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恐惧笼罩的疯人院,放我出去!
科勒蹲在地上望着地上那肥腻的尸体,右手在背后不停摸索……
嘴里喃喃自语:“为啥没汲取到灵能!没属性点?这特喵究竟怎么回事,难道肥婆没死透?”
“扑哧、扑哧…”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肥腻背后搓刺着。
此刻他唯有凭借这荒诞无稽的理由来麻痹自己几近崩溃的神经。
然而与此同时,脑海中的思绪恰似汹涌澎湃的浊流,不断涌来。
“我究竟身处何方?怎样才能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我特么想出去!!”
阳光艰难地穿过铁窗,斜照在病房的一角,那微弱的光线似最后一丝残喘,随着科勒的思绪逐渐拉长,时间仿若凝固成了一潭毫无生气的死沼。
“咯吱……”
铁门被缓缓推开,发出犹如恶鬼磨牙般的悚人声响。
“贾维斯·科勒,该出去玩了哟!喝水哟!”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将科勒已然飞散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
“是那个神秘的金发男人!”科勒蹲在地上,瞬间回过神来,双眼紧盯着那扇长满斑驳锈漆的铁门,目光中满是警惕与狐疑。
随着铁门被彻底推开,科勒又见到了昨日那个西装笔挺的金发男人走了进来。
他仿若对地上的肥腻尸体视而不见,进入病房环视了一圈,又呼唤了一声,便又退回到走廊上,静静地等待着科勒出来。
“这特么瞎了?是他瞎了还是我瞎了?”
“没瞧见尸体??”
扶着头,科勒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浮现出昨天喝水时的场景。
那水中蠕动的诡谲触手是否真实存在?那废弃花园里的恐怖怪物究竟是什么?
还有这个金发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究竟想干什么?
一个个疑团再度让科勒感到头痛欲裂。
但是当下,他却没有任何能力去解答其中的任何一个问题。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或许真的病了。
扶着墙站起身,“没看见就没看见吧!”
跟在金发男人身后,行走在那昏暗幽深的走廊上,科勒开始仔细观察起两边一间间同样用于关押患者的所谓病房。
每一间病房的铁门上都开有一扇小窗,本是为了方便监管人员查看病房内的情况。
可为何自己的窗却被封上了?不过,在此刻并非重点。
走廊上挂着的灯泡散发的光似乎比昨日更为微弱,昏黄的灯光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中苦苦挣扎,却显得愈发孱弱无力。
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呼啸而来,带着腐朽的气息。
科勒故意贴着墙壁行走,想要趁着走过铁门的瞬间,透过窗户朝里面窥探。
他故意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前面带路的金发男人似乎并未留意到科勒的举动,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经过一间房间前,他赶忙透过窗户迅速扫视着里面。
出乎他意料的,里面竟然真的端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背对着窗子。
背后的白发犹如寒冬的霜雪,苍白且杂乱无章地披散着,低垂的头颅,弯曲的脊背,老人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科勒不敢多看,只好继续往前走。
但接下来,科勒不停地查看,几乎每一间房间内、都特么关着一个背对着窗子、满头白发的老太太!
微微颤抖着的她们,姿态出奇地一致。
“这特么?什么情况?”
