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针对了
周一一早，张凡没有回报社，直接和齐社长一起坐车到了信产部大楼。
张凡是第一次来，下车后好奇地打量着。大楼是一幢12层的旧楼，风格庄重，灰白色石材的外墙线条简洁、直观。正门是双开大门，入口处有几根挺拔的石柱支撑。
张凡跟着齐社长到了五楼，这里有一个能容纳几十人的大会议室。
会议室中间是U型长桌，前后两排，每个座位上都有名字，放着纸笔和茶杯。
进门后，里面已经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见齐社长进来，有认识的起身打了个招呼。
齐社长打着招呼，坐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座位上。
然后，他看见张凡的桌牌离得比较远，让他换到自己背后的座位上。
张凡坐下后，看见在会议室悬挂着一个横幅，写着“华国信息产业研讨会”。
桌牌上的名字有很多都是前世耳熟能详的大佬，由此可以看出今天会议的级别很高，自己肯定是这种会议级别最低的存在了。
坐下后没多久，从外面进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臃肿，鹰目塌鼻，嘴唇苍白，显得有点精力不济。
他进来后，走到自己的位置，桌牌上写着周仕源。
周仕源坐下后，和左右打了个招呼，就开始闭目养神。
齐社长回头，让张凡凑过来，低声吩咐：“你一会小心点，周仕源是信息研究所的所长，似乎对你的材料有些意见，过会先别说话。”
张凡看了那人一眼，表示知道了。
随着屋里的人越来越多，一名穿着端庄的女职员捧着一叠资料进来，给每个人分发一份，发到张凡时，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在这个屋里开会的，除了张凡都是40岁以上的人，所以面对这样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孔，甚是好奇，还有该死的心动。
发完后，她将剩下的资料在每个空位上又摆了一份，特意在张凡面前多走了两圈，然后出去了。
张凡翻了翻资料，装订的非常整齐，都是关于未来一段时间信息产业，尤其是网络方面的发展和规划，资料的最后还附带着一份报纸，先锋电脑报。
看到这，张凡左右环视了一下，发现有的人打开报纸正在看。
编辑最大的成就就是喜欢有人看自己编的东西，这就像厨师看客人吃得香，演员喜欢台下的掌声一样。
“你一会要记一下，这个资料是不能带走的。”
齐社长转头叮嘱。
“报纸也不行？”
“你要报纸做啥？你那没有？”
时间到了上午9点，屋里的座位除了最前面的几个，都已经坐满了。
屋外进来几名老者，互相谦让了一番后各自落座。
张凡看到主席位的老者，桌牌上写着赵文琦。
“这是赵部长。“齐社长转头介绍。
张凡偷偷看过去，发现赵部长也在看他，还微微一笑。
他落座后，进来两名女工作人员，给大家的茶杯沏上了茶，还特意看了看张凡的茶杯，然后出去将房间门关上。
齐社长：现在部里的服务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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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部长先说了一段开场白，接着讨论起电信与移通分家后的业务规划。
两家都来了重量级的代表，态度诚恳，表示要在合理的范围内进行有序的竞争，毕竟大家都是一家出来的。
张凡在下面咬住下巴憋笑。
和平竞争
短时间内还可以，毕竟一家是固话，一家是移动电话，但外面还趴着好几家呢。
等业务开始重合，就会看到这几家，你捅我一下，我刺你一剑，动次动次动动次。
说着说着，开始说到了SP业务。
SP业务其实包括很多，包括了电子邮件、语音信箱、在线信息库存储和检索、电子数据交换、在线数据处理与交易处理、增值传真、互联网接入服务、互联网信息服务和可视电话会议服务。
后面几年，救互联网公司于水火之中的就是互联网信息服务，也是最让人诟病的服务，一不小心就被订阅扣钱，颇有点后来信贷业务的样子。
现在发言的是中国移通的杨向东杨总。
他讲的东西听起来很深奥，但是落不到实处，就像隔着一层薄纱。
赵部长听了一会，打断了他的话：“杨总，今天的会是研讨会，是务实的，不要务虚，你们的SP业务到底要怎么做？”
杨向东方脸宽额，眉宇间舒缓平和，面对部长的提问，他不慌不忙，两手一摊：“具体的业务类型还没确定，今天也是来请教大家有什么建议。”
他心里知道，这个业务内部已经讨论过多轮，意见一直无法统一，他虽然是权力中心的几个人之一，但也不能拍板。
赵部长拿起报纸，翻到张凡写的我有一个梦想：“这个报纸大家可以看一看，里面有很多内容值思考。例如这篇开篇的文章，我觉得就适合移通的同志看看，也许有点启发。”
周仕源睁开似睡非睡的双眼，扫了一下眼前的报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大家都把目光看过去，赵部长有些不悦。
周仕源：“赵部长，我不是对您，我是觉得这张报纸上面写的过于浮夸，根本就没有什么参考价值，空中楼阁的东西，就当山海经看了。”
听见周仕源的言论，大家又纷纷把目光看向齐社长。
齐社长面色难看，他没想到周仕源会在这么一个高级别会议上直接开炮。
虽然没说他的出版社，但是谁都知道报纸归属在出版社下面，这和骂自己有什么区别？
他正要发作，就听见背后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不知周所长说的是哪篇文章，哪个部分是空中楼阁？”
大家又纷纷把目光从齐社长身上转移走，投向第二排的一个年轻人，张凡。
张凡眼神温和，但却隐隐藏着风雷之气，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如玉，却发出一股冲天的气势。
经过周五晚上的破而后立，张凡此时如同出鞘的宝剑，正好需要一块磨刀石，说来也巧，这就遇到了。
他并不知道周仕源为何此时发难，但是，如果不反击回去，那么，他的报纸，他所有对未来的计划都将因此泡汤。
因此，此战唯有一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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