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日子艰难的罗成

挂掉骗子的骚扰电话，罗文杰还打算继续睡的，但是口有些喝了，想喝点水。

房间里没有水了，罗文杰出了房间在客厅和厨房也找了一下，没矿泉水了。

最近罗文杰一个人住家里，水都懒得烧，没有矿泉水就肯定是没水喝了，除非喝生的自来水。

不过没水喝，吃水果也是能解渴的。罗文杰想到桌子上还有祭拜爷爷的水果，准备去吃个苹果再睡。

回到房间，罗文杰有点傻眼了，摆放在爷爷照片前的水果和烤鸭全没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了，摆放烤鸭的地方还留有一些骨头残渣，是骨头残渣，不是烤鸭残渣。骨头残渣就是骨头都咬碎了的那种。

而摆放水果的盘子里，就只剩下一点香蕉皮，这剩一点香蕉皮不是说香蕉吃了，留下香蕉皮，而是香蕉皮都吃的只剩一点了。

南方的十月下旬还不冷，刚才罗文杰穿着睡衣去客厅和厨房都没觉得冷，但现在他感觉房间里突然凉飕飕的。

“没了，全没了。有鬼，有鬼呀。人哪有把食物吃的那样干净的，鸭骨头都咬碎了。而且东西还是在自己房间里，不可能是其他人跑进来吃成这样的。真的有鬼~~。”

罗文杰躲进了被子里，他有点吓到了，内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闹鬼了。

在被子里的罗文杰都有些颤抖着，怎么就招惹到鬼了，现在怎么办~~。

~~

“真舒坦呀，在梦里吃饱了。不对，梦里怎么能吃饱~~。”

罗成从‘梦’中醒来，感觉肚子一点都不饿了，还满口留香，是烤鸭和水果的混合味。

猛然发现不对的地方，刚才他只是做梦呀，梦里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然后吃到了烤鸭还有~~。

“等会~，什么东西在口袋里膈应着。”躺在床上的罗成突然感觉到口袋里有东西，内心又嘀咕了一下，然后坐起身子，双手迅速掏向衣服口袋。看到自己从口袋里拿出来的东西，有些震惊道：“这是苹果和桔子。”

罗成突然想起那个梦，在‘梦’里，他就是吃烤鸭和水果，把没吃完的水果就放口袋里了。

他现在还记得，后来用那个所谓的手机，按了一下所谓的孙子联系电话。

没多久就听到那手机里传出声音，询问他是谁。罗成当时也是吓了一跳，老实的回应了一下，告诉了自己的名字。

可等来的好像是骂人的话，电话里说是他大爷。再然后就没有声音了，罗成觉得在那个地方无聊，就想着离开这个‘梦’。

在‘梦’里，罗成一想离开，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醒了。可现在，他竟然掏出了在‘梦’里放进口袋里水果。

“梦里那个手机传出来的声音，说是自己大爷。难道真是自己死去的大爷，怕自己饿死，然后带他到那个地方去吃烤鸭和水果的。”罗成猜想着，然后直接在床上跪拜起来，口中连续念叨道：“感谢大爷保佑~感谢大爷保佑~~~。”

上一年的乡镇里成立了公社，然后大家都变成了社员，大家变成一个大家庭。集体上交，一起生产一起种地。

另外就是成立了集体食堂，说以后吃饭不要钱，吃饱饭好生产。大家都觉得幸福的日子来了，可没想到集体食堂的好景也就维持了几个月。

虽然集体食堂是维持了一年才关闭的，但除了一开始的几个月，大家天天开心的吃着。但后面有些艰难维持了，食堂里的稀饭都能清的看见碗底了。

大范围地区的旱情来临，罗成这边在南方还算好一点，只是减产，有些地方是颗粒无收。

家里其实还有粮食，毕竟刚秋收，大家按照往日挣的工分分的粮。但因为今年粮食减产，可上交的公粮并没有减少，粮食得从现在就开始省着吃，否则今年冬天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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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道理，罗成分的口粮，好歹也有一百多斤。省着点吃，熬到明年春收不难。

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上一年，罗成还是跟着父母住一起。两间土房，除去嫁出去的姐姐罗燕，算上大哥罗强的子女，父母加大哥大嫂还有一个妹妹，一家还有九口人。

妹妹罗兰跟父母住一个屋，用木板隔了一下。大哥罗强没成亲之前，罗成还跟他睡一个房间。成亲后，他就睡柴房了。

这罗强娶了媳妇后，是一年多一个娃。所以别看比罗成才大三岁多，娃都三个了。

罗成今年十八了，在农村按理说不小了，有些人十六岁就成亲了。但就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一个大小伙子，住在柴房里，村里村外看见他这条件，谁愿意把姑娘嫁他呀。

而且罗成自己心气还高，还想要好看的姑娘，就更耽搁了下来。

公社没成立的时候，罗成爹娘一家子，也就那么点地。要是让罗成分家出去，还真不好弄。这成立公社了，谁家都没地了，吃集体饭。

罗成的爹娘就召集了一家子，提出了让他分家出去的意见。

反正有集体食堂了，吃饭不用愁。分出去，让村里或者公社安排一下房子，或者找些人出力，给他找一个地方，搭建一两间木屋。

就这样，罗成在上一年分的家，分到了一个靠山脚的位置。然后亲戚还有村里人帮忙，搭建了一间稍微大点的木屋，房子大点好娶媳妇。

但光帮罗成建了木屋，连厨房柴房都没有。因为正好是吃集体食堂，要厨房和柴房干嘛，大家烧饭的锅和铁勺都上交说去搞什么支援了。

这房子是有了，但罗成住的地方也算是家徒四壁。大哥罗强和嫂子又每年给罗家提供一个娃，导致罗成的父母还欠亲戚一些钱，想给罗成说亲，连几块钱的彩礼钱都拿不出。

而今年秋季的粮，刚分下来。大嫂就和娘来求罗成了借粮了。

大哥大嫂家里三个娃，最小的一个才一岁多。家里总得有一个人照应着，所以罗成的娘就在家里带小孩忙家务，其他人都去地里挣工分了。

农忙的时候少了一个劳动力在家带小孩干家务，加上家里三个小孩吃粮肯定也是光出不进。罗成的爹娘那边，总体工分虽然多，但张嘴吃饭的也多。

粮食分下来了，就要规划一天吃多少，怎么吃。

不过家里三个小的，那是宁愿饿着大人也不能饿小孩呀，小孩不经饿，饿出个病来，花费更大。

这罗成的爹娘家里算计了一下，一人一天吃多少粮，怎么算都不够，就来问罗成借粮了。

没的办法，罗成只能把粮食给他娘和嫂子，说是借，也不指望还的。去要自己的娘还粮，被村里人知道，那还要不要做人，不得被人骂死。亲娘借点粮还要还的，就没听说过。

只是这样一来，罗成算了一下，自己一天也就能吃几两粮。而且分的一百来斤粮，可不全是大米，还有一些粗粮杂粮，杂粮可不顶饿。

现在是不上工的话，罗成都是弄点野菜，放点粗粮，吃了就躺一天。上工的话，也一样没干的吃，只能弄点浓稠的稀饭就算不错的了。

“这吃饱了，果然浑身是劲。天色不早了，去山上看看能弄到点什么。就我这样的日子，怎么娶媳妇，自己都吃不饱。娶一个媳妇来家里，天天一起躺被窝饿着嘛。”

罗成感激完在那神秘的地方说是他大爷的人，让他吃饱还吃好了一次。但又不能天天有这样的好事，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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