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你身上有它的香水味
通过一个下午的不懈努力，布莱恩成功让自己返老还童了——他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憋得通红的脸，和那些学习无声咒的学生们一模一样。
布莱恩烦恼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也没能找到自己那天在魁地奇球场上用无声咒捏碎那颗游走球时候的感觉——或许有什么东西能帮他回忆起那一天……一颗游走球？
这不现实——游走球和易燃物一旦出现在图书馆，平斯夫人就会大显神威。
或许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能帮上他的忙，但就算把一整个学年里图书馆里所有的《神奇的魁地奇球》在书架上呆着的时间加在一起，都累计不到三天。
在布莱恩继续念叨着魁地奇的时候，霍格沃茨下午的课程也快结束了，图书馆里的小巫师们渐渐多了起来。
布莱恩在提醒完几个吵闹的学生过后，看见五个格兰芬多的小巫师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图书馆——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书或是卷子，而是一张又长又宽的床单。
赫敏、罗恩、纳威、西莫、迪安——布莱恩立刻在心里有次序的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至于没在这里出现的哈利……不必多问，他大概是落在了伍德的手里。
小道消息异常灵通的斯普劳特教授曾经和他提过一个关于纳威、西莫、斯内普的小插曲——
在这个学年的第一节魔药课上，纳威在炼制治疗疖子的药水时成功烧掉了西莫的坩埚，并用匪夷所思的方式让自己全身浸湿在药水之中，斯内普为此大发雷霆，好在那锅药水在那时候还没炼制成功，只相当于一锅气味难闻的液体——
最后，纳威为自己大意付出的代价是，赔西莫一只同款坩埚，以及，先后经历了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的大声斥责。
至于迪安——他是个纯麻瓜出身的小巫师，疯狂的迷恋着西汉姆足球队，为此还和罗恩大吵过一架——罗恩到现在也不理解一群人在草地上追着一颗球不停的跑到底有什么乐趣。
布莱恩不明白床单和图书馆之间有什么联系，便走过去提醒道：
“晚上好，各位——我得说，图书馆里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虽然这里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安静，但我不认为硬桌椅会比你们的休息室，或是你们柔软的床更舒服。”
“晚上好，布莱恩先生。”纳威第一个发现了布莱恩，惊喜地打了个招呼，“这不是床单，这是给哈利加油的横幅……轻点儿拽我，赫敏……”
“小点儿声——”赫敏低声说，“这里是图书馆。”
“而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图书管理员。”罗恩补充了一句。
“啊……抱歉……”纳威讷讷地说。
“没关系……但是……横幅？”布莱恩眨眨眼，“它现在看起来仍然是一张……被弄脏了的床单，你们要怎么做？”
“首先，我会用魔法颜料写上‘波特必胜’四个字。”西莫兴奋地说。
迪安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然后，我会在‘波特必胜’四个字下面画一只栩栩如生的威武大狮子——这代表着格兰芬多的勇气。”
赫敏骄傲地说：“最后，我会施一个巧妙的魔法，保证狮子和‘波特必胜’能在任何时候保持良好的状态，闪闪发光——让球场上的所有人清楚的看见。”
“床单——是我提供的。”罗恩不甘示弱，“呃，还有斑斑——我的老鼠。”
他们几个一起看向纳威——
“给……给哈利做个横幅的想法，是我提出来的。”
纳威有些脸红地说。
“太完美了，我不敢想象哈利明天看见这个横幅的时候会有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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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笑着点头，为他们找了一张足够大、足够空的桌子，
“要注意别把颜料沾到书本上，桌椅倒是没关系，我会负责清理。”
布莱恩回到椅子上，远远地看着忙活起来的小巫师们，忽然觉得自己钻了个牛角尖——为什么他首先要用无声咒使用古代魔法，现代魔法难道不是更加合适的入门选择吗？
于是，他继续盯着那颗枯萎的花，在心中默念：
‘清水如泉……清水如泉……’
…………
…………
当‘波特必胜’四个字写在床单上时，几滴凭空而现的水珠落在了花盆里。
当代表格兰芬多的大狮子完全成型时，布莱恩已经能做到用一个眼神让一个空杯子装满水。
当小巫师们一齐把横幅抱出图书馆，打算让赫敏施展魔法时，布莱恩用无声除垢咒让那张一塌糊涂的桌子恢复了原样——这群孩子还真是一点儿不客气。
“我到底是不是天才？”重新转战无声古代魔法的布莱恩盯着那盆仍然枯萎的花朵，怀疑地喃喃自语，“为什么古代魔法就是不行呢？”
或许……不是古代魔法的问题，而是这盆花的问题？他忍不住想。
晚餐时间，礼堂的教工桌上，布莱恩把奶油杏仁糖分给所有到场的霍格沃茨教职工——正当他准备麻烦斯普劳特教授时，斯普劳特教授先开口了。
“切特，你看上去正在烦恼着什么。”斯普劳特教体贴地说，“有什么是我能够帮你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波莫娜。”被看穿心思的布莱恩为斯普劳特教授鼓了鼓掌，有话直说，“温室里有什么快要枯萎的植物吗？我需要一些，用来做实验。”
“那可太多了。”斯普劳特教授啧啧地说着，脸上带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上回我应该带你去第一温室看看的——那里面有一片供学生们种植用的公共田，一大半的植物都奄奄一息。”
…………
…………
夜晚，布莱恩捧着五盆枯萎程度略有差异的香锦葵，从温室一路回到了图书馆，遇见了脸色比这些香锦葵枯黄的叶子还要差上许多的斯内普。
他的腿伤似乎再度恶化了——似乎是因为骤然降低的温度。
“你得去趟校医院。”布莱恩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不劳你费心。”斯内普冷冷地说着，把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放在柜台上，忍不住瞥了眼布莱恩抱着的香锦葵们，嗤笑着摇了摇头，“品味不错。”
于是布莱恩就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脸色甚至不如香锦葵枯黄的叶子的成色好看这件事告诉了他，并适当添加了一些略带夸张的修辞手法。
斯内普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是托了谁的福？”
“我？”布莱恩摇头，“耍赖，斯莱特林扣十分，斯内普。”
“……一模一样，你和那位自大的救世主先生一样不知礼数。”斯内普嘴角抽搐着留下这句话，一瘸一拐地走了。
“尊重是相互的，我只对不讲礼貌的人不讲礼貌。”布莱恩笑眯眯地回敬了一句，“你猜我为什么对你这么不客气？”
…………
…………
第二天一大早，布莱恩在礼堂神清气爽地享用着美味的早点。
麦格教授在他身边坐下，抽动了两下鼻子，好奇的问：“切特，什么牌子的香水？”
布莱恩摇摇头，解释道：
“不是香水，我只是和五盆开得茂盛的香锦葵，共同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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