时会给自己带上一份。
最开始的时候有马夕原是拒绝的，但架不住清水美惠子总是说‘哎呀，不小心这顿做多了，辛苦有马君你帮忙解决一下了。’、‘阿姨的手艺还可以吧？下次再试试怎么样？’、‘有马君，这次真的又做多了……’
有马夕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像这样的话语，他自然知道是借口，但也没什么办法。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给清水美月补课作为回报了。
不然的话，以清水美月的成绩，原本是根本没有可能考上青山高中的。
下意识地想起一些过去的画面，有马夕原心里不免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她选这所高中自己倒是不意外，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算她不选，她父母也会让她选这里的。
一旁的清水美月并没有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变化，此刻白皙的俏脸映上一抹微红。
“咳，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就是顺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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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轻咳了一声，柔软葱白的手指挽起耳边的秀发，她拿起筷子小声道：
“我要开动了。”
“我要开洞了。”
简单的施法过后，有马夕原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起一块儿鸡蛋，拌着铺满咖喱的米饭大快朵颐起来。
然而，几秒钟后，他口中嚼动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咂巴了两下嘴巴，眉头皱了起来。
垂下视线，有马夕原看着这份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便当，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从视觉上来看无论是香味还是颜色都没有问题，除了微带焦褐色的胡萝卜以外，都和往常一模一样。
但吃起来就完全不对劲了，米饭有些过于软了，都没有什么口感，藏在咖喱下面的鸡蛋也不对劲，不去考虑是不是溏心的这个问题，鸡蛋清都煎糊了。
“嗯？”
一直在观察有马夕原的表情，看到他皱起眉头时，清水美月仿佛触电一般，迅速转过头，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的侧脸。
“怎么了？”
“叔叔最近是在学做饭吗？”
少女的红唇微张，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秒，咽了下口水，她掩饰性地吃了一口饭后不紧不慢道：“什么意思？”
“啊，我以为今天的便当是叔叔做的，口味有点不同。”
“你在说什么呢，老爸他又不会做饭。”
少女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嗯。”
有马夕原点了点头，随后咽下口中的饭，又一次举起筷子，决定再尝尝它的咸淡。
半响后，有马夕原眯起眼睛。
不对劲。
这入口和烧焦轮胎一样的味道，根本不可能出自清水美惠子的手。
眼睛的余光感觉到少女明显有些紧张的神色，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有马夕原心中忽然有了猜想。
于是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清水。”
“干嘛？”
这一次，清水美月没了之前的耐心，放下手中的勺子，皱着秀气的眉毛，
穿着黑色裤袜的美腿抖了起来，一脸不耐烦地盯着有马夕原。
“没……我就是想问一下，清水阿姨最近是感冒了吗。”
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想，有马夕原再次试探。
“没感冒，怎么了？”
没放盐，还有点甜。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开口说话，清水美月直接伸出手去抢他手中的便当：
“吃个饭这么啰嗦，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有马夕原反应很快，迅速躲开。
“我没说不吃，就是关心一下阿姨而已。”
“你关心她干嘛？她又不是没有男人关心，你不如关……”
清水美月口中的话戛然而止，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差点说错话，导致羞耻的情绪在少女胸口中回荡着，她攥紧了拳头，用力砸向有马夕原手上的便当。
‘嘭！’
手上的便当被打翻，饭菜洒了一地，汤汁顺着阶梯缓缓向下流去……
有马夕原愣住了，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似乎也是惊讶于自己的行为，清水美月触碰到少年的目光，内心忍不住颤抖着，但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委屈感。
委屈、害怕、羞耻……
一时间，几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同时在在心中翻涌。
少女紧咬着粉润的唇瓣，眼圈微红，桃花眼中蓄起一抹莹润的水光，瘪着嘴。
“不想吃就别吃！”
恨恨地瞪了一眼有马夕原，强忍着眼泪流出，转身朝着楼下跑去。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随着少女的身影远去。
有马夕原坐在台阶上，嘴唇张了张，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转身拿起刚才清水美月重新封起来的便当。
唉……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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