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苍响
冥冥她们还是找过来了，现在在蹭饭。
“好吃，艺月的料理没想到这么棒！”歌姬吃的相当开心，艺月淡淡开口，“食不言。”
还想和夜蛾正道抢炸虾的歌姬当即安静下来，嘴里嘟囔着‘你是哪里来的老头子吗？’
收拾好餐桌的艺月看向两人，“所以有什么事？”
“讨厌啦，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吗？”歌姬在艺月看过来之前转过头去，冥冥接上话，“我们是来找你修行的。”
嘟嘟…
“为什么让她们来我这？我很忙。”
电话的另一头是乐岩寺嘉伸，“同为新生你要多关照她们啊，艺月…”
滴！
“老家伙。”艺月没等说完就挂断电话，歌姬缩在冥冥身后，小心翼翼探出头来。
“既然如此，那就去道场。”
…
换了一身训练服的三人站在道场中，“训练的目的？”
“我想在接下来的考核中，拥有自保能力，所以想和你学剑术。”这是歌姬
“想请教简易领域以及术式开发。”这是冥冥。
艺月取出一把长刀，丢给歌姬，“你没有基础，想要速成就只练一招——拔刀，现在先练习架势。”
在纠正数次歌姬的姿势后，任由她自己练习。冥冥则是询问展开球形简易领域的要点，她的咒力不足以填充太大的球体，所以使用方向偏感知。
“我的术式能操纵飞鸟，准确来说是乌鸦。目前只能是共享视觉，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听到冥冥的询问，歌姬挥刀的速度都有所缓慢。
艺月低头思考些许，“咒术师有时会为使自己术式达到想要的效果，而自己无力做到，这时便会限定使用条件。”
冥冥若有所思，“那就是「束缚」。”
艺月点头，指向歌姬，“以接下来将要教导她的新阴流-简易领域为例，展开半径到刀尖的圆形领域，且使人对进入物体自动反射的「束缚」就是：使用者双脚不能离开地面。”
歌姬此刻也停止挥刀，静静听着艺月讲解，“越是对使用者严苛的「束缚」，其展现出来的效果越好，那么可想到，对使用者最严苛的「束缚」是什么？”
两人均陷入沉思，随后突然想到什么，异口同声说出答案，“生命！”
冥冥从窗外招进一只乌鸦，抚摸着漆黑羽毛，“生命…吗…”
艺月见她有想法，便不再多说，“你有想法就自行修行，不要告诉我你术式详细效果，那将被我视作宣战。”
‘可怕…’歌姬见艺月走过来，又好奇的询问，“那艺月，拔刀能做到什么地步？只是练习好枯燥啊。”
“…”艺月看着刚修好的道场，招手朝外面走去，歌姬和冥冥也跟着走出。
三人一行来到演武场，这里是试验术式的地方。
艺月从空中拔出雪影，‘好漂亮的刀，那就是他的术式吗？真是方便的能力呢…’
‘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不管默默观察的两人，艺月左手按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咒力缓缓涌动，黑紫带有丝丝不祥的气息蔓延过两人，冰凉的感觉让两人仿佛被看穿一切。
艺月身躯开始下伏，气势渐渐狰狞，歌姬像是被扼住脖颈，有些无法喘息，冥冥平时眯起的双眼此刻也睁开，神情凝重。
锵！
长刀出鞘，被急速撕裂的空气，尖锐哀鸣，被剧烈挤压而呈白色雾气宛如羽翼一般，在长刀两侧展翅。
强大的狂风席卷着旁观的两人，刺耳的啸叫仍萦绕耳蜗，艺月身前的碎石被带起，挟裹着巨大动能飞向远处，有根倒霉大树被贯穿，炸出点点木屑…
艺月收刀，方才想要使出最大威力，奈何刀鞘承受不住更强的瞬间爆发的威力，刚收好雪影，艺月电话响了，“…，知道了，马上到。”
看向有些发呆的两人，“突然有个任务，你们先练习着。”说完就转身不见。
“咕！”歌姬有些干涩的咽口唾沫，抬脚走向艺月拔刀的对象——一块直径两米的石块。
伸出的手指缓缓触碰，咔！
在歌姬震惊的眼神中，比她高一倍的巨石斜斜滑落，切口光滑如镜。
冥冥伸手触摸着光滑的切口，口中喃喃自语，“这就是特级…”
…
艺月解决任务返回学校之后，冥冥两人正在道场。
“拔刀！”歌姬大喝一声，随后猛地出刀，可惜连风声都没斩出，也就听着动静大。
