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实验与结晶
达格达，来自维多利亚的格拉斯帮，是一位精通街头格斗的菲林小姐姐。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是《明日方舟》这款游戏中出现过了五星干员。
作为一个有名有姓的角色，还是个五星，达格达的战斗力自然不必多说。
夏洛被狠狠的揍了一顿，脸上被挠了好几爪子。
不过达格达这样的对手毕竟只是少数。
至少在资格赛里，大部分都是和早晨那个萨卡兹差不多的水平。
于是，夏洛在夜晚的第二场拳赛里，成功以全身大面积烧伤为代价，踢断了一头瓦伊凡大妹子的7根肋骨。
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夏洛就此开启了“学习+打架”的生活模式。
哦，对了。
还有每天抽一次血，预留实验样本。
他发现，随着体质和精神力的增强，细胞内难以调动的魔力残留越来越多。
如果说第一天的残留是脸盆里的一根头发，那现在就是脸盆里的一根挂面。
挂面为什么会出现在脸盆里，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残留魔力的数量增长得很快。
只要一直保持这个速度，一年以内，他的细胞就会被残留魔力驻满，到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新的变化。
在第六天的时候，夏洛成功把书柜上正经的书全部看完。
别看休息室里放着整整两书架子，但其实真正算得上“知识”的只有十分之一，其他大都是用以娱乐的漫画小说杂志。
更蛋疼的是，书架上那些小说漫画都特么是他以前看过的。
除了追忆童年，这些书对夏洛没一点价值。
于是，夏洛顺理成章的转战到了龙门市市图书馆，并办了张vip月卡。
能单独一个小房间，坐沙发上看书的那种vip。
除此之外，他还用40%的溢出价格，花龙门币买了一本《基础负能量理论》。
龙门币自然是他打拳赚的外快。
至于这书……
【法术的本质是精神干涉物质的现象，而魔力则是达成现象的媒介。】
【巫师通过冥想提取的魔力，是一种趋近于无属性的活性能量，它就像自然界中的纯净水，可以溶解不同的杂质，以改变自身的性质。】
【情绪是最容易污染魔力的杂质。】
【负面情绪无关善恶，而是一种极端化的思维导致的精神病变，会使人产生一种暴力性甚至自毁性的倾向。】
【无属性的魔力被负面情绪污染，会产生污染、腐蚀等特性。】
【……】
啪！
夏洛合上书，摘下金丝边眼镜，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大脑进入浅层冥想状态，缓解看书产生的精神污染。
巫师都是一群实用主义者。
有时候，为了提高信息的理解效率，他们甚至会采取特殊方式，将一些不可言述的‘感悟’烙印在文字之间，让阅读者更深刻的理解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
这种方法极大提高了巫师们的学习效率。
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些许的精神污染。
而这些污染，对于巫师只需要冥想一会儿就能轻松祛除。
当然，所谓的“轻松”只是对于巫师而言，
如果换了普通人可能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们要是敢翻看巫师老爷的书，轻则头晕眼花，重则精神崩溃，陷入永无止境的疯狂。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隐性的筛选机制。
书里关于“负能量”和“负面情绪”的研究，不仅补齐了夏洛在基础上的缺失，也为他带来了许多启发。
更重要的是，他掌握了巫师使用“负面情绪”的手段：
零级法术模型「负能转化」
他将魔兵唤了出来，横放在腿上。
左手端着书，翻到法术模型那一页，右手轻抚刀面。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每次去地下拳场都会悄悄把魔兵放到靠近观众席的角落，源源不断的汲取负面情绪。
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靠近刀柄的第一个空洞已经汇聚了一团黑气。
夏洛分别用精神力和魔力尝试驱使那团黑气，但却无疾而终。
甚至在用精神力触碰时，他还险些被黑气里的负面情绪污染，搞得他一整天都精神恍惚，走路差点撞到电线杆。
