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将离
兄弟二人并肩朝训练场走去，“怎么变化这么大？我还记得你说霸气修行艰难，一转眼，就有这种造诣。”
“嘿嘿！”可可马挠挠头，想听到老哥夸奖不太容易，“待会儿一齐说吧。”
马马可不在意弟弟卖关子，该说他一定会说，反而是告诫弟弟，“一会儿需要你展示，卡普、鹤、泽法、战国他们都在，没问题吧？”
“好多大人物啊，稍微有些紧张呢。”可可马嘴上说着紧张，眼里满是跃跃欲试，马马可看见弟弟神情，放下心中担忧。
两人来到训练场，空再度抬手想要敬礼的两人，“好了，大家都忙，直入正题吧。”
“可可马大佐你要和萨卡斯基大佐对战一场，为我们展示一番。”
马马可听到自己老弟会对战那个怪物海军新星，脸色一变，当下开口，“空元帅，这是否…”
“没关系的，马马可中将。”可可马出声，看向已经名声鹊起的海军新星，眼中满是战意，他想到艺月最后一课说的话，‘不错，或许你能成为海军年轻一代的翘楚。’
想到那个男人的言语，他选择相信他的目光。
两人分立在训练场两侧，观战的不止卡普他们，还有停下训练的海兵。泽法站在两人外围，大手高举，随即猛地落下，“开始！”
面对明显更强的萨卡斯基，可可马选择抢攻，大腿一甩，“岚脚﹒斩波！”
数米宽的白色月牙朝萨卡斯基激射而去，‘嗯？’没料到可可马能远程攻击，萨卡斯基不得已改变冲刺方向。
“剃！”可可马爆发极快速度，闪身来到刚改变方向的萨卡斯基右侧，食指中指朝萨卡斯基双眼一点，“指枪！”两道堪比子弹的气团朝萨卡斯基双眼，萨卡斯基左手一张，挡在气团面前，右手握拳砸向空门打开的可可马。
“纸绘！”可可马整个人像纸片一般顺着萨卡斯基的拳风后退，‘奇异的招式。’挡下看着吓人实则没有威力的气团，看着轻盈后退的可可马，萨卡斯基大脚一跺，双拳雨点般朝可可马覆盖而去。
“铁块﹒拳铳！”双拳硬化和萨卡斯基对拳，两人打得砰砰作响。
“剃！”见自己在拳头上被萨卡斯基压制，可可马再度闪身到半空，脚步不断踩踏，“月步！”
可可马以飞出残影的速度在空中不断辗转腾挪，不时来两记岚脚斩击，风筝萨卡斯基。
当然，两人虽说切磋，主要是表演性质，方便展示招式。
空看可可马展示的差不多了，示意泽法叫停。
“说说怎么创出这海军六式的？”空示意可可马说说其中的背景故事，“是，我因与鱼人的赏金猎人交好，在受他们邀请之后，前往鱼人岛参观。”
边说边目露回忆之色，增添细节，“我发现鱼人在修行能简化霸气学习过程的鱼人六式，便向鱼人们请教。”
“然后又根据自己的体悟，将其改成适合我们的海军六式。”
语毕，可可马便闭嘴等待空的指示，果不其然，空让他展示鱼人六式，而可可马也展现出与之前有些不同的鱼人六式。
“唔…”元帅空陷入沉思，随即抬头，“可可马大佐的功劳不容忽视，这样，可可马大佐先在总部休息几天，等我们商量出嘉奖结果，便给你授勋。”
“当然，还需要你留在总部指导海军六式的修行。”
知道空元帅要查自己背景，可可马当然无所谓的和萨卡斯基离开，两人相谈甚欢。
目送可可马离开，空带领在场海军大佬去办公室。
各人分列而坐，空扫视一圈，“你们怎么看？”
“所有的话都是真的，除了自己改鱼人六式那句。”马马可当先表达意见，他太了解自家老弟德性了。
其他人默默点头，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没人帮助想改一门武艺？也不是不行，那个人绝不会是可可马。
“鱼人中有人在帮助他。”有智将之称的战国很容易找到盲点，元帅空听到离海军总部不远的‘邻居’有些头疼，“他们不是不怎么与人类来往么？”
鹤也接上话“看来鱼人中出现变故，应当是谋求改变的领袖之类的人物。”
“我听过现在鱼人的王子普尔顿，有着海洋大骑士之称的他，不像是寻求改变的人物。”空揉揉太阳穴，“看来鱼人中确实出现某些变故。”
“啊哈哈，空元帅派人调查，马马可找你弟弟问问，结果不就知道了嘛，反正他们也没想瞒着。”卡普哈哈大笑，嘴里仙贝碎屑不时喷到空的脸上，脑门青筋直冒的空大喝，“不要在我办公室吃仙贝！！！”一拳将卡普砸倒在地。
随后解散会议。
…
数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
