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汉高
昂热正坐在一间位于美利坚西部的酒馆，他的面前是一杯盛满了的浓烈威士忌，这家店的主人明显是西部牛仔文化的爱好者，在这21世纪将店面装修成这个样子。
复古破旧的西部风似乎看上一眼就能回到那野蛮拓荒的维多利亚时代。
昂热能在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什么正经地方，这里是北美混血种的领袖，汉高的店面，他过来这里是为了对合作协定进行一些修改，这需要同汉高进行谈判。
“什么风把我们的希尔伯特·让·昂热吹过来了。”汉高伸出手，热情的同昂热握了一下，他是孤身一人来到汉高的领地，这样的勇气足以让汉高高看昂热。
因为这人在很久之前被他打过一枪，那一枪差点要了昂热的命，上次还带着不少人，这次居然单刀赴会了。
“是不怎么好的风。”
汉高示意调酒师给他满上一杯上好的威士忌，烟熏味与花果香气很好的融合到一起。
他举起酒杯，与昂热碰了一下。
“还有你昂热觉得不好的风啊，这欧洲的天是不是要变了？”汉高大口大口的饮下浓烈的威士忌，也只有混血种能像喝白开水一样喝这种烈酒。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昂热又不是天气预报员，欧洲这天怎么变又不是我来播报。”
汉高清楚昂热为什么而来，无非就是伦敦的袭击让这人感受到不安罢了，他们北美混血种又不是不上网，猎人网上标金挂着的悬赏令又不是看不见。
只能说这位叫萝拉·史都华确实狠，比起他差不了多少，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年他给还是弟中之弟的昂热来了一枪，这姐们直接把伦敦支部的书库给拆了，框框给卡塞尔学院的校董会打脸。
号称天下无敌的学院秘书诺玛连人都找不到，还因为人手不足给猎人网发悬赏，可这是让人家去送人头啊。
人家萝拉是什么人，她可是单枪匹马把伦敦支部炸了，那水平，猎人网那群臭鱼烂虾哪敢上，而且你指望连诺玛都找不到的人能被猎人网那群人找到，异想天开了属于是。
“咱这关系就别套近乎了，有啥说啥好吧。”汉高再度与昂热碰杯，两人都是人精，三言两语就确认了对方的想法。
“无非就是那个叫萝拉的女人吧。不过你还别说，她长得挺漂亮的。”汉高继续说道。
“你见过哪个混血种长得不好看的。”昂热笑了笑，“是这个叫萝拉的原因，就我本人，不代表学院，来和你签个协定。”
这话纯属鬼扯，一个学院的校长说自己不代表学院，昂热自己都不信。他话里是别的意思，比如，这事校董会不知道，是他们私底下的合作。
“什么协定，具体说说，我看你开出的价码来考虑。”汉高没想到昂热是瞒着校董会来谈判的，学院的分裂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必要之恶教会，这是那个女人自称自己的组织名字，但我们已经确认了，整个欧洲不存在这个组织和叫这个名字的女人。”
史都华，也可以称之为斯图亚特，这个姓氏是可以追溯历史的，不列颠历史上就存在一个叫斯图亚特的王朝，但早就因为宗教问题导致没有继承权而消失在历史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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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失去了王位继承权，斯图亚特家族依旧是不列颠的正米字旗老贵族，洛朗家的伊丽莎白早就向斯图亚特当代族长确认过，确实没有萝拉这个人。
近些年斯图亚特家族因为血统问题而慢慢从里世界转向了表世界，不再执着于龙血，提倡自由恋爱，家族的年轻人的血统都很低，有几位甚至龙血稀少到连灵视都触发不了。
“所以你觉得这人是从我们北美跑出去的？”
汉高单手晃动着酒杯里的液体。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北美混血种一直不爽欧洲的学院，虽然最开始他们是一家人。龙血只在欧亚大陆广泛传播，美洲作为传统观念上的新世界，其原住民持有龙血的比例非常低，不然也不会被殖民者打翻。
初代狮心会里就有一位来自印第安的混血种，甚至还有一位非洲人的。
“要是有这么一员大将，我早就将你们踢出美洲了。”汉高笑着说。
话说到这里，就算是笨蛋也知道昂热是什么意思了。
昂热希望和他联手对抗这个萝拉，这是好听点的说法。
难听点就是要把他也一起拉下水，但即使昂热没找他，汉高也会进场，有时候旁观可能不是黄雀在后，而是被孤立了。
就好像光荣孤立和孤悬海外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实际上不是那么一回事。
北美混血种的威名本来就不如在全球执法的卡塞尔学院，需要偶尔冒冒泡，告诉混血种世界，我们还活着，没死透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以，我汉高代表北美混血种接受这个协定，不过条件嘛……”
“这个好说，我们可以慢慢谈。”
酒保再度为两人满上威士忌。
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
希尔伯特·让·昂热的派系不再干涉北美混血种的南美后花园，而北美混血种将介入这次的伦敦事件，会作为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盟友与必要之恶教会对抗。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因为这次的条件是相当于白送，所以汉高也没打算开出很高的价码，而昂热也有自己的算盘。
在楚天骄事件之后，他意识到世界已经开始变革，如百年前一样。他需要适当的收缩自己的势力圈，将一些不必要的地方放弃掉，集中力量专注在欧亚大陆上。
要不是楚天骄那边确实有不得不留在那的原因，他早就把楚天骄叫回来了。防止自己莫名其妙丢掉一员大将，世界有时候就是那么不讲道理，要么适应时代的变化，要么被埋葬，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如果世界不会按预言一样在2012年毁灭，那他并不认为自己能笑到最后，他虽然看起来还精力旺盛，可是他确实已经老了，最多再耗个几十年。
但他至少不会让自己第一个出局，他必须向龙族复仇，在复仇的火焰得到宣泄之前，名为希尔伯特·让·昂热的人绝不会先行退出这世界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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