“哦，欢迎回来！艺月师傅！”歌姬看到艺月进门，当即跑到艺月面前，“那一刀好帅啊！有名字吗？我能学到那种地步吗？”
艺月推开歌姬快要贴上来的脸，“名字就叫白鸟吧，能做到什么地步看你个人修行。”
好像原著里歌姬没展现什么战斗能力，个人定位是辅助吗？现在脸上也没有疤痕，看来是以后的事了。
冥冥也加入练习拔刀的行列，有基础的她进度很快，现在已经用得有模有样。
“冥冥你要降低重心，鞘口往上抬，歌姬则相反。”在纠正二女动作之后，艺月取出百合子给的账单以及任务报告，他知道百合子不会在任务报酬上做手脚，该有的态度要有，看看也不浪费时间。
即便是训练用的真刀，不怎么重的质量，在长时间挥舞后也会重若千钧。
歌姬现在就累的不行，右手相当酸涩鼓胀，艺月让她换左手拔刀，反正歌姬目前只用练一招就够用——以她目前的任务难度而言。
艺月对两人请教的态度就是，爱练练，想学他也教，不会敦促。人学习的动力首先是来源于自己，然后在外界的影响下（此比重更高），进一步加强。
在咒术师这行业，不抓住每一分机遇变强，那就是慢性死亡。
要是不明白这点，早晚会死。
冥冥很有动力，无论是艺月的不收费高档教学，还有升级后高额的酬薪，都是她兴致满满的动力——变强就能升级，升级后挣更多钱，这就是冥冥的想法，简单。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就有足够的意志前行。
歌姬…再看吧。
…
“你金融学得怎样？”
“现在有时间就看看东京大学的课程，要赞助我第一笔投资吗？”
“等你做出成绩再说。”
“你什么时候去考行医资格？”
“年纪还没到，三年级就能考了。”
“能对人进行手术了吗？”
“涉及到复杂肿瘤的手术，有些难度。”
学习会上，两位学神默默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书籍，不时闲聊着。
某位较为平凡的学子只能咬牙写着数学作业，偶尔遇到不会的题，拿去请教，学神的回答都这么轻描淡写，“这个啊，简单，你把这个公式…”
‘为什么上了高专还要学习啊，我们不是专业咒术师么？’歌姬在心里疯狂吐槽，不敢说出来，受不了他们那眼神，‘还有我为什么要开学习会啊’。
try{ggauto();} catch(ex){}
…
“拔刀！！”歌姬怒吼着，将学习的烦躁和郁闷尽数灌入刀中，一刀劈开飞来的棒球，她前方有一台棒球机，身旁散落着许多对开的棒球。
练习已经有段时间，歌姬现在也能有模有样地耍两刀，冥冥也同样在练习拔刀砍棒球，有人教不学白不学。
艺月关闭机器，来到二女面前，“架势已经可以，接下讲解加速刀。”
来到投球机面前，“你们都知道，加速刀就是让咒力在刀鞘中给刀加速，具体加速方法…”
艺月指向投球机的皮带，开启机器，让两人看着一颗棒球，被卷入两根皮带中，在电机作用下飞出球管。
“让你们的咒力像这两根皮带一样，带动刀身，完成拔刀。”
艺月接着讲明要点，“咒力像皮带一样，进行顺时针旋转，你在刀鞘内构成的「皮带」越多，加速越快…”
二女听得相当认真，“所以这就涉及到一点，瞬时性，我们需要的是「皮带」将刀带出来的那一瞬间爆发加速，所以把握拔刀时机和咒力操作很重要。”
“顺带一提，皮带以二为基数最好，两重加速、四重加速、六重加速…以此类推，这是为了方便平衡。”
若有所思的歌姬举手提问，“不能横向，然后一圈一圈加速吗？那样能叠加更多「皮带」吧？”
艺月回答很直白，“你要能咒力操作到这种精密的地步，为什么还要拘泥于拔刀，一般的一级咒灵挡不住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你。”
道理很简单，你都能围绕刀身，一圈一圈构建加速带了，为什么不直接拔刀把敌人砍死。
“哦哦。”歌姬有些羞赫点头，然后接过艺月丢过来的肋差，也就是短刀。
“你先用肋差练习，等熟练了再用回长刀。”
随即走到一旁，指导冥冥新阴流的简易领域。
…
休息之时，歌姬有些疑惑，“为什么艺月你不教导我们，冥想之类的？你看，就像电视里那样，什么心的交流之类的。”
“冥想？等你用刀斩杀咒灵就会知道，生死较量对技艺和心力的锻炼，比坐在某个地方空想要更高效。”
菜鸡就别想太多，杀的够多，活得够久，总会明白的。