科勒的瞳孔骤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如寒冰般冻结了他的血液。
他缓缓转过头,鼓足勇气视线沿着昏暗走廊两侧的铁窗逐一扫过。
约摸几十间病房,通过窥视那些血迹斑斑的铁窗框后。
都佝偻着一模一样的白发苍苍老太婆,她们的背影在病房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那些白发如同冬日里未化的积雪,毫无生气地覆盖在头顶,低垂的脸庞隐没在阴影中,只能隐约看见她们嘴角下垂,似乎在无声地哀泣。
老迈的身躯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弯曲着,偶尔还能见到她们瘦弱的肩膀微微颤动。
这诡异的场景让科勒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科勒麻木了,如行尸走肉般跟着金发男人向前走。
“这特么究竟属于什么情况?瞬移?闪灵?太诡异了……”
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走廊尽头那被铁皮木条封锁的隔断。
与昨日如出一辙,金发男人用钥匙打开了隔断旁边的铁门。
门外依旧是那个废弃的花园,一切依旧未变。
围着废弃花园的墙非常高,几乎遮挡住了附近所有的建筑物。
科勒无法判断附近究竟有没有其他建筑。
毕竟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那间昏暗潮湿的黑屋里——以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身份。
科勒给自己定下的首要目标便是离开这家极度危险诡异的疯人院。
至于如何离开,科勒暂时还未想出可行之法。
但他隐隐感觉眼前的这个金发男人是他离开这里的关键,他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便能成功逃离此地。
至于要等多久,他无法保证。
一个星期?或是一个月?甚至是一年?再甚至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座宛如监狱的地方。
“来吧,贾维斯·科勒,该喝水了哟。”
金发男人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依旧温柔得让人难以抗拒,情不自禁想要听从他的话语。
只见那金发男人再次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当着科勒的面缓缓喝了下去。
“是这样喝的,低头嘴对着水,咕咚咕咚……”
“是这样喝的,低头嘴对着水,咕咚咕咚……”
仿佛是怕科勒又忘记了如何喝水,他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好几遍。
但经历了昨晚那碎肉圆球之事,科勒可不敢再喝下这来历不明的水了。
不过他还是模仿着金发男人的样子,接了满满的一捧水,然后背对着男人佯装喝进了嘴里。
“你喝好了吗,贾维斯·科勒,转过来让我看看。”
金发男人的话语仿佛有着神秘的魔力,让科勒竟不受控制地转过身。
但在转身的一刹那,科勒假装滑倒,直接扑在了长排洗手池的凹槽里,借此掩饰自己胸口为何都是水。
心里琢磨:“他现在可不想让眼前的金发男人发现他的不同,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还故意拍打了几下,将胸前的一片衣服全部打湿弄脏。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站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金发男人带着关切的口吻走到了科勒身边,并且伸出手扶起了他,全然不在乎身上的西服被弄脏。
“卧槽,”
“不对劲,更不对劲了。这男人的手怎么那么冷!没一点温度!我尼玛死人?”
科勒菊花一紧,看着男人的眼神也变了,心里对男人的真实身份愈发好奇和警惕了。
“试探试探?”
科勒突然假装暴躁起来,似乎十分生气地用力指了指自己,“我叫泰格·科勒,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才能出去?说啊你个积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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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奇怪的语言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呃屙叽叽,讷嗯嗯”的奇怪声音。
听见自己谈吐混乱
只能用手指向了金发男人,又用食指中指比划了两条腿走路,对着围墙方向。
又拼命指着自己,又指了指金发男人。
金发男人表情僵硬,微笑着指着自己道:“罗伊·西蒙斯!”
“你想出去?太好了,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去!”金发男人似乎很激动,但表情依旧非常僵硬。
科勒感觉这金发男人太奇怪了,他怎么出去?晚上试试能不能偷跑出去。
“怎么出去?你能不能帮我?”又不停比划手势。
男人激动完,似乎重新启动了程序,又面无表情整理起西服口袋,整理领结。
无论科勒在问他什么问题,都不回答,只是机械式的僵硬微笑,这种面无表情的微笑看久了就有点吓人。
“喂,有吃的嘛?”科勒比划了吃饭的动作。
金发男人看着一排水龙头面无表情道:“是这样喝的,低头嘴对着水,咕咚咕咚……”
“马勒戈壁的我说吃饭?”手舞足蹈老半天,金发男人依旧机械式地重复这几句。
“是这样喝的,低头嘴对着水,咕咚咕咚……”
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沟通,科勒心里嘀咕:
“关键我怎么不会饿的?有一两天没吃饭了,似乎也没怎么喝水,真特么怪了,现在精神病院成本那么低的吗?”
喝完水,科勒又被金发男人带着回了病房。
依旧是那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走廊,昏黄的灯光有气无力地洒落在科勒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独而又迷茫。
那灯光仿佛是风中残烛,科勒感觉随时都可能会忽然熄灭,让这走廊更显阴森。
瞧着一扇扇关死的铁门,看着窗口
不死心的他带着满心的疑惑,步伐谨慎随意地从一个窗口朝着房间内窥探。
他的眼睛凑近窗口,瞳孔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缩。
“卧槽老太太呢?”他喃喃自语,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好似打破了一层禁忌的薄膜。
只见一个和他身着同款病号服的男人静静地坐在床上,面对着窗口。那男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模糊而神秘。
待科勒怀着满心的好奇与忐忑想要看清他的脸时!
