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人是鬼

今天地里挣工分的任务完成，罗成立刻回家了。

把放床上稻草下面水果拿了出来，都带上了，然后出门往爹娘住的方向出发了。

到了爹娘家，一家人都在，在地里干活的都收工回到家了。

“二哥，你咋来了。”罗成的妹妹罗兰见到他后，很高兴的招呼道。

“来给你们送点好东西。”罗成笑着回应罗兰，然后当着屋里其他几人的面，把一个苹果和两个桔子放在了吃饭的桌子上，对大家接着说到：“昨天我在山上挖竹笋，发现了几个水果，我自己已经吃了，剩下的给你们带来尝尝。”

“山上发现的水果，这水果不会有问题吧。”

开口说话的是罗成的爹罗长(chang)根，看着罗成放在桌上的水果，皱着眉头说到。

罗长根这一发话，其他人立刻都附和着说这水果可能有问题，山上的东西不能随便捡呀。

这山里突然出现一些这样好的水果，这可不是野果子，在城里都是精贵的东西。就这样被罗成在山上捡了，这里面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成子啊，这样的水果，出现在山上，可不能乱捡。这样吧，明天你和我去一趟公社办事处，这事情得跟公社处那边说一下。”罗长根见其他人都觉得他说的对，这水果有问题，就打算让罗成跟他去公社处汇报一下。

罗成听到爹要他去公社处汇报情况，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不过马上镇定了下来，虽然说是在山上捡的，的确是他瞎编。但这水果来路正不正他可是清楚呀。

没偷没抢，总不能查的到他是从‘梦’里拿出来的吧。

“爹，这水果我都吃了好几个了，还给姐姐那边拿去了一个苹果。就算这苹果有问题，都不好再去跟公社处那边说了吧。”罗成对大家说道，他是知道这水果来路是没有问题的，这要去汇报，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得上交了。

家里人听罗成这样一说，他不但吃了，还给罗燕那边送去了一个苹果。真要这水果有问题，可都是证物，哪能乱吃。这要是去上报，可能没有褒奖，罗成还要受处罚呢。

“你这憨子，山上捡到的东西，都敢乱吃。”罗长根气愤道。

罗成此时很无奈，自己舍不得吃，好像给家人送几个水果来。就因为不能说出真正来路，搞成一个被责骂的局面，但现在也只能坚持到底了。

“爹，我真是在山上无意捡到的，别人也不知道我捡了。这水果大家吃了就算了吧，就当我没捡过，以后我要是看见山上有东西，就立刻去公社汇报行不。”罗成望着爹说到，好心送水果，搞成这样。

罗成可不想再去公社处再演一出，去了那边，可能还真要带那边的人去山上调查什么的。

“算了，成子，你以后碰到这事可得注意点，胆子也太大了。”听儿子罗成这一说，罗长根也怕他惹麻烦上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告诫他一下就可以了。

“那水果你们留着吃，我家里煮了饭，我先回去了。”罗成说到，他来的时候是带着孝敬家人心情来的，现在心情一团糟，只想早点回去。

“成子，你都来了，我们也没吃饭，就一起吃一顿呀。”罗成的娘招呼道，虽然现在大家都缺口粮，但儿子上门，哪有不招呼吃饭的。

“娘，真不用了，我先走了。”

没有理会娘的招呼，罗成边说边往外走，走出了屋外，就往回家的路上走了。

罗成一走，罗长根把桌上的水果拿进了内屋，倒是留了一个桔子给大家，剥开后一人可以吃一片。

罗强见爹回了内屋，想了想，跟了过去。

“爹，我感觉成子不对劲，他的样子好像有事瞒着我们。”罗强跟进内屋后，立刻对罗长根说道。

“强子，我也看出来了，特别是我说要去汇报给公社大队的时候，他那神色的确有点不对。可他是你弟弟，也是我跟你娘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我们应该都了解。”罗长根沉思了一会说道，刚才小儿子罗成的表现的确有些刻意，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爹，可万一成子出了问题呢，就是因为他是我弟，我们才得帮他呀。”见爹也赞成他的看法，罗强继续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罗长根询问道，虽然他是一家之主，但罗强是大儿子，以后他干不动了，家里就是他说了算，所以有些事，也得听听他的意见。

“这样，明天我去队里打听一下他还出不出工去干活，要是出工的话，我想办法去成子家里看看。成子真出问题了，可能就不只这样一点东西。”罗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接着说道：“真要是还有东西，要是成子还没陷进去的话，我们必须向公社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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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希望成子别做傻事。”

