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谁带坏了谁
姜山走到小如玉身旁，拂了拂她的小脸蛋说，这位陈叔叔，就交给你与妈妈照顾了。
小如玉说，你放心好了。
姜山说，叔叔就喜欢听你说这话。取下腰间钱袋，交与孟玉茹手上，笑着说，孟大姐，你看看家里缺什么，尽数添置，孩子想吃什么，尽数给她买，不用有所顾虑。
孟玉茹多久才听到这“家里”二字，实难以拒接，又不敢接受，傻愣愣站着，一时不知说什么话来好。
姜山抱了抱小如玉，额头碰了一个，笑着说，叔叔本来想送你去学堂的，但想着陈叔叔的学问，比私塾里那些先生都要好，就让他来教你读书。有书读，小如玉梦寐以求，欢声说，那真是太好了。姜山松开小如玉说，那叔叔过两天来看你们，考考你学到了什么。小如玉说，没问题。
刘文心说，那我跟姜叔叔先走了，你们三人将小日子过好来。小如玉说，没问题。刘文心说，陈大哥，我们先走了，过一两天再来看你。
陈亮起身相送，可惜没站起来，难得露出笑容说，那你们慢走。
姜山欢欢一笑，同着刘文心、乐继承出得小院。姜山说，乐大夫，你明日就开始帮陈大哥疗伤吧。乐继承说，大帅，银子什么时候到位，什么时候开始疗伤。姜山说，好。
三人分成两路，乐继承赶往刺史府，姜山、刘文心赶往颜府。
一路上，刘文心给姜山讲起岳州之行，大事小事无一遗漏。姜山听的认真，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颜府。入得府内，刘文心给颜夫人问过好，坐到徐慧锦身边，接过丫头秀儿端来的茶水，聊起天来。
如心不在场，姜山对闲聊没什么兴致，去得后院见如心。如心于院子里看着书，见姜山回来，笑脸相迎。姜山坐了过去，搂上如心问，娘子想相公吗？如心贴进姜山怀里说，你想我我就想你。姜山让脸儿靠上如心额头说，我不想你，你真就不想我了？如心笑着说，不想。
姜山亲了如心小嘴一下说，娘子也太无情了些。如心摸着姜山的脸颊说，都说女子属阴，男子属阳，阴静阳动，自是相公想娘子先。姜山说，那我现在想娘子怎么办？如心娇羞羞问，你现在为什么想我？姜山笑着说，穿花蝴蝶双双舞，扑蝶人儿舞双双，感知娘子身凉冷，就想化身炉火中。接着问，娘子冷吗？如心娇笑说，娘子好像不冷。姜山说，怎就不冷了？
如心羞羞说，相公抱住娘子的心是热的。姜山说，相公有些怕冷。如心问，那怎么办？姜山亲了如心一下说，要不...一双竹叶穿针，两个芳情相融。如心小声问，你真这般想我啊？
姜山说，一有闲心就想，除非没见到娘子。如心说，你想我成全你吗？姜山说，殷勤期盼，迫不及待。如心说，那你答应我两件事好了。姜山说，请娘子速速道来。如心说，往后别再像今天这般随便动怒好吗？姜山说，不是我要随便动怒，是那人牛气冲天，实在欠揍。
如心小声说，他无知，只是不敬王法，你有知，却是知法犯法。姜山说，娘子说的是，相公以后不敢了。如心说，知道错了，就要记得改过来。姜山说，好。如心说，今晚加你一炷香的读书时间好吗？
姜山问，这是为何？如心说，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读书能陶冶情操，使人心旷神怡”，多读书，你那随便动怒的性子不就能改过来了。姜山说，今日免了，明日加上好不好？如心说，为啥今日免了，理由呢？姜山说，我今日见到你姐夫那个挚友陈亮了，他经纶满腹，听他一席话，就算不胜读十年书，免了今日这一炷香，总是可以的吧。
如心问，我家相公聪慧不？姜山笑道，能让娘子喜欢，该是不傻吧。如心说，那相公应该知道，他人有才，在他人身上，用得到，须得去请；自己有才，在自己身上，用得到，拿来便用。
姜山一把抱紧如心亲了亲，手儿不自觉地从如心小腹摸了下去，激情洋溢地说，娘子，你为何生的这般湿嫩娇小，相公就想被你死死套牢，欲罢不能。如心羞羞将脸蛋埋进姜山怀里，羞羞问，你是答应我了吗？姜山松开如心，牵着手起身，朝卧房走去，边走边说，被娘子套牢了，所有欢乐全系与娘子一身，岂敢不答应了来。
如心入得房内，回头张望一眼，只见霞彩满天，笑意盈盈，洒落有声......
