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明非课堂开课啦（二）
气氛不能说很尴尬，而是非常尴尬，就连楚子航这样生性冷淡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在做完饭后，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这个地方没有可用于吃饭的桌子。
唯有的一张大桌子脏得令人发指，灰尘厚得似乎要结成块了，根本就没办法用来吃饭。
看来看去，只有路明非那张用来放薯片和可乐的桌子稍微干净点。用抹布擦一擦还能用一下。
两个人就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小凳子缩在那吃饭。
路明非好像饿死鬼转世，提着碗筷就疯狂扒拉，吃饭像风卷残云，恨不得把碗都给吃进去。跟没吃过饱饭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昨天路明非就没吃过饭。
她也一直如此，在完成了言灵术式之后，她就和完美生物一样不用吃不用喝，身体会自动榨取空气内的元素给她提供维持生命所需的能量和各种微量元素。
直到饥饿感追上她了，她才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完美生物，不是不会拉臭臭的二次元美少女。而是会困会饿，需要吃喝拉撒的人。
吃饭这种行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她用于维持自己人性的方法，如果活得不像个人，自然而然的你就会觉得自己不是个人，她不希望这样。
这也导致她在生活技能上完全是个废柴。
吃完过后，楚子航就像个全能管家把碗筷收拾走，而路明非则拿出她在上课时涂涂写写的笔记本。
上面全是一些人类所不能理解的象形文字，看着像一大堆没有意义的乱码，对没有龙血的人，这本笔记本上毫无意义。
而如果对于有龙血的人，结果就不一样了。
楚子航刚看到上面的文字的时候就瞬间陷入了灵视，路明非通晓所有龙文，自然也很清楚如何让一个人更好的理解龙文。
对混血种来说，陷入灵视就是最好的办法，本质上这是在唤醒血液中的龙族基因，直到脱敏之后就能开始系统化的学习。
脱敏就是在看到她所谱写的龙文后不会再陷入灵视，毕竟你看都看不了，那要怎么学习？
当然，这对于楚子航来说就是痛苦折磨了，他好像掉进了黑洞里，陷入了断断续续没有重复的无穷幻境，那景象就像天地初开。
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地球的历史，地球不像现在的蓝绿色，地表之上充满生机，而是炙热的红色火球，是生命的禁地，一切碳基生物都无法在这颗星球上生存。
随后又切进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无尽冰山，它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类似的场景，黑色的皇帝于他的冰海王座上咆哮，它看着很孤独，位于王座之上却孤单一人。
“那就是，龙族的皇帝，尼德霍格吗？”他听过这个名字，但也只限于听过，好像记得是北欧神话里的神话生物，再多的他就记不清了。
因为时间太短，他也没来得及去看被他爸爸说是龙族野史的北欧神话，而众所周知，野史一般都很野，他的爸爸说只有部分名字是正确的，其他的连参考都没办法参考。
从中了解龙族历史是天方夜谭，人类对龙族一无所知，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好在龙族的种群早就因为内斗而灭亡了，不然地球上哪有人类称霸的份。
他们拥有不亚于人类的智慧，拥有由龙建立起来的帝国，甚至从制度来看是封建君主的中央集权，这已经非常先进了，而且对龙族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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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和人类不同，龙族之间的个体战斗力差异比人和蚂蚁都大，而作为皇帝的尼德霍格更是整个种族的创造者，龙族的历史是从这位黑色的皇帝开始的。
从基因学来上说，尼德霍格甚至是整个种族的母亲。
暂时来讲，混血种们还没有搞清楚龙这个物种是不是单性生殖，所以只能用人类的那一套往上面套。毕竟你不能用不知道的东西去推理不知道的东西，不能以无证无。
短暂的灵视过去，楚子航感觉自己的脑袋跟被打了一拳一样，头昏脑胀的，这次可比上回在奥丁的尼伯龙根的那次更加猛烈，难不成路明非这次的龙文更纯一点？
“哦，醒得还挺快。”路明非拿着薯片袋子，整个人像瘫痪了一样躺在沙发上，满脸全是慵懒，看着像快睡着了一样。
“我这是？”楚子航刚想伸手捂住自己那生疼的头，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
黄金色的眼睛闪过几丝迷茫，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被路明非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这椅子还脏得要命，估计是刚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
路明非看到了楚子航眼中的迷茫，她开口解释道。
“陷入过于强烈的灵视会导致人的身体不可控制的自由舞动，为了防止你把我的新家炸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随后她又换了个腔调继续说道：“当然也有个好消息，那个炸是字面意义上的，你已经觉醒了自己的言灵，看起来像是火元素一系的，具体是哪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你刚要用出来就被我按回去了。”
“还要继续吗？这会很漫长，不过好处多多，每一次灵视都会让你的觉醒更加彻底，直到你看到龙文后不会再有多余的反应。”她说。
“继续吧。”楚子航道。
他向来是个有毅力的人，这种程度的话并不是不能接受，而且，他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充沛，腿脚也越来越有力。
……
“记得把他送到家哦。”路明非朝着楚天骄摆着手。“别又跑进别人的老家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那天是他一生的耻辱，直到他死去都不会忘记。
楚天骄抬着楚子航的手，让他的手挂在自己的肩膀上，楚子航已经初三了，是个高大的男孩，已经不适合背着走了。
“怎么搞成这样子的。”楚天骄问。
楚子航看着像是连续熬了十几天的夜一样，神志不清脚步虚浮，要不是他脸不红，要不然他以为楚子航喝醉了。
但仔细想想，这世上有什么酒能把已经觉醒了的混血种灌醉。
“灵视……她说是脱敏训练，连带着把血统觉醒得彻底一些。”楚子航有气无力地说道，看样子他是真麻了。
“灵视还能固定触发的？她又不是尼德霍格。那玩意只能在序列第一的言灵：皇帝的呼唤下才能被触发，要不然就是第一次开启血脉的时候。”
然而楚子航已经晕过去了，根本没听见楚天骄在说什么。
“啊……”他揉了揉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
“真是浑身都是秘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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