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史慈相助
黄巢走到那个被绑住的愣头青面前,面无表情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助纣为虐?”
这人一听,气血当时就涌上了头。
“我何时助纣为虐了?明明是你们拦路抢劫。”
黄巢道:“你可知我们抢的是什么人,他们要送粮草去何处?”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可你们拦路抢劫就是不义之举!”
张飞听到这句话不乐意了,说道:“不义之举?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这天下若是论义,谁敢说一定比我们强?”
那人问道:“你们是谁?”
张飞自豪地说道:“涿郡的冠军义从你可听说过?我等便是!”
“冠军义从?莫非你们就是去年以几十人杀死三百南下鲜卑的冠军义从?”
见此人听过义从的事迹,张飞回道:“正是!你面前这位便是义从的统帅黄巢!”
听到黄巢的大名,这人心生激动,立刻说道:“在下乃东来太史慈,字子义。久闻足下大名!”
太史慈?
听到这个名字黄巢心中一动,认真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人果然长着一对猿臂,和史料记载的一样。
才被刘大耳把关羽拐了回去,现在太史慈自己送上门来了?必不可让他跑了!
黄巢故作叹息地语气说道:“今日擒你的是我弟张翼德,我令他扮作强盗劫取容城县送去给黄巾贼的粮食,官员为反贼供给粮草,我们去抢了,这在你眼里难道也是不义之举吗?”
太史慈问道:“怎会如此?黄巾贼不去攻县城,县里不去镇压黄巾,二者不是应该水火不容吗?怎么反而狼狈为奸?”
黄巢道:“为何?那黄巾贼不想舍命,容城县令不想丢官,二者互相忌惮,仅此而已。”
若是旁人这么说,太史慈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但如果是冠军义从的统帅这么说,太史慈当场信了九成九。
在各边郡官府闭门不出的时候,自己耗费钱财,与南下劫掠的胡人以命相搏,做这样事情的人,需要在这里扮盗贼抢官府的粮草?
太史慈自知误会了张飞等人,低下头说道:“今日是我孟浪,自恃武艺高强,若非张大哥更胜一筹,恐怕已经坏了足下的大事。”
听他说完这句话,黄巢没有像太史慈预想的那样教训惩戒他,而是走上前亲自为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既是为了义,那便是我义从所提倡的,此事我不怪你。”
太史慈被黄巢的这番话所触动:“足下真乃仁义之士也。您带着义从在这里埋伏,想必是要做更大的义举。不知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黄巢道:“我率义从来容城,本欲直接袭击这伙黄巾贼,但此贼所扎营寨密不透风。义从人少,强攻不智。我便派翼德扮作盗贼引诱黄巾,自己则伏击在此。你武艺不凡,若是有心,可留下助我等破了这伙黄巾贼。”
太史慈闻言拜道:“足下有令,慈敢不从尔?”
黄巢心中大喜,却面色不悦地说道:“子义不必如此客套,既是为义而遇,和翼德他们一样,唤我兄长即可。”
太史慈本就对黄巢等人心生好感,闻言立刻说道:“既是兄长吩咐,那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稍稍拉近了关系,黄巢便拉着太史慈一起坐下吃饭,一边打听起他的情况。
“子义是青州东莱郡之人,怎么却到幽州来了?”
太史慈回道:“家父早逝,家中有亲人在辽东当小吏,家母便派我前去游学,没成想刚到辽东,黄巾作乱的消息便传来了。因担忧家母,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回。”
黄巢点了点头说道:“为人子,自该遵守孝道。不过子义暂且不必担心,当下还未听闻东莱有黄巾贼作乱,你家中的母亲不会有事。”
他回忆起三国志上记录的事迹。
历史上太史慈刚加冠便成为郡中小吏,二十一岁时参与到州里和郡里的矛盾,跑到洛阳把州吏携带的奏章给毁了,然后忽悠州吏和他一起逃亡,自己则晚上偷偷潜回洛阳城,把郡守的奏章交了上去。中央只收到了郡里的奏章,最终处置结果自然也偏向郡里。
于是太史慈在郡中扬名,同时也被整个州刺史派系所仇视,为了逃避州家的复仇,太史慈只好避祸于幽州辽东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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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时起太史慈就展现了其的有勇有谋,要知道损毁奏章可是死罪,一个不慎,小命就没了。
后面太史慈先单骑解了孔融的北海之围,然后投靠刘繇不得重用,又投靠了孙策,成为了孙氏大将,委以南方诸大事。
曹操听闻他的威名,给他寄去了一封书信,里边放着一味中药,名曰“当归”。
最终英年早逝,死前说道:“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言讫而亡,时年四十一岁。
如此大将,曹操尚且垂涎三尺而不可得,黄巢怎能拱手让给孙吴这帮鼠辈?必要趁此机会赚他入伙才行!
