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蒸发密令（上）
张讪从车上下来看向不远处，警察已经把整个【鸟之歌】酒吧全面封锁，警报声、救护车的鸣响震耳欲聋，
无数伤者被送往医院，消防队员正在灭火，张讪很干脆的下达了命令：“任务完成，全部返回。”
“那……里面那个呢？”跟在张讪身后的戴维斯问了一句。
“让布兰特去解决掉，就当练手。”
FBI小队迅速撤离，很快汇聚到了临时指挥中心。
张讪让所有人解散休息，而他自己则找到了戴维斯，问：
“肃清行动进行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戴维斯叹了口气：
“FBI总部，已经抓出来36名血仆，其中11名中层，2名高层，就连……算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损失惨重就行。”
“其余的呢？”
“警察局已经开始了，要持续到明天才能完成，最新的消息是，查出来的血仆已经超过200人，等到全部查清估计又不会低于500。”
张讪默默盘算了一下，这样的话，警察学院会成为整个行动最大的获益者。
往届只有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留在纽约警察部门，但是这几年可能会超过百分之六十，甚至八十，以最快的速度补充损失的人手。
当然，补充手段不止从警察学院招人，退伍士兵，社会招募，都是短期用来补充人手的方法。
虽然这样补充的警察虽然战斗力尚可，但是法律知识、办案流程、办案手法，都有着很多的缺陷和不足。
更重要的是纪律很难保证，后期一段时间内都会让领导者头痛。
“查出来的人怎么处理？”
“可能是驱逐出境，也可能是开除警察部门，暂时没有确定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和上面沟通一下，看能不能从这些血仆当中寻找线索，尽快找到迪肯的下落，”张讪阐述自己的构想：
“这次事件的核心其实就是迪肯晋升吸血鬼亲王，只要我们能解决掉迪肯，就算留下一两个立功的血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这可以当做奖励。”
戴维斯的眼前一亮，张讪的建议不错，他立刻拿出手机向埃里克主管进行汇报。
等到高层做出决议的时候，张讪来到了餐厅。
这里已经布置成了自助形式，打开餐盒，取了两块牛排，沙拉、玉米饼，橙汁之后，张讪快速把这些东西塞进了肚子，又看了下时间，打通了路易的电话。
“找到了他们的窝点，不过，日行者已经抢先一步进去，放了个炸弹，”张讪告知路易：
“还有个消息，阿曼德要抓的人是日行者，你可以放心了，他暂时没有对付你的意思。”
“那真是个好消息！”话筒中的路易显得有些兴奋：
“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纽约了？”
“暂时还不行，因为我们还没找到迪肯，”张讪的话语很平静：
“关于他，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们的，比如他的窝，比如仪式举办的地方，都可以。”
电话对面沉默了，过了好一阵，路易才重新说话：
“实在是想不起来……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吸食人血了，记忆下降得很厉害。”
“如果，我让人提供你一些血浆，能不能想起来？”
对于吸血鬼的主动禁食人血，在张讪看来和很多女生为了减肥选择节食一样，并不能引起他感官上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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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能为了让别人活下来而放弃吸食，自己赴死，才可能被判断为善，否则，意义不大。
“我……我可以！”路易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选择了吸食人血，恢复记忆，帮助张讪把迪肯给揪出来。
“好，我让人给你送来——多长时间能够想起来？”
“24小时之后，我需要沉睡一段时间。”
张讪叫来了布兰特，让他和另外一名队员外出，去购买一定数量的黑市血液，然后送到路易的住址。
所有人都开始休息，张讪也渐渐进入坐忘的状态中，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个不知名的号码。
“喂。”
“张，是张先生吗？我是约翰-克鲁格。”
约翰-克鲁格？张讪想了下，这才想起那位在埃里克主管家里保护家眷的特工，隶属戴维斯手下，主要工作是证人保护——
只是，就在张讪他们从小镇返回的当天，约翰-克鲁格就已经离开了，说的好像是证人计划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为什么会打电话来？张讪有点好奇。
“什么事？”张讪非常冷静。
“张，上次的事情，我听说了一点，据说，你是负责对付一些超自然生物的？”
约翰-克鲁格的话说得非常隐晦。
“不错，我对付吸血鬼、僵尸、恶魔、怨灵，所有这些玩意儿……你遇到了吗？”
话筒中的约翰深深吸了口气，张讪甚至能想象出他如释重负的表情：
“是的，我需要的你帮助。”
“你先说来听听，我需要先判断一下。”
约翰的遭遇源自一名他保护的证人，艾伦，她是美利坚最大的武器供应商西历公司的职员。
FBI发现这家公司非法买卖枪支，于是利用艾伦盗窃了公司机密和证据，而后，约翰接手了保护艾伦的工作。
安排好艾伦的隐藏身份之后，约翰被自己曾经的师父，也是现在的同事狄格伦欺骗。
他以有人正在持续杀害证人，情报已经泄露为借口，让约翰将艾拉重新安排。
但是在飞机上约翰起了疑心，他报出了假地址，然后和狄格伦的人发生了枪战，最终被迫跳机。
结果，他在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然后，约翰想要联系自己的上司戴维斯，揭发狄格伦的阴谋，但因为戴维斯正在配合张讪铲除吸血鬼迪肯的行动中抽不出身，只能电话联系，却被狄格伦指认是约翰收受贿赂，拒捕。
两人各有一套说辞，戴维斯又被困在这边抽不开身，FBI也没有可用的人员抽调，一时间，这两人的事就僵在了那里。
如果换成平时，肯定要把两人召回进行对峙。
可是现在整个FBI都在忙于肃清警察部门、政府部门、大型公司高层的行动中，根本没有人手来办，戴维斯只能让双方待命。
可是狄格伦的追捕和西历公司的黑市交易都在持续不断地进行，让约翰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冒险再次混入西历公司拿到了最关键的证据——
他们竟然研发了一种威力极大的武器，这种武器并没有按照当初合同要求上报美利坚军方，而是私自开始生产，试图高价交易给某个不知名的势力。
今天晚上，西历公司将把所有制造出来的高能武器，在纽约码头交给对方，顺便彻底清除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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