现在，夏洛已经“学成归来”，准备向那团黑气发起第三次冲锋。
原本的「负能转化」是用施术者自己的负面情绪，诱导魔力向负能量进行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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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关键词是“负面情绪”，那用自己的还是用别人的，应该……都一样吧？
对未知结果的好奇，压下了他身为巫师应该保持的严谨。
他将食指按在黑气上，精神力开始在脑中构建相对简单的零级法术模型，牵引着体内的魔力往指尖汇聚。
经过法术模型的转化，无属性的魔力被激发起了某些特性，在接触到黑气的瞬间开始与之融合，渐渐产生一种更加浓稠的黑色能量。
“咦？”夏洛轻咦一声。
他忽然发觉自己凝聚的这团“负能量”好像跟书里的描述的不太一样。
负能量本质依旧还是一种基础能量，特性和魔力有所差别，但形态依旧无色无质。且除了驱动少数的通用法术外，许多时候还需要进行二次转化。
比如死灵之力，诅咒之力什么的。
然而面前的这坨……
质感像表演用的水烟，但却被染成了黑漆漆的颜色。
“难道是负面情绪经过十全魔兵时，沾染了一些天魔的特性？”夏洛猜测。
他朝着这个方向思考，同时掏出了一个星期前买的手机。
跳转链接到交易市场那边的局域网，夏洛开始在网上搜索到《神兵玄奇》这部漫画，然后翻到十全魔兵出场的那几章。
“牛郎的血肉异甲，南宫问天、牛郎、魔帅的崩溃情绪，十颗魔兵，结晶……”
十全魔兵出场的集数不多，但构成和功能却交代得很明确。
夏洛的拇指不断在十全魔兵诞生的那几页来回滑动。
看着十全魔兵尚未被孕养出的结晶状态，夏洛莫名想到了在图书馆看过的罗德岛出版的《矿石病和溢出能量结晶化》。
在凯尔希女士的研究中，她将自然界产生的初始状态的溢出能量称为“一类源石能”。
一类源石能就像高纯度的水，会第一时间吸附外界的杂质，在野外析出源石矿。
由源石矿激发出的源石能，其性质已经与一类源石能大有不同，因此被凯尔希称为“二类源石能”。
同时，二类源石能，也是泰拉人普遍认知中的源石能。
以“博士”的细胞作为参照组，凯尔希发现泰拉人的细胞普遍具备对一类和二类源石能的吸收和代谢能力，并且细胞吸收源石能后会获得远超正常生物组织的强度。
然而，细胞对源石能的吸收也是有上限的。
在长时间处于高浓度二类源石能环境，或体液大面积接触源石矿时，细胞的源石能稳态便会被打破，细胞会开始过量吸收源石能，并产生导致矿石病的“第三类源石能”。
第三类源石能的发现，要感谢罗德岛上一个代号“星极”的干员。
她并不是以正常方式感染矿石病的，而是因为和同胞妹妹的基因趋同性，被传染患上的。
由此可以猜想，源石能在透过病变细胞后，其性质会发生再一次的转变，具备基因层面的识别特性。
并且这个猜想，在后期的实验中得到了进一步证实。
“负面情绪，魔气，血肉，基因识别，能量结晶……”夏洛低喃着，左手放下的同时，指尖在刀刃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他将一小滩血滴在黑色魔力环绕的孔洞旁边，又从空间里取了一小团黑色晶屑放在血上。
这团晶体碎屑，是他用自己的血液样板，结合罗德大药房的“初级泰拉人体质转化血清”提取的，富有他自己基因特征的第三类源石能结晶。
如果他已经注射了血清，将体质转化成泰拉人，那刚刚的行为足以他患上矿石病。
可惜，他现在还不是。
只是为了验证一些书里的数据，用不着亲身犯险。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矿石病的特效药，矿石病算不上什么危险就是了。
深吸一口气，他再一次凝聚起「负能转化」的法术模型。
不同于上一次。
夏洛凭借自己对法术模型结构的粗浅理解，对「负能转化」的法术模型进行了简单的修改。
他将原本用来过滤杂质的部分拆掉，换成了普通的魔力流通结构。
这样，或许能在转化负能量的过程中，将他的血和源石结晶一起囊括进去。
他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但总觉得会出现他预想不到的结果。
总之，就是一个无脑乱搞！
哇哈哈哈……魔力！启动！
噌！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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