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关于无声咒和有声咒的讨论

托图书管理员这份工作的福，布莱恩短短一天里就认识了霍格沃茨里将近一半的学生——学生们需要把书从图书馆里带出去时，必要的一步就是在借阅卡上写下自己的相关信息。

正如平斯夫人预料的那样，星期六图书馆的学生含量少的有些可怜——那些可怜的桌椅又陷入了无人陪伴的困境，默默期待着下一个魁地奇前星期五的到来。

不过布莱恩认为造成今天图书馆学生人数减少的原因不仅仅是魁地奇——经过一个温度骤降的夜晚洗礼，黑湖在今天早晨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巨乌贼的玩具车现在已经成了破冰车，学生们一致认为巨乌贼在湖面上留下的一道道痕迹里蕴含着什么奇特的神秘学意义，纷纷跑去围观。

但实际到达现场之后，就没几个人在对痕迹进行分析了——被推上岸的冰块碎片成了学生们比拼耐力的道具——他们乐此不疲的进行着‘如何让冰块在手上融化的更慢’的竞技游戏。

在这个休息日，依然能做到抑制住玩耍的快乐，选择把时间花在看书这件事上的学生，除了魁地奇队员们之外，大多数是迫于现实不得不这么做的高年级学生——

尤其以需要参加O.W.L.考试的五年级生为主——他们总喜欢一口气借一大堆书，然后把那些书堆在桌上，摞成几座小山，再把自己埋在书山里闷头苦学，仿佛这样知识会更容易进入他们的大脑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布莱恩现在已经可以靠一些小细节分辨出一个学生大概是哪个年级的——比如那些把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像是是在和自己的呼吸系统较劲的学生，大多数是六、七年级生——它们需要在两个学年里掌握无声施法的技巧——无声咒。

无声咒的技巧对布莱恩来说太有吸引力了——即便这可能会导致咒语的效果减弱——古代魔法没有具体的咒语，每回施法他都需要现想一个词，每当他回想起自己在密室前学公鸡打鸣的画面，都会忍不住感到小小的羞耻。

“啊……丢人……”布莱恩又想起那一幕，用手抓了一把脸，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无声咒的技巧可没写在书里，他得老老实实从头学起——布莱恩下定决心，打算趁着今天的工作异常轻松的摸鱼时刻，提升一下自己的施法水平——反正练习这个魔咒不需要发出声音，在图书馆里也可以练。

于是，他再次拜托了博学多识的平斯夫人。

“无声咒？恐怕我帮不上什么忙……”

平斯夫人有些为难地说，

“我的魔杖是松木材质的，对无声咒非常敏感，以至于我一直没法太好的掌握这个技巧，比起找我这样一个一知半解的老师，弗立维教授是更好的选择。”

在布莱恩以为练习无声咒的计划要延迟一天时，就看见弗立维教授和巴布林教授一起走进了图书馆——他们正在小声讨论着什么，弗立维教授似乎提出了某个观点，而巴布林教授正在不断地摇头否决。

“拜托你了，切特，别让他们俩在图书馆里吵起来。”

平斯夫人锐利的目光锁在那两个人身上，她对所有来到图书馆里的人都一视同仁，不论是教授还是学生，谁敢闹腾她就盯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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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你还可以问问无声咒的事情，但注意小点儿声。”

“乐意效劳。”布莱恩谢过平斯夫人，准备拿两盒奶油杏仁糖过去拜访两位教授，但没等他过去，他们就大眼瞪小眼的走了过来。

弗立维教授的脑袋和桌上的墨水瓶刚好对齐，把不太高兴的情绪收起来，压着声音说：

“伊尔玛，切特，有件事要麻烦你们——我和芭斯谢达正准备拜访一下禁书区——找一本关于无声咒使用方式的书，我只知道那本书在禁书区，可我不记得大概位置在哪了……”

——这可真巧，布莱恩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无声咒。

“第三只柜子从上往下数第六排，从左往右数的第四本。”平斯夫人淡定地说，“那本书可有些调皮，光靠你们不行——切特，带上这个，如果那本书不安分，就给它一点小小的教训。”

她把一根橡胶棍递给布莱恩，用眼神作出暗示——这里交给我，你安心去学无声咒，千万注意别让他们吵起来——大概是这个意思——布莱恩感激地用眼神回了个谢谢。

“蜂蜜公爵的奶油杏仁糖，甜腻程度刚好。”布莱恩把糖果递给他们，捏了捏手中的橡胶棒，“我能问问吗？你们刚才在聊些什么呢？”

巴布林教授把糖果塞在胸前的口袋里，絮絮叨叨地说道：

“谢谢……我喜欢糖果……这东西总能在我低血糖的时候救我一命……我们在讨论关于无声咒和有声咒能否同时使用——我认为是可能的……”

“不，芭丝谢达，无声咒不可能和有声咒同时使用——不同魔咒的魔力流速和强度都不同，我们身体里的魔力就只有一个大脑，而这个大脑在同一时间只能接受一个命令——你最多让后一个命令提前一些，但不可能同时执行两个命令！”

弗立维教授毫不犹豫地反驳了巴布林教授的话，

“啊……谢谢，布莱恩——抱歉，在提到专业知识时，我会有些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

布莱恩用手势安抚着平斯夫人的视线，笑着说：

“啊……没事，我完全理解……但最好还是小点儿声。”

他很高兴自己又多认识了弗立维教授一些——昨天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和他说，弗立维教授虽然个子很小，但其实是个非常非常温柔的院长——

他的抽屉里有许多只小巧可口的杯形蛋糕，如果他发现你情绪低落，就会找个机会邀请你去看那只杯型蛋糕惹人发笑的滑稽舞蹈——如果你想，那你还可以挑一只跳舞跳得最好的蛋糕，把它一口吃掉。

这完全符合布莱恩对下午茶那天的弗立维教授的印象，可刚才这位小个子魔咒大师爆发出来的压迫感，会让你感觉他是个五米高的巨人——能一拳打晕海格的重量级选手。

但就算是这样，巴布林教授也像海上的挺拔礁石那般，扶了扶眼镜，岿然不动地说：

“菲留斯，你说的确实没错——但那是建立在你的身体里只有一种魔力的情况下——如果一个人的身体里同时存在两种魔力，那他就是可以一边喷火一边吐水——书里写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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