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佛经
穆翔看过原著里所谓的《咒怨》，当然明白楚轩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说里，咒怨在前期的袭击还算简单，而且似乎有不能同时出现在多个地方的限制。楚轩的猜想大概是从电影里的表现来的——大概？
“如果是那样的话，主神要求我们生存七天的意图也就显露了。”穆翔推了推眼镜，“袭击的强度会随着我们的存活而提升，直到最后，就要面对咒怨主体伽椰子？”
三人接着往山门走，楚轩平静地说：“可以这么认为。否则，《咒怨》的难度要么太低，要么就太高了。”
走进山门，穆翔发现自己身上的阴冷气息骤然一轻。扭头看向另外二人，阿诺仍然面无表情，楚轩则微微点头。
“这里有门道。”穆翔如此说，然后回到之前的话题，“但那有个麻烦……那就是我们在七天里或许顶多杀死一次伽椰子——这还是不考虑有北炎洲队的情况。”
“所以这就是我布局所考虑的……无论是对付北炎洲队，还是让我们得到更多收益，”楚轩看了一眼穆翔，“都在之后的行动里贯通。”
【楚轩在给我讲解他的布局？】
穆翔深吸一口气：“所以呈现出这种主动吗？”
这段对话是他们开口说的，没有让心灵锁链那头的人听到。
从电影来看，咒怨的强度飘忽不定。弱的时候只能吓吓人，强的时候时空手段都能使出来。但无论是穆翔还是楚轩，都认为咒怨的强度是浮动而非固定的。
与其说咒怨能自如选择各种杀法，不如说咒怨的强度调整是有条件的。
否则这部恐怖片就太难了。
穆翔认为咒怨是类似模因的存在，有人触发了特定条件就会遭到诅咒，最终被杀死。诸如伽椰子、佐伯俊雄，都是咒怨的表现形式，而非某个鬼魂实体。如果伽椰子是一个有识的鬼魂实体，那它的实力就太强了……绝非现在的任何一个轮回小队能处理的。
楚轩虽然不完全相信模因的说法，但所得出的逻辑考量却是相似的。在他看来主神已经给出了提示，伽椰子是咒怨主体，但也只是咒怨主体……他们真正的敌人是咒怨的根源。而猜想中的咒怨根源，就是伽椰子之所依。
按照楚轩的推测——而且是正确的——北炎洲队后进入，说明北炎洲队的实力比中洲队强。
如果咒怨的强度是恒定的，要么中洲队已经被杀光光了，要么北炎洲队进来随便过。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符合主神的逻辑……不可能同一部恐怖片，让弱队苟延残喘，而强队毫无压力，这样更是促成单方面的屠杀。
所以咒怨袭击的强度必然随着日期的增长而变强，看起来北炎洲队只需要生存四天，但他们初始面对的咒怨，或许就是足够让他们头疼的了——当然，这是建立在北炎洲队是正常轮回小队的前提下。
“主神对于不同队伍的评价必然有一个标准。”楚轩和穆翔穿行在人潮之中，阿诺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被阿诺挤开的人下意识都要斥骂，但见到这两米四五的巨汉也都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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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的体格在这里还是太恐怖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标准呢？”楚轩平静地说，看似在疑问，却说得无比笃定，“和安排恐怖片难度的标准，也应该是有关联的。如果说安排恐怖片的逻辑，是主神认为我们的‘数据’——姑且用你最爱的游戏来打比方，足以通过努力应对这场恐怖片，那么团战对手的安排或许也是如此。”
穆翔点点头，看到了庭院那头的一位老僧，或许可以请他引见。穆翔示意了那边的方向，然后低声道：“我赞同……用这个逻辑来看，主神是认为在咒怨的威胁下，先进入的我们和后进入的北炎洲队处境是相同的。”
“但也只是主神认为……”楚轩冷笑了一声，“之前我们的尝试已经证明了主神没有思维能力，而这种计算也是很容易有变数和出错的。”
穆翔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第一次团战被认定为弱队，并不令人沮丧；但他是知道如今中洲队和原著里中洲队的战力对比的。以现在中洲队的战力和强化，难道和一般小队作战还会居于劣势吗？
但楚轩对此倒没有什么多的想法……正如他所说，中洲队先行进入，获得的“势”也就更好。而三天足够他们做很多事情了，比如提前布置好对付北炎洲队的手段，比如抢先拿到主神的一些道具……比如，改变北炎洲队要面对的剧情。
而足够的“势”，才是主神补偿给弱队的关键！
在老僧的引见下，穆翔等人寻到了住持。和他说明来意后，这位住持和之前两所寺庙的住持一样，给他们念起了经文——当然是毫无作用。
“这么说来，是什么遗留让这所寺庙有了减弱诅咒的能力么。”楚轩在心里说道。
穆翔双手合十道，便向住持询问起了这寺庙的掌故。如穆翔所料，这所寺庙就是原著里提到的唐时佛寺，有唐朝高僧坐化于此。然而金身在战国时被织田信长毁去，连骨灰都被洒在山门。
之后也是成功取得了高僧手书的佛经，老旧的黄纸在穆翔和楚轩眼中却散发着一层金光，看来这就是主神给予轮回小队的提示了。
谢过住持后，三人便决定先回酒店，把佛经交给郑吒等人。如果有了佛经，那么郑吒就可以暂时解放出来了。
“佛经肯定坚持不了七天。”楚轩淡淡地说，“主神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地度过这场恐怖片。否则凭借佛经，我们完全可以一直躲起来，既不与咒怨作战，更不会遇到北炎洲队。”
穆翔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这几页佛经，“是啊，所以要尽快解决战斗才是。在郑吒可以出动的时候把对手团灭吧。”
楚轩扶了扶眼镜：“你倒是很有信心。”
“我对我一直很有信心。”穆翔扯了扯嘴角，权当笑笑，“但我对你更有信心……你可是楚轩。我不相信在这样的团战奖励面前，你没有任何想法。”
“从你的布局来看，你在一开始就是奔着将对方团灭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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