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女孩们的茶话会
路明非和零都不是话很多的类型，必要时也会将话说得很快很简单，两人沉默着并肩走出了校门。
夕阳落下，橙红色的太阳正挂在那地平线之上。
一如既往的燥热，这滨海小城地处南方，气候一点都不宜人，一年分不出四季，只有漫长的夏天与短暂的冬天，春天和秋天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盛夏会一直持续到十月份才会消停。
路明非一边走路，一边哼着像是会在日本动漫里播放的歌曲。
【何も語らない】
【星はいつも眩しく笑】
零能听得懂，她熟知世界上绝大部分被使用的语言，更别说是日语这样的常见语言。
“是动漫歌曲吗？”零问，在她那如冰块一样的眼神下，没什么人藏得住秘密，更主要的是，零长得很漂亮，人是外貌生物，会以貌取人，没人觉得跟这么一个漂亮女孩谈论一些小事会有什么不好的。
而路明非喜欢日本动漫并不是什么秘密，其实她现在也很喜欢，只不过不看神秘学相关的作品，因为很容易拉她血压。
“是…也不是吧。严格区分的话，是类似偶像女团的歌曲，好吧，实际上也和动漫歌曲没什么区别。”
日本的动漫产业十分发达，女团或者乐队，亦或者是知名歌手，给动漫唱歌不是稀奇的事情，它已经成为一个产业，没人会觉得奇怪，就好像人口渴了就会想着喝水一样，只要经历的时间足够长，一件事物就会与它所处的环境融为一体。
“我可以要个歌名吗？”她问。
“啊……这个可能做不到。”这个世界应该不存在这首歌，它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一位歌手。
“是你自己原创的吗？”零又问，从她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她是什么想法，似乎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我还做不到原创歌曲这么厉害的事情。”
“那……”
“就像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就把它说出来了，这样的感觉？”路明非随口胡编了一个理由。
“哦。”零好像对这个理由毫无意见一样，似乎只是要一个答案。
不过这首歌，倒是勾起了她的一点回忆。
唔……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回忆一下还可以，让她再经历一次不行。
在太空拦截导弹，还体验了一波肉身横穿大气层，得亏她实力强劲，无伤通过的同时还能调整落地地点。
这种傻逼方法也就土御门那崽子能想得出来。这是把她当成人形防空炮了，要不是她心善，什么人能上太空去当防空炮啊，不能够啊。
“恩底弥翁啊……太空电梯…对啊，还有这种方法不是吗！”路明非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庞大到几乎可以称为狂想的计划。
“恩底什么？”零没听清楚路明非在嘀咕什么，听着不像中文，音节发音混乱，像是把日语和英语和中文参杂在一起的神奇语言。
“恩底弥翁。一个希腊神话里的角色而已。”
“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希腊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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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所周知，希腊神话最著名的天神宙斯，那家伙就夸张了，用乱伦形容他可能不太够，非常夸张的家伙，路明非形容不了他，暂且按下不表。
“不说那个了。要去喝咖啡吗？”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事情揭过，在这个话题上深耕下去没什么意义。
“可以。”
两人都是没什么家庭观念的人，这里的家庭观念指的是，她们都是不着家的人，特别是如今路明非需要吃饭的现在，家里没人做饭，她也不可能做饭，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两口就好了。
那个古朴别墅就像一大号酒店，只有在睡觉和休息的时候用得上，当然还有做一些隐秘的事情，她总不能在大街上试验魔法吧，虽然魔法师不是秘党，没有任何样式的保密条约，全靠自己自觉。
“两杯拿铁，两份抹茶蛋糕。”
拿铁是她必点的饮料品种，而零，她并不是很喜欢喝咖啡的样子，好像俄罗斯人都比较喜欢喝酒，她没有验证过这一点，截至目前只是一个留在她脑子里的刻板印象。
因为她没认识几个俄罗斯人，她认识的人大多都是中西欧那边的，零是第一个跟她比较熟的俄罗斯人，其他的不过点头之交，比如俄罗斯成教的大主教克兰斯，一个年仅十五岁就开始管理成教这样的庞然大物的孩子。
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时候，她作为必要之恶教会的代表前往围观和平协定的签署。一群世界上最具有权力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对协定的细节进行拉扯。
她没什么感觉，好像她就应该站在那里一样，作为世界的暗面，而不是站在光芒之中。
她甚至想的是，得亏这不是不列颠下议院，不然可能就要比比看谁嗓门大了，到时候战吼完了还得去嚼两片润喉糖。
清教操纵不列颠议会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她的上司萝拉和女王关系好得很，为保证那群失去了公务员约束而整天瞎来的大臣别整出什么大活，各种势力都会往议会里塞点人。
那时候没人愿意接手这差事，只有还年轻的路明非以为是什么肥差就过去了，毕竟下议院议员哎，听起来是当官的。
结果，她需要整天整夜的听那群精力过剩的家伙在那里吵架，和动物园一样，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为了说服对方，吵到红温的人也不在少数。
如果她也能跟着吵，那肯定还会好一点，但上边给她的条例是，在不干涉到教会利益的事情，不要瞎发言，会添乱。
她心想这已经够乱了吧，还能再乱一点吗？就差打起来了。
看着别人吵架而不能插嘴是很让人难受的事情，在三个月后她就让萝拉换个人来坐这个位置，反正她坐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零拿起那杯有着漂亮拉花的拿铁抿了一口。
“是在想一些事情，比如后面这群人跟不列颠下议院一样。”路明非又大拇指勾了勾，指向了后面一群聊得正火热的少年们。
“指他们在聊一些很高深的事情？”零对下议院没什么了解，听起来像是会讨论严肃事情的地方。
“不，我是说他们和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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