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必要之恶（二）
“你到底干了什么？必要之恶教会？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来过！？”路明非刚接起电话，手机的听筒就传来了楚天骄的怒吼，震得她耳朵生疼，忍不住将手机拿远了些。
楚天骄的声音听着有点惊慌，还有生气。想来他并不想和自己的前任东家正面杠上，哦不对，他现在还是个双面间谍来着。路明非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但这不代表她会道歉。
“没做什么，出了一点小状况，简单处理了一下，放心，一个人都没死，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是我也得做出些反击，我可不是什么不会生气的菩萨。”路明非淡淡的开口，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平淡，似乎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她走到自己背包处，从里面拿出一瓶易拉罐装的红茶，用纤细白皙的手指将其打开。
欧洲与国内不同，他们的便利店不会经营到半夜三更，如果有的话，那也是中东人开的店或者其他地方来的移民。
“好好好。做这种事情也得先通知我一声，让我心里有个底啊，我可不是什么光脚大汉，我有家室的姐姐！你这突然来这么一下，我的小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跳！”
怒火在转瞬间散去，转为了满腔的无奈，给人卖命是这样的，没得说，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放心好了，我还是有好好的注意保密的，不会牵扯到你，就你们卡塞尔学院的水平，想看穿我的伪装，还要辨别出我的真实身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那个萝拉·史都华是你？”
“是啊，怎么了。”路明非的声音里是满不在意，甚至楚天骄还能听见她喝饮料的声音。
“你已经上了里世界的最高通缉了！全世界的赏金猎人都在找你，执行部也把你的事情列为最高级别的SS级任务，你可以质疑卡塞尔学院的能力，但不能质疑诺玛的算力啊。那东西找起人来比我去超市买瓶水都要简单。”
楚天骄几乎是怒吼出来，有徐徐回音传来，看来他正位于某个封闭的房间。
“哦，还有这么个东西啊。猎人网站，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等我回去后具体说明一下吧。”
听着像是某种接单平台，就像暗部一样，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也曾加入过某个暗部，可惜后面人死得有点多。
“？”楚天骄满头问号，她真的有认真的在听自己说话吗？这姐姐看起来没把诺玛当回事的样子。她是认真的吗？
路明非沉默了一会，操着不屑的腔调开始述说：
“情报战只建立在双方战斗力对等的情况下，按你所说，如果情况属实。就卡塞尔学院那三两下的功夫，即使发现了，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在和伦敦支部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我还专门用萝拉的脸在诺玛的面前秀了两下呢。结果听你说起来并没有发现的样子。”
技巧，计谋，这些东西在她面前的作用有限，整个卡塞尔学院难以找出一个能与她正面交锋的人，按楚天骄的说法，即使是号称最强混血种的希尔伯特·让·昂热，在同样拥有言灵·时间零的情况下，他没办法快速的拿下楚天骄。
这就是她肆意妄为的底气，个人的实力才是行走于世间的最大保障，其他一切都是空谈，是虚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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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么大张旗鼓，我也有自己的考量，这次不过一次试探，如果这种程度就让你的小心脏跳得飞快，我建议你去买点速效救心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呵呵~”
少女的语调拐了个弯，严肃的清冷嗓音刹那间变得戏谑俏皮。
语罢，路明非挂掉了电话，下面的毫无疑问是垃圾时间，她懒得和楚天骄去鬼扯什么量子计算机，格局太小了。
手臂一挥，手中的易拉罐被无形的手捧起，精准无误的掉进了垃圾桶。
她望着窗外月色正浓，露出了一个笑容，如天使降临世间一般，可以将所有的阴霾驱散，但那剧烈闪耀着的黄金瞳却是她心情不平最有力的证明。
“动起来吧，背后的操盘手们。让我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是驴还是马，跑起来就知道了。”
少女将手伸出，似乎就连月亮都要被她手臂的岸湾所包笼起来。
………………
“情报属实？”脸庞干枯的老人握紧了他手中的权杖，瘦弱的手臂能见得青筋暴起。
他的心情万分激动。
“绝对属实，伦敦支部被不明人物袭击，就连存放情报的书库都被一把火烧掉了。我已经派人去亲眼见识了。”
他们正位于一处郊外的古屋，被伦敦支部突袭后，他们只能搬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连饭有时候都吃不起，三天饿六顿，两顿还吃不饱。
但他们很庆幸，多亏了那个不明身份的黑袍人，他为他们提供了情报，在卡塞尔学院到达前成功撤离。
不然他们的万世夙愿将在此时此刻终结，他们将无法前往神的国度，无法将自己的身躯献给那神秘混沌的神明。他们保持着自身的纯净，只为将最纯粹的灵魂献给神。
“那东西还能更稳定些吗？稳定得了的话放出去给那群神经病火上加把油，让他们更手忙脚乱一点。”老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突然增大的声音让他不由得咳嗽起来。
“还不能完全稳定下来，教徒们都对那个东西无能为力，不让它发狂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还是靠那个黑袍人才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如果瞬间就放出来的话，会失控的。”
“该死的。”老人怒骂一声。
路明非的推测并不完全符合实际，现实的情况与她想法中的有些出入，荆棘玫瑰并没有完成召唤邪神的仪式，而是在画好了仪式之后，在行星的位置最为恰当的时候，就草草的离开了仪式地点。
这一点是她无法预估的，对她而言，这些邪神信仰的教徒都是些脑子有病的狂信徒，生命存在与否对他们来说不重要，能够完成仪式，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
她通过已知的情报推理出了荆棘玫瑰举行了仪式，可早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人先一步加入了棋局，先一步开始操纵棋盘上的棋子。
这是一场对弈，实力不够者只能充当被操控的棋子，然后在下一刻迎来生命最灿烂的烟火，随后化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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