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快意老祖
“杀啊！”
“弟兄们，冲！”
“都跟我上！”
……
朝阳已完全从东方天际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快意门。快意门弟子纷纷离开住所，开始洗漱、用膳、习武，一切对他们而言，似与往日并无不同。然而，整个快意门，上至门主：快意老祖，下至普通弟子，谁都不可能想到，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至他们头上。
蓦然间，杀气腾腾的口号自快意门四周响起。伴着各式各样的口号，密集箭矢自四面袭来，交织于长空，仿若疏而不漏的天罗地网，在长空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后，落入快意门内。
噗嗤！噗嗤！噗嗤！
陡然到来的箭雨下，簇簇血花争相炸裂，快意门弟子根本料想不到这番敌袭，惨叫破空而起。
轰隆！
第一波箭雨后，数十名大镖局好手，借着箭雨之掩护，扛着一根粗壮的檑木，来至闭拢的快意门大门前。重达数百斤的檑木无情撞击大门，内中的快意门弟子，来不及加固门栓，就被将大门撞开。
“二当家有令，快意门弟子，一个不留！”
大门被撞开后，早有准备的大镖局镖师，若决堤之江河，以势如破竹的崩腾之势，冲入快意门。一柄柄刀剑在阳光中闪烁寒光，几名带头的镖头，异口同声的转述卓东来杀气腾腾的命令。
铛！铛！铛！
大镖局一行杀入快意门后，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快意门弟子终于反应过来，挥舞着兵器，与迎面而来的大镖局镖师展开激战。诸般兵器交击，奏起清脆悦耳的声响，压制住死斗中的呐喊、哀嚎。
“卓二当家，你真是好手段！”
杨拓带着梅兰竹菊四剑与身边跟着随从阿根、义子卓青的卓东来，随在大镖局一行后方。当大镖局人马与快意门弟子展开激战时，杨拓和卓东来昂首挺胸的跨入快意门，神色轻松，宛若闲庭漫步。
行走在血腥战场上，杨拓双目微眯，明澈眸光扫荡间，看到在与快意门弟子的厮杀中，大镖局之镖师大都能占据上风。一些镖师更互相配合，将快意门中一些武功高强之人拿下。以管窥豹，杨拓看出快意门并非大镖局之对手，侧视身旁的卓东来，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多谢夸奖！”卓东来闻言，眉间绽放自得，嘴上却道，“但，厉害的不是我，而是我大哥——司马超群！”
“司马超群吗？”
听得‘司马超群’之名，杨拓面上泛起一抹古怪。若非前世记忆，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身边的这位紫气东来·卓东来，非但是天阉、跛子，连取向都存在一些问题。
“那，不还是你卓二当家厉害吗？毕竟，你与司马超群是一体的！”
心头涌动古怪情绪时，杨拓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
刷拉！
尽管，在江湖上大多数人的认知中，司马超群、卓东来二人，本就是一体的。杨拓此言入耳，却令卓东来神色骤变，始终保持平淡的眼眸中，划过不易察觉的震惊：
【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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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杨拓与卓东来一边向快意门正堂：快意堂前进，一边交流。周遭虽是厮杀不休，但这两人却如闲庭漫步，说不出的潇洒。不知不觉间，二人来至快意堂前。恰好，快意堂内，传出雷霆怒吼。
啪！啪！啪！
伴着怒喝，连环清脆声响奏起，压制住周遭厮杀之动静。
杨拓循声看过去，快意堂内，一名瞎眼独臂的老者，舞动一条长鞭，正与杀入快意堂的几名大镖局镖头交手。快意堂占地数丈，内里摆放着香炉、桌椅等陈设，相较于长达一丈有余的蛇皮长鞭，着实有些狭窄。
但，这名老者明明双目已瞎，长鞭挥舞开来，却每每避开梁柱、桌椅等陈设，仿佛这条蛇皮长鞭已拥有了生命，活物般牢牢锁定那几名镖头，将他们身上衣物撕裂，留下道道血痕，说不出的威风凛凛！
快意门门主，快意老祖！
“尔等宵小，为何要袭击我快意门？”
以长鞭压制住杀到面前的几名镖头时，作为武林名宿的快意老祖感知到强者的气息，明明双目已瞎，仍朝向杨拓等人，怒喝道。
“快意老祖，你劫了我大镖局的镖，不会以为能瞒天过海吧？”
见手底下的镖头并非快意老祖对手，卓东来眼中浮起一抹战意，就待亲自出手，冷笑回答快意老祖的问题。
“义父！”
跟在卓东来身后的义子：卓青，怀中抱着一口连鞘鲨鱼皮宝刀。品出卓东来语气内的战意，立马将怀中宝刀递过去。
“谁说那批琉璃、镜子是我快意门劫的？”听得卓东来之言，快意老祖面上划过一抹尴尬，强行辩解。
杨拓听到这儿，忍俊不禁道：“快意老祖，第一，卓二当家并没有说被劫镖的镖货是什么：第二，你劫了镖后让弟子拿出去销赃，不会以为没人知道吧？”
“你们都退下吧！”
趁着快意老祖与杨拓、卓东来说话的关口，被快意老祖压制的几名大镖局镖头退出快意堂，每个人身上都有最少一道鞭痕，鲜血淋漓。卓东来摆了摆手，命他们退下，就待亲自出手，一战快意老祖。
“卓二当家，还是我来吧！”杨拓伸手拦住卓东来。“既然说好了，覆灭快意门后，一切恩怨由本座接下，快意老祖还是由本座送他上路吧！”
“请！”
听到杨拓这么说，卓东来握住刀柄的手掌一松，主动向后退出一步，顺势伸出一只手，对杨拓做了个请的动作。
“小子，你是谁？”
在快意老祖的感知中，周遭只有卓东来这一个能对他造成威胁的高手。听得一个在他武者灵觉中，根本不会武功的小子，要与他交手。无尽屈辱感席卷快意老祖身心，嘴里发出愤怒嘶吼。
“邪帝·杨拓！”
面对快意老祖的这个问题，杨拓以最平淡的口吻做出回应。伴着这个回答的，还有朴实无华的一拳。
天魔灭世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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