于是一整天之内,黄巢都和太史慈形影不离,把他带在身边向其介绍义从的人和事。
到了晚上睡觉前,几乎所有的义从都认识了这个小伙子,太史慈也和义从几个主要的屯长熟络起来。
小伙子长得帅,武艺强,还被老大赏识,谁还能不给几分面子呢?
这里人人讲究义气,说话又好听,太史慈作为外人竟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
这边太史慈见到了偶像,像回家了一样。
而黄巾营地那边,奔波了一天的小吏贾冲终于见到了容城黄巾的渠帅严庆。
原本昨日就该送到的粮草今日还没送到,好不容易等来了县令的人,结果人是趴着来的,粮食一粒都没有,反而带着二十几个民夫饿得饥肠辘辘,找他讨要吃的!
再好的心态都破了,严庆怒扇其一耳光,大声质问道:“我的粮草呢?你们难道以为拖着时间就能饿死我们吗?你们一个小小的容城,难道真不怕我黄巾天兵吗?”
贾冲屁股上的伤还没开始好,又白白吃了一个大嘴巴。越想越委屈,眼泪喷涌而出。
他哭诉道:“渠帅冤枉呀!不是我等不给你送粮草,而是粮草都被一伙蟊贼给劫走了啊!”
严庆见他哭得伤心,语气稍缓:“被劫走了不会再送一批?”
贾冲说道:“我已经连续送了两天,两天都被同一伙蟊贼给劫了!你看我屁股上的伤,就是昨天被那伙蟊贼给抽的啊!”
严庆嫌弃的偏过头不去看他屁股。
“你们县里是干什么吃的,一伙小蟊贼都搞不定!”
贾冲弱弱地辩解道:“县里要是强的话,我作为朝廷官吏又怎么会跑来给你送粮食呢?”
...严庆一听,觉得他说得没有毛病。要是厉害的县令,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他要挟拿捏呢?
“那,你们明日再送?”
此言一出,代表可以开始拱火了。
贾冲猛地哭得更大声:“渠帅啊,这伙蟊贼连续抢了两天,尝到了甜头,是不会自己走的。我也和蟊贼们说过,这粮草是要去送给那边黄巾天兵的,结果你猜他们怎么说的?”
严庆问道:“他们怎么说的?”
贾冲绘声绘色道:“那蟊贼的首领一脸不屑,他说这伙黄巾贼的渠帅一定是个孬种!就算借他十个胆子去找他麻烦的。不敢攻打州郡还当什么黄巾?想吃饱的话,不如找个地儿卖沟子来得舒服些!”
贾冲心中恨急了张飞等人,对严庆这伙黄巾也非常瞧不起。
自己这两天丢了这么大的脸,遭这么多的罪,这两方都逃不脱干系。
于是逮住机会就狠狠地添油加醋,就想让这两伙人去狗咬狗,最好多死点人他心中才能痛快些。
……
面对贾冲的拱火,严庆但凡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都忍不了这样的侮辱。
他恶声道:“我打不了州郡,我还打不了你们这群蟊贼?明日你从我营中带十辆车出去给他们抢,我带五百精锐在后面拿下这群恶贼!”
贾冲本来在心中已经笑出了声,听到这话又再度哭了出来。
什么?还让他去?勾引?小命?
“渠帅饶命啊!你这岂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严庆双目嗔视,揪住他的脖子道:“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宰了你!看看司马杰敢不敢放个屁!”
贾冲瞬间怂了:“渠帅饶命,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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