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黄金（二）
路明非教零魔法并不是无缘无故，事实上，无论是教零魔法也好，还是教楚子航魔法也好，都只不过是她验证她理论可行的过程之一，这一对象是谁并不重要，只不过刚好这两个人顺眼一点。
她已经实证过了，在她的手中，魔法和神学术式是可以存在的，这保证了她在修道院里学的东西不会荒废在她的脑子里。
但这里要加上但是了。
召唤一类的术式是无效的，可能是方位不对还是仪式不对，对召唤术来说，场合道具和事件都格外重要总之，她尝试过的一些小打小闹的召唤术，但都用不了。
可大的她又不敢整，万一真给整来了呢，就她恢复到现在的实力水准，大概率收拾不了自己整出来的烂摊子，而她搞不定，等于世界上所有人都搞不定。
她搞不定的烂摊子，那应该是不亚于恐龙毁灭级别的生物大灭绝吧。
“黄金？”她问。
零从未听过还有黄金系这种体系，卡巴拉和塔罗牌她倒是知道一点点，因为太热门了，她不可避免的在和人的交流中耳濡目染，了解到这些生僻的知识。
“是，你没听过也很正常，大概已经被遗落在历史中的某一个角落吧。”
这个世界只存在同名同姓的黄金黎明，但在能力上是天差地别，她那边的黄金都是一群毁天灭地的大佬，创造了近代西洋魔法的雏形。
“哦。”
她似乎只是想得到路明非的解答。
“零，你应该知道大一统理论吧？”
她点点头，她有听过，俄罗斯的理科教育向来很好，即使在那冰天雪地的黑天鹅港，她也得到了称得上合格的教学。
大一统理论，那是人类企图创造出来的，一套可以用于解释一切现象的理论和模型。
但多亏了量子力学，大一统理论的建立变得遥遥无期，因为这东西太玄学了，连路明非这种偏向于神学的教徒都得这么评价它。
即使是相同的初始条件，未来的状态也只能靠概率来描述，无法精准预知。
扯远了，总之，所谓黄金系就类似于魔法的未完成的大一统理论，黄金们希望发掘出一套可以解释世界真相的统合理论，让魔法变成代码那样的好理解的东西，让再普通的人也能逐渐理解魔法。
这也是魔法被创造出来的原因，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人能和有才能的人同场竞赛，虽然后来可以发现，即使是魔法这样为了没有才能的人才开发出来的东西，也会出现人与人亦有差距这种问题。
“你可以把它理解半成品的魔法统合理论。”
“好。”
不管路明非说什么，她都会接受，重要的不是知识，而是传授知识的人，这一点在她看来尤为重要。
和她教过楚子航的言灵体系不同，黄金系的魔法需要靠天使之力来发动，但这个世界有没有天使都是两说。
鉴于天使陨落的前车之鉴，虽然她懂得召唤天使的仪式，但她是不敢乱用的，像全人类身份乱换都是小事了，关键是叫出来的天使会以什么样的极端方法回到它主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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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可以使用黄金系魔法，但她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自己是特别的，这样的感觉。
催动言灵术式的是体内的龙血，所以只要有龙血，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是质量和数量的问题。
她向来是个实证派，所以她会找个人，由她来传授不那么正统的黄金系魔法。
零就是很好的人选，和她的关系比较近，还有着镜瞳的血源刻印，学东西非常快，零几乎不掩饰自己有着名为镜瞳的血源刻印，时不时她还能看见零那偶尔亮起的黄金瞳。
最关键的，零她似乎很喜欢跟自己待在一块。
这样的话如果出问题了，她也能第一时间兜底，不至于让世界朝着更坏的方向一路狂奔。
“嗯嗯嗯，那就从最基础理论说起。
魔法的本质和宗教并无差别，是个人的信仰所塑造成的产物，是唯心的产物，当然，和小说电影不同，魔法也可以唯物一点点，与时俱进一下，这并不冲突，比如你的咒文容易被沾水导致咒文晕墨，那就可以选择打印的防水咒文。”
“还能这样吗？”零那大大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当然，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本质上是个人信仰。只要你信仰，那都是可以的啦。”路明非拿起拿铁喝了一口。
“说不定神话的神明大人真实存在呢，只不过不在我们这个相位而已。就像是主有着自己的天堂，自己的国度。
虽然加加林说过，天空之上没有主，没有天堂，但对我这个不正宗的修女来说，可能上帝的天堂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呢。”
“量子力学？”
“量子力学不能解释所有东西的，又不是小说作家的最终解释权，世界上不存在任何样式的真理，预知和实践永远在进行，这样人才会一直进步。”
“那……平行世界？”
“嗯……说不定呢，好了好了，我们说正事……
所以……这个……解释。”
两人坐在咖啡厅外，用着这个国度的人不知道的语言进行着加密通话，众所周知，英语之间仍有区别。
……………………
“老大……还要等吗？”一位身材魁梧，纹着花臂的小弟战战兢兢的给乌鸦点上了香烟。
他们已经像蠢货一样蹲在学校门口一个多小时了，时不时还要遭受当代JK的锐评。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乌鸦只能说，确实。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作为黑道帮派的头子的家臣，他这一生就没办法和好人这个词汇沾上关系，甚至他小时候也是个半吊子的人渣。
“唔……看来是等不到了。”乌鸦推了推眼镜，走回他的黑色雷克萨斯车里。
他刚才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他不选择花钱打通关系，直接翻学校的花名册呢。
他就像个笨蛋一样蹲在门口，他堂堂乌鸦居然被人说是怪大叔，不可容忍。
不过有些JK的腿确实很漂亮，算是一饱眼福，不算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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