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推你成海军,你教她做海贼
“啊啦拉，葛第安船长的早餐真是丰盛呢。”
库赞入座餐桌，坐在露玖旁边，桌上有肉粥、腌菜、肉包、菜包、三明治、大瓶牛奶、油条、豆浆等。
本来露玖和库赞看着所有人默默吃饭想说说话暖暖场子，结果首位上的艺月轻飘飘一句“这么多东西堵不住嘴？”
两人便默默加入吃饭行列。
吃完饭，两人还想帮忙洗碗，被阿龙甚平拉走，“你们又不是船员，走走走，玩去。”
这次轮到红伯爵收拾。
……
“咕咚咕咚，哈！”库赞灌下一瓶从人妖岛带来的美酒，“这酒真好喝。”
“是吧？”阿龙洋洋得意，这是他正面打过人妖爱丽丝，为船上赢来的酒水。当然，输了就要按照艺月的画化妆，这点就不必提了。
“哈！”甚平也大喝美酒，他们正坐在一片承包过来的花田中，一把搂过库赞，“喂喂！库赞小哥，为什么要加入海军啊！”
不到一天时间，现在有些懒散的库赞很快和鱼人们打成一片。
被有些迷瞪迷瞪甚平搂住，库赞微笑回答，“要说为什么的话……为了正义吧。”
“正义？”阿拉丁眼睛一鼓，“为天龙人统治世界的海军，有什么正义可言？”
库赞看着手里酒瓶，“不管怎么说，海军还是维护了大海的秩序不是吗？”
“……”这也是无法辩驳的事实，鱼人们开始沉默喝酒，静默之际，阿龙怀中电话虫响起，“啵噜啵噜……”
“阿龙…”电话虫吐出艺月话语，“岛屿西南侧，一里外有海贼船靠近，「人贩」。”说完就挂断电话。
听到人贩二字，所有鱼人腾地站起身，库赞也想支起膝盖跟他们前去，却被甚平按住肩膀。“库赞小哥，鱼人有两类敌人——天龙人和人贩子。”
阿龙笑着摆手离开，“库赞小哥的力量，还是加入海军后为正义行使吧。”
“啊啦拉，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了。”库赞坐回身，看着鱼人离开。扭头看向艺月所说方向，只能看见模糊的旗帜，心下震惊，“啊啦拉，葛第安的力量有些惊人啊。”
一边，鱼人很快来到海岸，跳进海中。三十多条白色水线，朝远处的海贼船激射而去。
库赞看着数条海水漩涡水柱贯穿船身，不断有鱼人跳进破口处大开杀戒。十多分钟后，鱼人背着奴隶跳进水中返航，海贼船在身后沉没入海，俘虏？成为人贩子就不被艺月视作人类。
露玖在岸旁看着鱼人们背着奴隶游回来，担心询问，“怎么样？没受伤吧？”
“啊，那些垃圾伤不了我们。”阿拉丁放下背后背的男人，接过露玖手中医疗箱，为奴隶治疗。
“啊啦拉，这可真是惨啊。”库赞看着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人们：男人被殴打得鼻青脸肿，女人被侵犯出性病，身上不少指印淤青。
艺月带着红伯爵走进人群，阿拉丁起身来到艺月身旁，“船长，有个女人，救不了了。”
来到那伤势与病情最严重的女人面前，她身上大小伤口流脓溃烂。艺月蹲下身，看着她，“想活？”
女人勉力撑开肿胀的双眼，干裂出血的嘴唇缓缓说出，“…想…”
其他女人看见这一幕，哭哭啼啼，“她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被那些出生折磨成这样…”
“阿拉丁，把「涅槃」取来。”
“是。”
阿拉丁跳进水里，朝港口游去，不一会儿再度跳上海岸，怀中抱着盒子。
阿拉丁从中取出一支深蓝色药剂，将其抽入针筒。在阿拉丁取药的时间，艺月已将准备工作做好。
接过阿拉丁递过来的针，朝被固定好的女人说道，“这支药剂致死率达到五成，以你现在的状态，必死无疑。”
“所以…”艺月朝身后摆手，“要是你没坚持下来，就杀了他们。”
鱼人们将手中武器对准他们才救下来的奴隶，神情认真。
不管被固定的女人怎么回答，艺月直接将药剂推入她的血管。
方才处在弥留之际的女人，此刻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她感觉到体内仿佛在进行核爆，极致的痛苦让她惨叫连连。音量之大让远处城镇的岛民不由捂住耳朵。
所谓「涅槃」者，是艺月以伊万科夫的治疗荷尔蒙为蓝本，辅佐以炼金术从海王类身上炼出的「伪·贤者之石」，从而开发出的药剂。
其药效顾名思义，挺下来就能恢复健康增强体质，涅槃重生；挺不下来就死。
