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退出
艾斯迈步朝城镇里走去，路过某个痛苦呻吟的焦烂人形，“咦？”
蹲下身来，拔出手枪对准这可怜人，“你们的头在哪儿？告诉我，让你痛快死掉。”
“在……最高……”
看见城镇中心的高楼，艾斯点点头，“嘛，虽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就是了。”
砰！
吹散硝烟，将手枪插回腰间，艾斯不紧不慢地朝目标走去。
无数子弹或明或暗朝艾斯射来，他不躲不避，任由弹药在身上打出一朵朵火花，似是被这无效攻击弄得厌烦，艾斯右手朝天一挥，无数萤绿光点向四周飘去，见光点覆盖方圆数十米，艾斯右手火红发亮，轻轻一握，
“萤火·火达摩。”
萤绿光点立即明亮，接着轰然爆炸。
轰轰轰轰轰！！！！！！！
无数小型爆炸将飘及之处覆盖，大片房屋淹没在火光之中。
这时，一个高大男人沉着脸出现，“火拳·艾斯，我似乎没有招惹过瑞德斯塔。”
“啊，没有呢。”艾斯轻轻一笑，“不然来的就不是我了，七武海·蜥蜴之王。”
“看来你今天是非要找死，那就成全你！”蜥蜴之王拔出腰间长刀，狰狞一笑，“别以为你是自然系劳资就怕你！”
看着有蜥蜴特征的对手，艾斯在心中回顾了下军部给的情报，‘蜥蜴类果实，生命力极其顽强？’边想着边拔出军刀，轻轻一挥，莫名压力传散开来，看着严阵以待的对手，咧嘴一笑，
‘应该，很耐砍吧？’
片刻之后，艾斯一脚踩着被砍跪在地的敌人肩膀，一手将军刀从其心脏处抽出。
才被邀请成为七武海不就久的蜥蜴之王，尸体遍布斩痕，被斩伤处不见鲜血流淌，却是被烧焦了，隐隐可见白烟飘起。
四周已被夷为平地，斩击与爆炸留下的痕迹四处可见，极远处看着的艾斯收刀的海贼惊惧不已，他们的老大被人硬生生砍死了！？
看着满脸不甘的敌人，有些狼狈的艾斯火焰手刀一挥，大好头颅飞起，艾斯随手接过，脱下沾了不少灰的衬衫，将脑袋一裹，看也不看剩余海贼，一记火焰喷射跳到座驾上，启程离开。
看到艾斯离开，以为逃过一劫的海贼们庆幸不已。
艾斯击杀七武海的消息很快上了新闻，拉不下脸的世界政府很快对其发出通缉令，海军则派出几艘军舰搜捕，做做表面功夫，有心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了，已经离开海军的泽法。
……
那天，被治好断手的泽法带着剩下的三个学生返回香波地，向震惊的海军高层提出申请，他要组建游击队，打击海贼。
战国从战友身上再度看到久违的锋芒，便点头答应。
看着玛丽与泽法完好的肢体，战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这些，是手术果实的力量？”
“大概吧。”握了握拳头，当时手被砍下，现在仍残留着些许幻痛，面对战国的问题，泽法不太确定地回答，“当时我被那家伙打晕，醒过来就成这样了。”
泽法没必要骗自己，战国点点头，表示知晓，泽法遂转身离开，他现在只想将心中怒火倾泻在海贼身上。
看着泽法背影，战国摇摇头，俯身桌案处理事务，要是能让泽法能从这次打击中走出，特别拨款给他组建队伍未尝不可，海军终究还是亏欠泽法。
所有人都以为时间流逝，能将泽法心中伤痛抚静，可他们没想到，时间给泽法带来的，是更极端的痛苦。
——世界政府向那个袭击他的海贼发出了邀请，让其登上七武海之位。
“你疯了吗！？”得知此事的卡普噔噔噔地撞进战国办公室，一把揪住他衣领，大片口水喷在战国脸上，“这是对战友的背叛啊！”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背叛！！”战国也红着眼怒吼，最先得到通知之时，战国不断拒绝甚至以离职相逼，但改变不了结果，“我能怎么办？世界政府的那几个混账根本不容我拒绝！”
