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逃脱不了的宿命
看到事情已经解决,米奈歇尔又看向Archer,用着极度不爽的语气说道:“所以我说你带他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哈?”Archer用着【你是白痴吗】的口吻说道:“他不是跟着你来的吗?”
“哼!”米奈歇尔扭头中。
被当面揭穿了的米奈歇尔有些挂不住脸,轻哼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余光扫见自己被saber挑飞的枪,米奈歇尔转身将自己的枪捡回来,他并不想将宝贵的魔力浪费在自动收枪上面(绝对不是米奈歇尔想掩饰尴尬)。
‘那么接下来只要干掉caster就行了吧……’
这么想着的米奈歇尔松了口气,但是心底却有着难言的违和感——如果说saber出来的时候这种感觉是一座大山,那么现在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么想着,米奈歇尔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耳旁出现箭矢的呼啸声,米奈歇尔下意识地转身,便看到箭矢在自己眼前越来越大。
箭矢并没有命中米奈歇尔,在那之前由Archer射出的箭便已经被米奈歇尔身后浮现的不明流质体吞噬。
拉扯力从米奈歇尔身周传来,几乎要将米奈歇尔硬生生分成〖米〗〖奈〗〖歇〗〖尔〗一样,saber的残渣早已消失,而自己已经成为了它的目标。
“混蛋!”
用力将自己身周的泥撕开,但是手刚碰触到黑色的流体,它便顺着手向上爬去,米奈歇尔的视野越来越昏暗,灵核中渐渐传来一丝燥热。
Archer的箭矢又一次袭来,并未等黑泥将其吞噬,箭矢便纷纷爆炸,冲击波似乎让黑泥感到了一丝不适,给米奈歇尔带来了短暂的休息。
‘自己难道又要’
一股愤恨涌入米奈歇尔心头,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杀掉那名叫做间桐樱的傀儡,为什么一开始还抱着【或许可以治好她】的幻想。
反叛罪恐吓罪奸淫罪毁弃罪七宗罪胁迫罪盗窃罪逃亡罪诬告罪放火罪侮辱罪不敬罪离间罪诱拐罪行贿罪堕胎罪参与自杀罪赌博罪尸体遗弃罪聚众闹事罪遗弃罪伪证罪私藏赃物罪绑架罪暴行罪,所有罪行应该悉数判决死罪极刑拒绝并否定所有憎恨杀杀杀绝不允许杀杀杀绝不认同杀杀杀很好就这样杀杀杀对没错杀杀杀许诺杀杀杀不对不对什么杀杀杀啊——
理智已经到达极限了……
罪孽,这个世上的邪恶,流转着增幅着连锁着变化着款其漩涡,高洁的枪兵即将堕入地狱。
抬头似有所感地看了一眼那红衣弓兵后的独臂男子,有些记不清他是谁了,但是灵基中传来的熟悉却让米奈歇尔挣扎着说出了那句话:
“神官(Maser),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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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Maser),拜托了……”
说出这句话后,Lancer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黑泥侵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留在Lancer外面的泥也越来越少。
黑色的流体似乎十分喜欢Lancer这个载体,争先恐后的向着Lancer体内聚集,而枪兵似乎也已经迷失在了地狱中,任由黑泥肆意妄为。
「我已经没有令咒了!已经成为废人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不管你有没有令咒,你是我此世唯一的神官(Maser),这点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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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被砍下手臂后的第一天。
阿特拉姆知道,这句伴随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说出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一瞬间,他心中最强硬的部分瓦解了尽管拼命保护着,破坏却仅仅需要一瞬间。
而现在也是回应Lancer的期待,让Lancer知道自己这个神官(Maser)并没有丢他的脸了的时候了。
“以令咒之名——”声音中伴随着颤抖,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脸上滑下,但是现在并不是退缩的时候。
阿特拉姆坚定地举起画有最后一道令咒的手,看着逐渐陷入疯狂诅咒的神。至少,现在这一瞬间,自己能够毫无怯色地与他对视。这是身为Master最后的,也是仅有的荣耀。
“——Lancer!”
迅速解放的第三枚圣痕发散出潜藏的魔力。卷起旋风之后消失了。身为魔术师的阿特拉姆,恐怕此生再无机会成为一名Master了。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从心底感到这是有生以来最痛快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作为失去一切的报偿,这已经足够了。
“——从疯狂中解脱出来吧(自尽吧)!”
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溢涌不绝,从鼻子流下的时候,与鼻涕混在一起,让他感到难以呼吸,发出声音更是困难的事,即使这样,他依然哽咽着行使着作为神官(Maser)最初也是最后的进谏。
忘了自嘲,忘了今天以前的屈辱、对明日的胆怯以及面对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
已经无可忘怀了。无论怎样自欺欺人,他也绝对忘不了那一幕。方才数秒间发生在眼前的光景,已经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永远不可分离:
映入眼帘的,是Lancer在黑泥中艰难地举起白色的枪,将连接在枪身上的黑泥拉扯、撕裂,然后枪尖冒出白色的光辉,静静地燃烧着,最后,狠狠插进米奈歇尔的胸膛。
如同遇火的干草,Lancer整个身体燃烧起来,发出米白色的光辉,让人心安。黑泥在火焰中尖叫着,想要冲出米奈歇尔的身体,但是一切的隐忍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击。
宝具【光辉者的曙光(DawnoftheGlorious)】发动,被固化了褪魔概念的火焰以米奈歇尔为中心,将周围的黑泥所燃尽。
“真美啊……”
他这么评判着自己身周的火焰
那份洁白,如同清晨的雪原一样美丽。
身上的那份炽热和胸腔中的血液一样沸腾。
这一次,没有任何后悔了吧?见证了许多生前没看到的东西守住最后的荣耀,,最终沉眠于一片洁白当中。
“长大了啊,阿特拉姆”
最后的最后,米奈歇尔从火焰中抬起头,眯起已经看不到的眼睛望向独臂男人的位置,嘴角微微上翘。
他也不知道最后吐出的单词是什么,是人名吗?还是其他什么的?他只是下意识地说出来了。
似乎是见证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他是满足的,脸上带着笑容,努力去笔出大姆指。可是动作还没能做出,火焰就先一步吞噬了他的身体,把他与黑泥,彻底吞没。
---------------------作者君的日常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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