会议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静，所有人都在默默阅读调查结果。
空当先打破安静，“战国，说说你的看法吧。”
“是。”战国默默整理思绪，“先不说葛第安此人出生过程是否真实，单凭一个人类在鱼人中拥有莫大声望，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通过调查鱼人在香波地的消费记录，书籍、香料、儿童玩具，数年后儿童玩具购买量逐渐减少，酒水一类开始增多。”鹤开始分析数据，“说明是他通过猎杀海贼换取赏金，养育那些鱼人儿童，而那些儿童也长大了。”
丢出一沓悬赏令，“所以，后面的海贼都是那些长大的鱼人们抓的，其本人几乎很少出面。”
“而且那些和他长大鱼人们几乎都有强劲实力，其本人教导能力很是强大。”
翻看着悬赏，空若有所思，“那么可可马的实力和海军六式就知道出处了。”转头看向马马可，“那么你问到的情况是？”
马马可随即回答自己问到的情况，“葛第安选择教授鱼人六式的理由，是希望在他不在鱼人岛的期间，保护上岸游玩的鱼人。可可马依旧坚持海军六式是自己改的。”
“这说明鱼人不会追问六式，”空倒是放下心来，海军六式确实是好东西，不弄清楚产权纠纷就推广开来，别到时候鱼人王国找上门海军说不清，那么海军的颜面就会扫地，成为大海的笑话。
“嗯？”空想到马马可的话里有个不在鱼人岛，连忙追问，“不在鱼人岛？他要干什么？”
“他要出航，而且已经做了出航申请。”而且出航申请还是自己亲弟弟弄的，马马可递过世界政府签发的单据。
“滴水不漏啊。”鹤有些感慨，没向世界政府申请出海的人，会被一律打成海贼，现在他们合法出海，海军倒没什么理由阻碍他们，虽然本来没理由。
战国做出猜想，“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出海，估计会带着和他一起长大的鱼人们。”
空看着申请单上填的出海旅游，太阳穴直突突，“看来葛第安想带领鱼人们做出改变，啧，大海的混乱已经足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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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合规的，在他露出獠牙之前，我们难以做出行动。”鹤深知这种势弱时守规矩跟你玩的人一旦强大起来，就很不好处理。
“嗯…可惜鱼人王国着实排外，难以深入调查。”元帅空抱着肌肉爆炸的胳膊沉思，随后下达决定，“鱼人王国愿意接触外界，无论好坏，这都是大事；将葛第安列入最高观察序列，通知所有支部友善对待，看他出海后的表现，再决定海军的态度。”
“另，可可马大佐积极接触鱼人，创立并传播海军六式，于海军有重大贡献。升其为海军本部少将、中将候补。在他教出海军六式后，就让他接着坐镇香波地吧，能作为中间人为海军拉到一个王国的友谊，倒也不错。”
对于可可马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有些事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比如每次鱼人们只要六成赏金的问题。
“那么，散会！”
随后为可可马举办晋升仪式，宣讲他为海军的贡献。
…
一块蔚蓝色正方巨石，这是一块历史正文，上面刻录的不知名文字记录着某位历史人物的悔意，艺月盘坐冥想的身影居于其上。
即便现在能随意斩断钢铁，艺月拼尽全力也无法在上面留下一丝划痕，他在尝试找到历史正文的呼吸，这也让艺月产生某种猜想，负责雕刻和解读历史正文的光月一族，是否掌握着找到历史正文石料呼吸的秘法。
“啵噜啵噜啵噜…”
怀中的电话虫打破此地的静谧，艺月张开双眼，取出电话虫。
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特色之一，能打电话的蜗牛，神奇的生物，功能随种类也变得多种多样，拍照、录像、窃听、防窃听、屏蔽通讯，甚至还能直播。
艺月按下纯白蜗牛壳上的按钮，蜗牛立刻变化脸型，神色气质立刻变得和可可马差不多。