后面赶到的鹤见两人吵架，没有劝阻，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眼看两人开始互殴。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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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脚步从门外传来，三人立即望去，是泽法。他似乎老了很多，脊梁依旧笔直，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佝偻的模样。
泽法穿着休闲，捧着折叠整齐的海军制服，一步一步坚定地来到战国面前，卡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咬紧牙关让开道路。
将折叠整齐的制服放在办公桌上，从怀中摸出一盒，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枚勋章，似是时常擦拭，勋章明亮非常。
它的主人最后一次抚摸它们，最后将其盖上，推向战国。
泽法看向战国，与之对视，他能感受到战友复杂情绪，他也不想问出个理一二三，年纪大了不能打了？和葛第安走太近了？无所谓了。
他，不在乎了，不在乎了。
所以只是咧嘴一笑，“元帅，我不干了。”
战国闻言，握紧拳头，嗫嚅着哽咽着，勉强笑道，“好。”
点点头，泽法转身离开，三人相互对视，跟在其身后。门外，站着他的得意学生们：赤犬、黄猿、青雉、茶豚、桃兔、鼯鼠、鬼蜘蛛、火烧山等。
“泽法老师！”库赞一脸心痛地迎上泽法，“我和你一……”
泽法只是拍了拍其肩头，便将其一把推开，继续前进。
他从办公室走向港口，跟在其身后的队伍逐渐庞大，无论军衔大小，没有整齐列队，都跟在那个为海军奉献一生的男人身后。
玛丽三人已经在港口等待，泽法的游击队早已解散，不需要了。
看见港口停靠的船，直接向上走去，玛丽三人跟在其后，
“泽法！”战国在泽法踏上甲板之际，沉声道，“保重！”
“保重！”其身后队伍整齐呼喊，其中不乏哭腔。
听见身后呼喊，泽法闻言一顿，肩膀略微颤抖，还是坚定回答，“啊。”
茫茫大海，宽阔无际，再庞大的船漂泊在海面也只是孤舟一片。
“父亲，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玛丽看着静立在船首的泽法，担忧问道。
从回忆中惊醒的泽法，心中同样有些茫然，他想到了某个男人，给了他很多帮助的人。
“先去香波地吧。”
他这么说道。
来到香波地海军港口，还未下船泽法便看见在港口等待的艺月，咧嘴一笑，对弟子们嘱咐道，“我喝酒去了，你们自己去逛逛。”
不等回答，便一下跳起，落到艺月身旁，笑道，“哈哈！被你这混蛋说中啦！”
指的是两人初次见面的对话，距今已经数十年。
谁都能听出其中隐藏的悲怆，但艺月没有自得，说什么我早有预料的言论，这种缺心眼没脑筋的话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想都没想过。
“你说的酒呢？”艺月看着两手空空的泽法，他记得上次治好手后泽法说过会带他的珍藏过来。
泽法一愣，拍了拍脑袋，“忘了忘了，我去拿。”
玛丽三人远远看着，原本沉默的泽法此刻似乎开朗不少，见他拎着酒和艺月踩着阴云飞向高空。
还是那座小屋，还是两个人。艺月在火上翻着烤串，泽法给他倒酒，地板已经躺倒数十个空酒瓶。
有些微醺的泽法看着面色不变，仍旧轻描淡写吃着烧烤的艺月，轻笑，“你的酒量是不是更强了？”
“喝得多，也就能承受更多。”
泽法沉默，拿起酒杯，轻轻摇晃酒液，接着一饮而尽，“我承受的够多了。”
“那就退休，去找个工作，瑞德斯塔足够你养老。”
闻言，泽法轻轻摇头，“我退不了了，退不了了。”
“因为海贼？”
“因为海贼。”
艺月将串架在火炭上，热油滴在炭火中，燃起火花朵朵。
“来我这里。”
泽法不答话，艺月见状只从怀中掏出一本通行证，甩给他，“去瑞德斯塔各处看看，你会有答案。”
说完艺月便不再说话，只是饮酒。
泽法接过通行证，放在怀中，只是笑笑便拉着艺月拼酒，伤心事就让这杯中物缓解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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