病房内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那动作迅猛而突兀,脖子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钩锁瞬间上拉。
科勒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瞬间停滞。
男人抬起头的瞬间,带起一阵诡异的风。
他的动作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的平衡,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极点。
科勒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男人缓慢抬起的脸,恐惧在他的眼底无限蔓延。
那一瞬间科勒整个人如坠万丈冰窟,整个人都被恐惧如厚重的裹尸布般紧紧包裹,差点特喵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双眼猛地睁大,眼珠子好似要挣脱眼眶那残忍的束缚,疯狂地向外瞪出。
眼眶周围的肌肉紧绷到痉挛的程度,眼白上瞬间布满了如蛛网般交错的可怖血丝。
更准确地说,那个男人似乎根本就不存在正常的五官,五官的位置竟然全是令人毛骨悚然、不停蠕动着的舌头!
那些舌头密密麻麻地挤在男人脸上,相互交缠扭动,宛如一片活生生的、令人作呕的腐臭肉海。
每一条舌头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泽,猩红、暗褐色如腐败多时的尸斑淤血,舌苔泛着青黑。
舌头之上还遍布着密密麻麻如针尖般的黏膜细小扁桃体疣凸。
它们无序地颤动着,像是一群被激怒的海蛇。
舌头的表面呈白色丝绒菌状布满了黏腻的、散发着恶臭的唾液,那些唾液黏稠得如同变质的胶水,缓缓地流淌着。
舌苔溃烂的疮口,流出泛黄的脓液,散发出窒息的恶臭。
唾液不受控制地沿着那些舌头的边缘不断滴落,“滴答、滴答”,那清脆而又诡异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中不断回响!
每一滴唾液落地的声音都像是一磅鱼雷在科勒的心头炸响。
那声音透过病房的门,无情地扩散到寂静的走廊里,在空旷的走廊中不断徘徊、碰撞。“咚、咚、咚”!
像是死亡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逼近科勒,让他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每一口气都像是被无数条舌头死死地勒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下一秒就要被这无尽的恐惧生生扼断。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一个即将炸裂的气球,“噗噗”作响,随时可能在这极度的恐惧中彻底崩溃。
他眼睛根本无法挪移,就好像是被定死了!
那些舌头上,竟还生长着细小的淋管腔瓣膜,宛如无数条蚯蚓在缓慢蠕动。
科勒的心猛地一紧,胃中翻腾,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心头。
那舌头表面布满了黏腻的粘液,隔着窗子科勒都闻到一股刺鼻的老皮鞋烧焦的气味。
这一诡异至极的一幕让科勒瞳孔骤缩,瞬间头皮发麻,有无数只冰冷的小虫在头皮上疯狂爬行。
他的发根直立,头皮紧绷得快要裂开。
他背后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疙瘩都像是恐惧瘟疫的种子,迅速发芽生长,蔓延至全身。
他的胸口急剧起伏,却感觉吸不到一丝空气。
双腿也像被铅块重重压住,无法挪动分毫,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摇晃了一下头!
正当他鼓足勇气想要再仔细地看看,却发现那原本应该坐在床上的人竟然消失了。
“我尼玛人呢?”
科勒心中一惊,话语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他凑近了病房窗口,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找寻一下那个五官长满舌头的身影。
但那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好像就根本没有存在过。
那一瞬间,科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被一只冰冷的爪子紧紧捏住。
科勒扒着窗口的手微微发抖,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股寒意包裹了他。
那寒意如冰冷的蛆,从他的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观察的这间房间和他的房间没有任何差别,狭窄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块木板。
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隐藏住一个成年人,唯一能藏视角的门下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大活人就在眨眼间消失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诡异的消失让科勒感到浑身凉嗖嗖的,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而诡异,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房间内,试图解开那人消失的谜团。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影子里似乎有个舌头的影子跟着。
那密集舌头的影子若隐若现,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悄悄地在他的影子中蠕动着。
偶尔那舌头影子会微微颤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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