可可马此时相当高兴，蜗牛的口水差点喷到艺月脸上，“喂！葛第安，我升任本部少将中将候补啦！”
可可马手中的蜗牛完美模拟出艺月那种平淡以及漫不经心，“这很正常，‘你的’海军六式对于一个势力的价值难以估量，没直接升到中将估计是你资历不够。”
“哈哈，你说的没错。不过多亏你的指导，我现在也能和那些怪物新人过上两手啦。”
艺月从历史正文跳下，朝外围走去，“我并不在乎你的实力，只要在我出航期间没有鱼人在你辖区出事，这就足够。”
“我会的，呐，葛第安，”可可马顿了一下，“你出海的目的是什么？”
艺月脚步没停，“哦？你可不是会好奇的男人。”未等可可马回答，接着开口，“来到这世界，怎么不去见识大海的广阔。”
可可马手中的电话虫表情有些玩味，“那么就让「某些人」知道，我出海不会做海贼，只要海军和世界政府的人别随意招惹我们。”
“招惹我们也没事，我不会留下痕迹，安心吧。”
“喂喂！你这么说我更担心了好嘛？”可可马故作姿态，他才不管其他海军招惹到艺月怎么办，如葛第安话中所说，这个男人会处理好一切，不会连累到他。
“话说回来，你多久出航？我可能不能为你送行。”
“你的道别毫无意义，我自有万众欢送。”
“哼！论人气谁能比得过你啊，想到那些美丽的人鱼女士们流着泪为你送上热吻，我就心如刀绞。”
“自己没用得不到人鱼的青睐，不要牵连他人，挂了。”
艺月挂断电话，电话虫‘噶夹’一声闭上双眼。
“喂！你说谁没用，喂…”可可马看着陷入睡眠的电话虫，猛地一砸墙壁，想到海底人鱼们礼貌却不亲近的样子，咬牙切齿“哼！看着吧葛第安！总有一天我会娶到一名人鱼为妻！总有一天！！”
说完就气冲冲离开，某个房间内监听完整个通话过程的空等人沉默不语，心中将艺月的危险等级再度提升。
…
艺月挂断电话，来到船厂，看着里面已经完工的船只，这就是他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安身之地。
船匠丹注意到艺月的到来，连忙从船上跳下，“葛第安，来了？”
“来看看她。”艺月点头，看着这艘未来的座驾，心中的心情不比刚踏足香波地那会儿差了多少。
船身长达百米高约二十米，风格款式和普通海贼船没什么两样，船首是人鱼高举鱼叉像。船身整体纯白，鉴于海贼世界出色的航海文化，船帆是高达上百平方的一整张。主帆上刷有艺月的刺圆斑纹印记，印记中间是鱼人举剑、人鱼举叉，兵器交叉的图案。
丹带着艺月浏览船只，“应你的要求，特意加大厨房面积，缩小了船长室，其他鱼人也都拥有各自的房间。”
“真的不加装其他动力吗？”丹有些忧心，艺月倒是不在意，“那些大海贼都在后面，前面的海域能抵挡我们的敌人几乎没有。”
“遇到恶劣天气可以用泡泡躲到海底。”
“至于海军？我们是正经出航，他们不敢多事。”
鱼人海战猛的一批，敢来找死就等着被掀翻船只，人船皆亡。
“还有多久准备好？”
丹思量一下，“今天就能把船开到港口，物资的准备还有两天。”
“那就把时间定在三天后，传出消息，向鱼人们征召这艘船的名字。”
艺月拍打桅杆，“我们将背负他们的期望出航。”
…
葛第安向鱼人岛居民征集船名的消息飞速传开，同时那条船也被开到港口，供鱼人们参观。
“听说了吗？葛第安他们终于要出航了！”
“什么？那居然不是梦话吗？”
“真的！船都开到港口了，葛第安向鱼人们征集船名呢。”
“走走走，快去看看！”
诸如此类的对话相继发生在鱼人岛每个角落，每个看过那条船的鱼人都在冥思苦想，到底要取个什么名字，为此发生不少打架斗殴事件。
王宫内，普尔顿在招待艺月，“鱼人们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景象了。”
“要让他们有参与感，在外拼杀的也同样是鱼人。”艺月喝下一口红茶，差不多脑袋大小的杯子已经是王宫内最小的款式。
“哈哈，葛第安你比老夫更像是鱼人的领袖。”普尔顿轻笑着放下茶杯，艺月对他的话表示否定，“鱼人的发展还是要鱼人来决定，我只要保护好鱼人。”说是这么说，艺月连鱼人岛未来的路线都安排好。
“你不在的期间，我会保护好这里的，这也是我的责任。”
艺月点点头放下茶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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