罗长根一句话，结束了这次的讨论。

罗成从爹娘家里出来，回到家后天已经开始暗了。

地上锅里还有中午剩余的竹笋煮稀饭，没心情热一下，直接倒碗里给吃了。不过吃完后，感觉肚子还是有点饿。但这情况很正常，这样稀的东西根本就吃不饱。

昨天吃了一只烤鸭，就算现在没吃饱，肚子饿的话，也没以前饿的那么厉害了。肚子里有点油水就是不一样。

吃过饭，天也差不多彻底黑了，罗成随意收拾了一下屋里的东西，就躺床上了。

今天晚上罗成感觉好像比往常冷了一些，明天得去加点稻草了。

屋外风声呼呼的响，住在山脚下就这样，晚上风大。

而罗成的木屋有些透风，一床破旧的被子加一件旧棉袄子，罗成有些冷的稍微卷缩在床上。听着屋外的风声和一些不知道什么生物发出的奇特声音，胆子小的人，一个人睡都要吓到来。

不过屋外这样的声音罗成已经习惯了，躺着躺着，困意就来了，然后睡着了。

而刚睡着的罗成发现自己又醒了，只不过醒来的地方不再是他那小木屋。

“这是又来的到了那神秘的地方？怎么有这样多的烟雾，这烟雾的气味，有点像烧的香。”罗成打探着眼前的一切，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上次神秘的地方。

这地方跟上次比，多了一些烟雾，烟雾有烧香的那种气味。

不过烟雾的气味遮盖不住食物的香味，罗成闻到了食物的气味了，而且还是肉味。

只是随意探望了一下，罗成就看见了很多食物。一只香喷喷的烧鸡，没煮的鱼和大块肉，还有馒头，香蕉和桃子。而且这次旁边还有一瓶白酒，装白酒的瓶子看上去很高档。

看见这些东西，罗成没像上次那样直接放开肚皮吃。如果和上次一样，这些东西要是能带出去的话，那可不得了。

而且这生的鱼和肉，他也吃不了。他又不是野兽，生的鱼和猪肉都吃。

但不过饿急了的人，那种树皮草根都直接啃食的，生鱼和猪肉，又算如何。只不过罗成还没到那地步，何况这东西还可能能带出去。

而看着这地方的食物，罗成想到了之前耳边低语之声，好像那个自称为孙子的罗文杰，祭拜他爷爷的东西，就是这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连媳妇都没有，更不可能有孙子。难道是某人祭拜错了不成，可就算是祭拜错了，我又不是死人，也轮不到给我呀。”

罗成看着眼前的东西，很是纳闷。地方跟昨天一模一样，就是多了烟雾和吃食。想到这地方有一个手机的东西，罗成打算再探测一下看。

烤鸡太香了，罗成先在烤鸡上撕下了一个鸡腿，几口下肚，肚子不饿了，舒坦了。然后拿起手机，按下了‘孙子的联系电话’按钮。

2025年，10月22号，凌晨四点多。

听到手机电话来电铃声，罗文杰猛然醒来。

“我去，又是没有来电号码和地区显示，又是深夜凌晨时间。这妥妥的鬼来电呀。”罗文杰的睡意瞬间驱散，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兴奋的是爷爷又来联系他了，他要飞黄腾达了。害怕的是毕竟爷爷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已经是鬼了。

“爷~爷，是你嘛。”罗文杰的声音稍微有点颤抖。

“不是，你应该认错人了。”电话那头传来回话。

“那你是~~谁？”听到对方说不是爷爷，罗文杰有些想上厕所撒尿，别是祭拜爷爷，招来了其他鬼，那就完了。

“我叫罗成，我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是你爷爷呢。”

“我爷爷就叫罗成呀，你才十八，能问你一个问题嘛，你是人是鬼。”

“你爷爷叫罗成？你是不是这两天都在祭拜你爷爷，昨天弄了一只烤鸭和水果。今天你又祭拜了，我看见这里有烧鸡，鱼和大肉块，还有馒头水果和一瓶酒。”

“我去，你就是我爷爷吧，否则我祭拜的东西你怎么看的到的，不对，我烧鸡的鸡腿怎么少了一只，是你吃了嘛。”

听到电话里的回复，罗文杰一开始还真以为搞错了，这电话是一个活人打过来的。可对方竟然知道自己这两天祭拜的爷爷的东西，而且还说看见了这些东西。

罗文杰突然想到看过的一些聊斋故事，很多人死后并不知道自己死了，还以为自己是活着的。

所以你问他是人还是鬼，自然会告诉你他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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