丫头秀儿来叫她家小姐与姑爷吃晚饭，入得院子，听得她家小姐闺房中传来她家小姐的声音，说什么相公不要，还间续不断。秀儿误以为她家小姐与姑爷发生了不愉快，忙走近窗前往里看，只见鲛绡帐中，昏昏光线里，姜山、如心缠绵一起，呖呖莺声，喃喃燕语，依稀耳中。
秀儿双眼吃惊，忙转身走开，心头默念起她家小姐平时教导她的一段话来：“彼说长，此说短，不关己，莫闲管。见人善，即思齐，纵去远，以渐跻。见人恶，即内省，有则改，无加警。唯德学，唯才艺，不如人，当自砺。若衣服，若饮食，不如人，勿生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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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子门口，忍不住回头一望，心想：“她家小姐一向洁身自爱，跟姜山相公相处不过短短数日，怎就成这样子了？难道是姜山相公真有能耐，能让小姐瞬间变坏？若不是，难道是小姐自始至终就等着姜相公来，让她变坏？真想不通。”既是想不通，秀儿也懒得多想，朝前厅走去。
颜夫人见秀儿走来，没见颜如心与姜山，问秀儿：“小姐跟姑爷呢？”秀儿虽不懂男女之事，却也知道那种事不能随便说出口，小声回话道：“姑爷与小姐正忙于讨论学问，说等会就来。”颜夫人说：“这文心、慧锦吃完饭回刺史府，路程远着。你再去催催。”
秀儿就一个丫头，哪敢违了颜夫人的意，大着胆走出厅堂，朝颜如心住的院子缓步走去。可她实在不想打搅到小姐姑爷的好事，就想在路上消磨好时间，有意无意越走越慢。
闺房中，姜山、如心将欢乐事忙完，搂抱一起聊着天。
如心说，相公以后不能这般了。
姜山说，不是相公想要这般，实在是娘子太过美丽动人，一见到娘子空闲无事，忍不住想亲近娘子，实难消除这份痴念，算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心笑着说，那娘子以后少让相公见到，免得相公痴情伤身。姜山说，娘子错了。如心说，敢问相公，娘子错哪儿了？
姜山说，人这一生，白日、夜晚各居其半。相公这一生，家里家外，马上马下，从无一定之地。闲着时，眼里看得见娘子，能给娘子多带来几分欢乐。忙着时，娘子都不知道相公身在何处，又到那里去找相公寻求欢乐。相公只是不想亏欠娘子太多欢乐，因而情难自禁，发自内心见不得娘子孤身独处空闲处。
如心说，那娘子还得感谢相公情难自禁了？
姜山笑着说，感谢不必。不过日后，相公与娘子离合之间，够不到娘子之时，娘子不说嫁错了郎君就好。
如心问，你觉得我是那种女人吗？
姜山说，娘子是不是那种女人，我不知道，也无需知道。不过我想跟娘子说的是，他日娘子真因为寂寞难耐，觉得嫁错了郎君，只要娘子在红杏出墙之前跟我说一声，我定会为了娘子的幸福，给娘子一纸休书，成全娘子与他人之好。
如心生气说，你真这么想？
姜山说，我爱娘子是为了我自己，娘子爱我也可以是为了你自己。既都是为了自己而爱着对方，那对方亏欠了自己，离弃对方理所当然，不存在有任何罪恶感。
如心问，你日后为了你自己，会离弃我吗？
姜山说，不会。在娘子没有离弃我的意念之前，我绝不会存在离弃娘子的意念，这是我爱娘子的初衷。不改初衷，矢志只随娘子的选择而移。
如心说，那要是我一生都没有要离弃你的意念呢！
姜山笑着说，那我这一生就是颜如心的男人，谁也别想抢走。就算生命走到了尽头，我也要将意念留在这世间，为颜如心渴求一生过得幸福。
如心说，那这一生，你是没有可能对不住我的，只有我有可能对不住你了？
姜山坐起身，笑着说，身为如心娘子家的男子汉，这是必须的。拉如心坐起，穿起衣服来。
如心穿着衣服说，你觉得我这一生有可能会对不住你吗？
姜山说，不奢求颜如心这一生对得住姜山相公，只求姜山这一生对得住颜如心娘子。
如心问，你这是什么逻辑、奇怪思维？人家男子都是，只求他家娘子一生对得住他，从未想过他一生要对得住他家娘子的。
姜山穿衣下床，穿好鞋，抱如心到床沿，帮她穿着鞋子说，请娘子记住了，我就是我，我无能力改变他们，也绝不会被他们改变。我要的是身心合一的爱人，不是搭伙过日子的女人。男人要女人，青楼妓院有的是，安心求财就是了，又何苦要娶个女人来套牢自己。
如心下床，两人牵着手走去打开房门。院门外秀儿像蜗牛一样走来，脚步没有一点声响。如心觉得有些不对劲，问姜山，这丫头今儿这是怎么啦？姜山笑着说，该是撞见我俩的好事呗。如心说，瞎说！
姜山说，我练武十几年，讲究听声辨位、心境纯明，早察觉到了。如心立时羞怯一身，小声说，这如何是好！姜山说，我俩是名正言顺的恋人，撞见了就撞见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如心急道，可我...我...我...
姜山宽慰说，你是她家小姐，更是我未婚妻。
秀儿走近来说，小姐，姑爷，夫人让我来喊你们去吃饭。
姜山笑答道，知道了。牵着如心朝前厅走去，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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