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九霄云外
回到办公室，齐社长也不避讳钱主任在场，提醒张凡：“王副社长是周仕源那老小子的学生，这肯定是想给你个下马威，你不用理他，办好你的报纸。”
张凡微微皱了眉：“可是，我们以后还要和他打交道呢，行政人力什么。”
“这你放心，他不是不识大局的人，也就是想给你使个绊子，给他老师出出气。要是真的不管社里的利益乱来，就不用你操心了。”
得到齐社长的撑腰，张凡最后一点顾虑也消去了，麻利地给泡了一杯碧螺春。
钱主任看着张凡的熟练动作，显然不是头一次了，暗暗庆幸，自己和张凡关系现在走得近，而且还提醒了一下他，看来，走对了。
齐社长喝了一口，眉头舒展，看向钱主任：“小钱，你刚在会上说的那两个版权是怎么回事，我看汇报材料上也没提啊。”
钱主任将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社长，这件事不是我不写，确实没有太大把握，我怕写了后，到下次汇报时就变成，上月两件事均以失败结束，还不如等有了眉目再来说。”
齐社长点点头：“嗯，你先去谈，有需要的话找赵总编，他那里有人专门负责版权引进的事，至于费用你不用担心，如果对计算机编辑室在市场上的地位有帮助，亏钱也是要争取的。”
钱主任得了承诺，出来后，一路上和张凡说个不停。
张凡应和着，今天在会上，钱主任能够出来硬杠副社长，是让他极为意外的。
在他记忆中，这个钱主任一向与人为善，从没见他和人吵过架，即便是有时候财务因为钱数不对的情况，找上门来吵闹，他也是一边陪笑一边和人解释。
想来是这个时间线，还是与原来的有了些许的偏差。
这也让他产生一丝警醒，很多事情未必能够如原来一般出现，例如，明天去谈的版权，本来就绝无可能，但是现在要是成了，那么，计算机图书的市场就会从四大金刚变成五指擎天。
回到报社，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张凡拿出记事的本子，在首页写下“蝴蝶效应”几个字，提醒自己。
过了一会，他又写下宁静致远，想着哪天去买个条幅放在屋里，重生之后，事情太多，自己又自信该发生的都会发生，没有放平心境地想些事情，这样不好。
也许可以去练个瑜伽，听说能舒缓心情。
张凡拉了一下腿，龇牙咧嘴的地也只能抬起来30度，决定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第二天上午，张凡睡到自然醒，洗脸刷牙，一看时间，已经到了9点半，顾不上吃早饭，打了个车就往香格里拉跑。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失算了，节日的第一天，显然大家都没起来，路上畅通无比，只花了十分钟就到了。
香格里拉位于紫竹桥西北角，现在只有24层的景阁，要到2007年才会建成12层的副楼新阁。
酒店名称“香格里拉”来自藏语，后来被马来西亚富商郭氏家族买断，成为世界酒店品牌的至高象征之一。在这个时候，京城的五星级酒店大多聚集在东边，如长城、昆仑、王府、中国大饭店、长富宫、凯宾斯基和希尔顿等，香格里拉几乎就是西边的独苗，当然，钓鱼台国宾馆和友谊宾馆也算是西边，不过不算是完全的商业酒店。
张凡走进酒店大堂，就看见李雪和林欣欣坐在会客区，正在聊着天。
钱主任则坐在会客区的另一头，翻阅着报纸。
张凡过来后，坐在李雪这一侧，问林欣欣：“时间快到了，你要不要和她联系一下。”
林欣欣眨着眼：“我已经联系过了，她差不多再过十分钟就会下来，我们先去九霄云外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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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摇摇头：“不着急，九霄云外要10点才开门，现在去也是关着的。”
张凡：“哦，那我先去找钱主任过来，等下，欣欣你这是化妆了吗？”
林欣欣其实平时也会画一点，但是非常淡，以张凡这种直男是肯定看不出来的。
今天的妆稍微浓了点，主要是眉毛勾了线，就显得比较明显。
“呀，主编你居然还能发现我化了妆，那你怎么没发现李雪老师今天也漂亮了好多。”
李雪眨巴眨巴眼睛，意思看你怎么夸。
张凡看了看：“没啥区别啊，本来就很漂亮，再怎么化也不可能更漂亮。”
林欣欣翻了个白眼：“滑头的主编。”
李雪眼睛弯弯地笑了，鼻尖可爱地皱了起来。
一名服务员打扮的女孩走过来，看见他们三人，问道：“请问哪位是林欣欣小姐？”
林欣欣连忙说：“我是。”
服务员：“米雪儿小姐已经在九霄云外，请你过去。”
李雪看了看腕上精致的手表：“现在9点55，你们不是10点营业吗？”
“哦，是这样，米雪儿小姐是我们的VIP顾客，所以可以提前进去。”
“行。”
几人站起来，钱主任也走了过来。
服务员有点迟疑：“你们都是一起的吗？”
张凡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服务员看见张凡，好好看，我该不该拒绝？不对，他是在问我什么问题？
张凡看她没回答，又问了一遍。
服务员回过神来。
“是这样，米雪儿小姐坐的是一个四人位置，我看您这边已经有四个人了，可能坐不下。”
张凡犯难，总不能让谁不进去吧。
李雪淡淡说道：“那我们坐那个沙发座，那是可以坐八个人的吧。”
服务员有些犹豫，看了看张凡，想答应，但还是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沙发座上午不开放，只有……”
没等说完，李雪从包里拿出一张金色卡片，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来一看，脸色一下变得恭谨，她用双手把卡片还给李雪：“李小姐，好的，我们现在就把那边的灯光打开，请跟我来。”
张凡好奇地盯着那张卡片，李雪顺手递了过来。
张凡拿到手里，感觉还有点沉甸甸的，卡片制作的极为精美，繁复的花纹中间写着“CloudNineBar”和“MISSLI”几个英文。
林欣欣也凑过来看：“九霄云外的英文就是云九啊。”
张凡鄙视了她一下，把卡还给了李雪。
钱主任自然也是十分好奇，但是他和李雪不熟，除了知道这是个编辑，其他就不知道了，又不好意思上前去看，只是跟在后面。
张凡见状，侧着身子让他走在前面，钱主任哪里肯，两人推让了一番，最后并排一起走，李雪和林欣欣反而落到了后面。
服务员打开灯光，拉开围着沙发座的护栏，招呼他们坐下，然后走开。
没过一会，一名大长腿，穿着精致套装，带着咖色眼镜，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女士走了过来。
林欣欣连忙站起来，走上前去：“是米雪儿小姐吗？我是林欣欣。”
“哦，我是米雪儿，很高兴见到你。”米雪儿一口的港普，露着职业的笑容，伸出一只手和林欣欣握了握。
“这几位是？”米雪儿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张凡几人，一愣，吴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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