“想试试吗？来场足够真实的厮杀…”
面对艺月的提议，歌姬缩了缩脑袋，“我可不想被虐。”
艺月摸了摸肩上的沃夫，“他想用刀和你玩玩，放心，实力会与你相当。”
歌姬有些心动，“你确定会和我同一实力？”
“起码咒灵量不会超过你，而且不用术式。”艺月点头，随后一只秋田犬大小的分裂体走出，叼起方才练习用的肋差，扭头用尾巴卷住，看向歌姬。
歌姬手指颤抖，指着秋田犬，看向艺月，“我我我，我就这么弱？”
艺月挠了挠沃夫下巴，“他是这么认为的。”
“好好好，我偏要证明我不弱！”歌姬拎起长刀，走到分裂体面前。
两者对立，冥冥当裁判，“预备…”素手一挥，“开始！”
…
‘哼！居然这么看不起我，果然式神就是式神。’歌姬好整以暇将刀配在腰间，可怜的歌姬不知道她面对的是沃夫意识。
开始！
轰！沃夫突然爆发浓烈杀意，淹没将要拔刀的歌姬，气氛顿时变得肃杀紧张起来。
‘这杀意…这是要杀了我吗’歌姬有些颤抖，面前，小小的沃夫仿佛变得高大起来，咻！
四爪轻踏，沃夫突然出现在歌姬面前，扭头咬住尾巴上的肋差，歌姬瞳孔猛地一缩，‘好快！这架势是…’
歌姬连忙用颤抖的手握住刀柄，当！歌姬勉强挡住沃夫的拔刀，代价是人被劈退，砸落在地翻滚数圈。
‘咳！’干咳一声的歌姬难以置信地看着落地的沃夫，“那是拔刀？”
手有些颤抖，刀在刚才的对撞中有了缺口。
沃夫横咬肋差，就这么看着歌姬，待她看过来，再度化作残影。
‘来了！’歌姬凝神以对，呼！风声在左侧飘荡，歌姬横刀削过去，沃夫却没对拼，反而顺势避开刀刃，将肋差插入刀鞘，明白沃夫将要做什么的歌姬此时力道已老。
来不及收刀回防，只能尽力后退。
‘拔刀！’明亮刀光乍现，轻轻擦过歌姬脖颈。
顺势翻滚一圈的歌姬半蹲在地，紧紧盯着轻轻走动的沃夫，即便眼前的白狼娇小可爱，她早已没有小觑的想法。
脖颈被风吹的微凉，那是血液在散失热量。
‘这式神认真的吗？它会杀了我吗？’呼吸开始急促的歌姬余光看向观战的两人，冥冥恰到好处的开口，“艺月君，这是否…”
艺月随手取出一沓福泽谕吉，冥冥立刻抢过，“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捂住钞票深深吸一口，“啊，这油墨真是香醇。”
神情像磕嗨了一般陶醉。
歌姬几欲吐血，沃夫没等她做好准备继续进攻，歌姬只能左支右绌，连滚带爬地勉力翻滚，身上早已沾满泥土。
数分钟之后，歌姬身上已添数道血痕，沃夫分裂体还在逡巡着，嘴上咬的刀不沾血迹。
再瞥一眼，艺月在看笔记，冥冥在一张一张数钱，察觉到歌姬的目光，冥冥开口，默念无声：‘简，易，领，域。’
‘原来如此，反应不过来就交给简易领域吗？’歌姬表示原来这么简单，但再度被沃夫斩退之后，她才明白，没这么简单。
展开简易领域的速度不够快，拔刀的速度不够快！
‘不要顾忌受伤，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那式神的动作是能防范的。’
沃夫分裂体只有两个动作，拔刀和跳斩。
由于刀刃长度的原因，分裂体的拔刀速度很快，但攻击距离很短。
歌姬急促的呼吸开始平缓，咒力开始涌动，心中默默回想艺月教导时的场景，‘自动反射、皮带…’
眼里不再乱瞟，只专注眼前的敌人，半蹲着的身体微微低伏，右手按在刀柄。
翻滚躲开一记跳斩，沃夫再度跃起，扭头将刀入鞘。
‘就是现在！’歌姬眼神一凝，在沃夫进入简易领域内，“拔刀！两重加速！！”
长刀出鞘，掠过还在扭头咬住刀柄的沃夫，被横向斩开的分裂体尸体扑倒在地，溅起的淡紫色血液淋到歌姬有些呆滞的脸颊，她此刻正保持着半跪出刀姿势。
冥冥看着有些发呆的歌姬，转头看向艺月，“她怎么了？”
“她在回味，刀刃划过血肉的触感，身体滚烫的热血。”艺月取出酒精和绷带，丢给冥冥，“给她处理下，留下来吃晚饭。”
冥冥看着艺月离开的背影，‘看来你心情不错呢。’
艺月身后传来歌姬怒吼，“好痛啊！冥冥你温柔点啊！”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qiwenxue.com。奇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