死了，一无所有。
即便耳朵震的生疼，在场众人也无人捂住耳朵，默默看着疯狂挣扎哀嚎的女人。
终于，在最后一次挺身后，女人动静停歇，昏死过去，微弱的鼻息说明她还活着。
喜意涌上众人心头，艺月为其检查，结果喜人：原来流脓的伤口淌出鲜血，溃烂的腐肉下有新的肉芽长出。
剩下的交给阿拉丁操刀，为其处理伤口，打上点滴补充养分，这女人接下来半年都要静养。
你在疑惑路飞吃了一发治疗荷尔蒙没多久就活蹦乱跳，她就要修养起码半年？你要明白主角的要素之一就是命硬，而且人家身体天赋被动生命归还，食物就是血药，比不了的。
艺月收好数据记录，这些人明显是商船落难，他没兴趣一一了解，被暴力压迫的惨状他见过太多，他不是泰格那等热忱之辈。
从战利品中拿出提供消息得到的报酬，约莫总体的二十分之一，给露玖作为这些人修养的报酬。
接着鱼人们就彻底撒手不管，该吃喝玩乐就吃喝玩乐，刚得到一笔钱，这不撒开玩，库赞也跟着蹭吃蹭喝，他这毫不做作的态度倒是颇对鱼人胃口。
数天后，女人恢复过来。
守在床边的奴隶之一，也是女性，看见她醒来喜极而泣，“太好了，玛丽小姐你醒了！”
玛丽温和的看着哭泣的女子，“贝儿，大家没事真是太好了。”
贝儿捂着脸跑出去，不一会儿带着许多人跑进来。
“玛丽小姐醒了！”
“太好了，你没事……”
玛丽笑着回应眼泪汪汪的同伴们，“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露玖急匆匆跑进病房，将他们赶出房门，“出去出去，玛丽她需要安静修养。”
随后坐在一旁，为她削水果，“阿拉丁说，你还需要至少半年的修养才能正常生活，接下来的时间就安心住我这里吧，不必客气，他们已经给我一大笔钱了。”
“果然…”玛丽听完露玖所说，“那不是临死前的幻觉吗？”
呼～
玛丽鼻尖触到一抹柔软，嗅到露玖身上好闻的香味，有些诧异，她被露玖抱住了。
“没事了！”露玖下巴抵住玛丽头顶，阳光洒在她身后，带着花香的微风吹起浅色发丝，温柔至极的言语催人落泪，“已经安全了，没事了……”
玛丽一愣，她本想坚强推开露玖的怀抱，然后笑着说‘我没事的’。但她做不到，眼角不断滴落的眼泪，喉咙紧到干涩，故作的坚强被看穿，温暖的怀抱卸下她的心防，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搂住露玖，终于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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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了，不必为了同伴的安全委身海贼了；没事了，不必提心吊胆害怕下一刻被海贼杀死了。
还活着，太好了……
门外的女人们再也忍不住，推开房门抱住两人，一起痛哭起来。
听见动静的艺月正好借此教导阿拉丁，“微笑、温暖的怀抱、真诚的关爱等因素，也是治病良药。”
阿拉丁则写着笔记，“这也是需要女性护士的原因吗？”
“不错。”艺月对阿拉丁的举一反三很满意。
阿拉丁没必要过去，基本伤势已经全无，静养也只是恢复元气与心伤而已。
夜晚，在鱼人们举办的告别宴会中，玛丽出现在艺月面前。
“感谢您的出手救援，葛第安船长。”
“不必，救你也只是有试药需求罢了。”
玛丽是个落落大方的女人，行为举止颇有气度，金色短发大长腿，也难怪海贼们会答应她的请求。
见艺月这么一说，玛丽笑着微微一礼，便退开，和露玖参加宴会。
……
玛丽不作纠缠的原因是，下午露玖还是不放心，便请来阿拉丁为玛丽检查身体。
“她没什么大碍了，船长的药剂效果很好。”阿拉丁收拾器具，对露玖说出诊断结果。
“阿拉丁先生，请问葛第安船长招人吗？即便只能洗衣拖地，我想报答他。”
阿拉丁闻言一愣，看向玛丽，见她眼神坚定，缓缓摇头。“我们不是因为船长的命令救人，只是杀死人贩子后顺手带你们回来罢了。”
“而且，”阿拉丁背上药箱，“船长用来救你的药剂，即便是试验品，也价值无算。你拿什么报答？凭你那孱弱的身体？”
“还是怀着感激之心，带着被你保护的人们，安心生活吧。”
