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所以我拒绝
流量差距大到这种程度，即便是拥有十成完全境界的同匹数强者，与魔神战斗也不会轻松。
战斗的本质很简单，谁能在攻击与防御处使用更多的能量，谁就能成为胜者。
匹数×完全境界×流量，最终得出的数字，谁更大谁就牛逼，很简单。
听凉冰的描述，再以磁场强者的计算方式大概估算，凯莎的能级至少是自己的数百倍，单论匹数与流量可以说是完胜。
完全境界，自己则有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完全境界指的是一个强者对力量的控制、对招式的组合，以及对战术、战机的运用与把握。
压缩能量是完全境界中最主要的点，却并不是完全境界的唯一。
凯莎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又有神圣知识宝库算力强大，除去不能压缩能量外，对招式、战术、战机的运用必然不差，甚至更在自己之上。
也就是说，凯莎即便不能压缩能量，也不意味着她没有完全境界，她只是完全境界很低罢了。
如此，套入匹数×流量×完全境界这个公式后，白芷惊奇地发现，凉冰对凯莎实力的信任，并非没有道理。
但凡凯莎的神圣知识宝库用的不是矿卡，自己都很难胜过满配满功率的凯莎。
即便自己用出修罗道中的绝学“修罗轮回”燃烧生命力，最终也很有可能，只能做到与凯莎相持而非取胜。
一个对手，一个自己倾尽全力，也难以取胜的对手。
自十年前杀死兄长登上皇帝位后，白芷从未遇到过这么一个，能给他劲敌感觉，能让他焕发出斗志与精神的对手。
不太对……
凉冰与天使彦能够明显感觉到，白芷在大概计算了凯莎的战力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与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
是斗志吗？
并不是，更像是一种有了目标后的“希望”。
天使彦思索片刻后，似有所悟，隐约明白了白芷为何会有这种心态上的变化。
登上帝皇之位，手刃所有兄弟后的白芷，本质上已经空心化了。相比于人，更接近一具名为帝皇的行尸走肉。
他要建立一个相对没有那么混乱的世界与秩序，可这个最初的想法，随着不断的杀戮与背叛，逐渐从理想变为一种公式化的工作。
他追逐更强的力量、更伟大的权势、更渊博的知识，本质上也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人生，填充空空如也的内心，让一切不再那么无聊。
就像是一个已经打通线性动作游戏主线的玩家，等级也已经刷到非常高。
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其他的游戏、其他打发时间的方式，只能继续泡在这个游戏里，补支线、尝试收集全道具、冲击全成就。
支线、全道具、全成就重要吗？
本质来说不太重要，绝大多数玩家对这些东西的兴趣都不如对通关主线的兴趣大，它们只能起到填充作用。
理想被埋葬、最爱的父亲死去，成为帝皇后的白芷缺乏一种最极致的驱动力，他已经没有新的主线可以做了。
就算是凯莎，也没资格成为白芷人生中新的主线。
但凯莎的强，同样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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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学院宇宙，于白芷而言是一个新的地图，是一个DLC，凯莎则是这个DLC的大Boss。
放到游戏里，凯莎的重要性不如常规主线，但又在常规支线、成就之上。
这就给了白芷非常强的驱动力，他不好斗，可将战胜凯莎、攻略这个Boss作为短期目标，确实能给他不一样的动力与新鲜感。
隐约猜到白芷心态的天使彦，忽然戏谑地笑了，望向凉冰的眼神带有嘲弄意味，已打算看凉冰的好戏。
她知道，当白芷算出凯莎的综合战力大概在他之上后，就绝不可能和凉冰联手了。
对此，凉冰还不自知，她虽察觉到白芷的心态与精神面貌变化，却不以为然没太在意。
“所以啊，凯莎实力这么强，你一个人单打独斗，恐怕很难是她的对手，一不留神小命丢了都有可能。”
凉冰眼神疯狂暗示：“而我，恰恰就可以替你解决这个麻烦。
我虽然在过去和凯莎的交锋中输多胜少，但也总结出了对付凯莎的一些办法，有跟那碧池交手的经验。
而且不瞒你说，我已经得到了另外一位宇宙顶级大神的支持，相信从那批资源的出处，你也能猜出来一二。
你知道的，死神卡尔是我的朋友，我们曾一起在超神学院共同研究虚空，有过一段深厚的友谊。
而你虽然在此之前和我们素不相识，但你强得不可思议，我认为我们三个联手能产生很好的化学反应。
我在抗击凯莎霸权这项事业中拥有许多经验，有时候做出决定很难，经过许多个日夜的思考，我还是认为我有责任对已知宇宙作出回馈。
而你，就是我愿意为你的旅途与征程奉献出我的一切经验的人。”
不要再犹豫了，赶紧把你的天赋带到我们堕落阵线联盟吧。
刻意，这还言詹？
“想抱大腿组团就直说呗，还说得这么文绉绉的，占士都没你这么无耻。”
天使彦略略有些无语，想绷没绷住，最终还是吐槽出口。
“什么就叫抱大腿组团了，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我的小兄弟白芷。”凉冰义正辞严。
我的小兄弟只是需要我的一些经验，怎么就抱大腿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抱大腿的那个是你。还真不愧是被凯莎女王剃了光头，流浪了几千年的丧家之犬。
你这游牧的本能跟占士简直如出一辙啊。”
天使彦对凉冰的厚颜无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继续冷嘲热讽。
在她的认知中，凉冰仍旧是三代神体。纵使有死神卡尔的支持，也难成大器，只是冢中枯骨而已。
你怎能把我与勒邦占士相提并论！？
凉冰勃然大怒，正欲与天使彦辩驳一番，忽然又冷静了下来，转而继续劝说白芷。
“彦这小碧池不过是一个女奴罢了，还是不够忠诚的女奴。
白芷，我相信你是有自己判断的，肯定不会听这小碧池瞎逼逼吧。”
“我当然不会听信她乱讲。”
白芷语气淡漠：“所以我拒绝，在对付凯莎这件事上，我不会和任何人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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