“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阿拉丁说完，合上房门，挡住低头沉默的玛丽。
“玛丽…”露玖有些担心，她也不想玛丽上船过那种刀头舔血的生活。
“没事的露玖，阿拉丁先生说的也没错。”玛丽握住露玖的小手，看向窗外美丽的风景，“我不会武艺，也不会医术，甚至洗衣做饭也不熟练。”
“在父亲为保护船员被海贼杀死之后，我只能用身体换来船员们的安全。现在的我，只是累赘罢了。”
“被折磨的时候，我想过，谁能救救我们，便是将这残破不堪的生命献给他又何妨？”
玛丽看着窗外，眼神有光，“我会努力变强，然后去到他的身边，像国王的骑士那样。”
“玛丽…”露玖缓缓抱住玛丽，沉默不语，这个坚强女子已经将那个男人视作支柱，即便对方毫不在意。
……
风和日丽，是个适合出航的好天气。
“啊啦拉，甚平小哥，下次见面可能就是敌人了。”
“哈！哈！哈！”甚平大笑，“库赞小哥到时候就成大将了吧？抓到我之后，记得偷偷带酒给我喝啊，哈哈！”
“啊啦拉，那就一路顺风吧。”
“嗯，承你吉言。”
双方互相道别，纯白之壳缓缓开动。
玛丽来到库赞身旁，看着离去的船只缓缓摆手。“库赞先生，你应该很强对吧？”
“啊啦拉，虽说比不上虎君和红伯爵，但我自认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我想拜托你，训练我，为了获得力量。”
库赞双手插兜，低头看着玛丽，“为了成为他的船员？”
“准确来说，是成为他的骑士，国王身旁怎么能没有骑士呢？”
“即便他是海贼？”
“无关他的身份。”
“啊啦拉，我可是未来的海军啊，怎么会教导未来的海贼呢？不过…”
库赞朝城镇走去，“面对美丽小姐的请求，我又怎么拒绝呢。”
“谢谢你，库赞先生。”
玛丽开心地跟上来，库赞摆手示意不必。他想到昨晚的对话：
“你来教她，库赞。”
“诶？”库赞放下酒水，不解地看向艺月，“既然同意她上船，为什么？”
“我不需要废物。”强者是杀出来，不是教出来，能从那种痛苦撑过来，玛丽有强者资质。
艺月慢条斯理，“作为交换，我会向泽法推荐你，不用介怀，只是省下你被海军发现的时间。”
“啊啦拉，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嘛？虽然葛第安船长你好像比我年轻就是了。”
库赞没拒绝，虽然是推荐，还是海贼的推荐，他自信未来成就不低，也不想慢慢升阶。
说实话，被年纪轻轻的大海贼承认天赋有些古怪，但强者的认可还是让他心中颇为舒爽。
“还是用心教导一下吧，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
“啵噜啵噜……”
紫发男人拿起话筒，“这里是泽法。”
“是我。”
“葛第安？你不是在南海吗？听说有伙海贼死的挺惨，是你干的吧？”
“随手捏死的臭虫而已，有事找你。”
“哦？这可真是难得，海贼会找海军，要自首吗？哈哈……”
面对艺月，泽法也难得开起玩笑。
“没记错，你想为海军培养英雄。”
听到艺月说起自己理想，泽法也静下来，“啊，你说的没错，要是当时你愿意的话，海军又会有新的英雄了。”
“泽法，你终究会来我这边。”艺月现在在写稿子，介绍巴苔里拉的风土人情。
“在巴苔里拉岛，我遇到个很有潜力的新人。他立志成为海军，还是自然系冰冻果实能力者，这能力对海军的意义不必我多说。”
“你的眼光，我相信。不过他不是你安插的卧底吗？”泽法再开起玩笑，这种强力果实不会有人推出去，即便是艺月。
“巴苔里拉适合旅游，他就在那里，可以去看看。”
“啊，我会的。就让我亲眼看看他。”
“挂了。”
“嗯。”
红伯爵递给艺月一杯酒，“一直和海军高层联系真的好吗？而且推荐库赞，我们会被视作海军的人。”
“不用急。泽法和库赞终究会认识到，海军是声张不了他们的正义的。”
“船长对于他们的加入很有信心？”
“可以打个赌。”
“哈哈，看来船长很有自信。”红伯爵没接话，艺月从不打赌，除非必赢。
“真是期待未来成为伙伴的模样。”
“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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