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算你狠
肖史听着有些耳熟,转头看去,心里霎时欢喜过来,嘴里却骂道:“姜山,你他妈的。”姜山并没有听到,翻身下马,走近肖史问道:“暂时还死不了吧?”肖史见马车要起动,急道:“不想我死就拦下那马车。”
姜山接令,走去马车说道:“肖史叫我拦下马车。”赶车男子随口问来:“你谁啊!”姜山笑而答道:“谁叫我帮忙,我就是谁朋友。问他去好了。”
芳儿看姜山身板秀气,除肌肤黝黑些外,十足一副纨绔子弟相貌,哪会放进眼里,没好脸色粗里粗气说:“你要是不想挨揍,就给我滚远点去,”看向地上的肖史,“要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
姜山收起笑容,环顾芳儿与赶车男子一眼,冷冷问道:“他伤的这么重,是你俩打的?”男子嗤笑道:“是我们打的,到府衙告我们去啊!”姜山说:“府衙是为你们开的,我才不去呢。”
男子快语道:“那还装什么楞,充什么英雄。滚一边去!”姜山眼睛一横,翘嘴抿嘴三五下,生怕吐词不清地说道:“肖史,玉面书生,我朋友,被你俩打成这样,是他欠了你们钱吗?”
男子讥笑来:“这种二百五,我怎么可能借钱给他。”姜山问:“是他偷了你们家钱吗?”男子哼笑两声,道:“他敢踏进我家房门半步,你觉得他那双狗腿子还能用吗!”
姜山自言自语道:“这就奇了怪了!”男子道:“奇怪什么!”姜山说:“他一不欠你们钱,二没偷你们钱,三看你们这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他再大胆也不敢到你们家偷人,你们何来的深仇大恨把他伤成这样,真叫人想不通的。”
赵玉儿掀起车帘,正欲跳下车去,见姜山绣花枕头一般,生怕再引起祸端,便打住来,远远瞧着肖史难受。
姜山看赵玉儿一眼,灵光乍现,看着芳儿哈哈大笑来:“哦,我知道了,他调戏了你!”芳儿怒道:“叫你胡说八道!”随即一巴掌闪向姜山嘴巴。姜山没见过这般凶狠的婆娘,伸手抓住芳儿手腕,用力一甩,叭的一声响,芳儿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听得看客们都想为其抱打不平。
那男子见之,从姜山背后一脚踢来,哪料到姜山侧身接住他的脚,往上一抬往后一送,不得不仰翻在地。一个鲤鱼打挺正要起身,姜山横扫一脚击中他胸前,躺回原地。
姜山随之一脚踢在男子大腿上,问道:“他是你打的?”男子从未被人打,只有他打人,豪气干云地回道:“是我打的又怎样?”姜山问:“你是谁家奴才,竟敢这般猖狂?习惯欠揍吗?”
男子立时得意来,笑道:“我家老爷乃这西京府尹,你有种就打死我。”姜山心想:“我没当官时,就不怕什么狗仗人势的奴才,现在镇守一方了,还怕欺压良善的狗奴才不成。”一脚踢在男子的大腿上,笑道:“那我打死你好了。”
男子自问他家老爷的官威就是他的脸面,他的脸面就是他家老爷的官威,两者互为一体,神圣不可侵犯,哪敢认怂来,大声吼道:“你打啊,打死我啊!不打死我就是杂种。”姜山见男子硬气,像个英雄好汉,伸手去牵男子,同时赔笑道:“打疼了兄台了,实为不该。”男子才不会领情,自鸣得意道:“你接着打啊!怎么停手了!怕了!”
姜山笑问道:“我要是怕了,该怎么办?”伸手去牵男子。男子缓缓起身,唉着声儿说:“给大爷我磕上十八个响头认错,若让大爷我高兴了,可让你免了皮肉之苦,赔偿医药费了事。”姜山甚觉在理,看向肖史问道:“那他呢?你打了他怎么说?”
男子说:“你见过那条狗被打了,是需要人来赔礼道歉,或赔偿医药费的。”姜山附和来:“是啊!这世道,有权有势好做人,无钱无势猪狗不如。”一拳扑向男子面盆。男子避无可避,收下突如其来的一拳,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两颗牙齿裸露在血迹上,好生抢眼。
姜山道:“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男子甚觉有理,一拳对准姜山面盆击来,直取姜山两颗门牙。姜山伸手接住男子的拳头,侧身往后一拽,用脚一绊,男子扑倒在地,好个四两拨千斤。
男子一骨碌爬起,刚站直身子,被姜山从背后一脚踢中,向前扑出倒地,为了不再被姜山背后偷袭,瞬时聪明过来,翻身躺在地上不动,就等着姜山伸手牵他起来,也好顺势偷袭。
姜山才没想过要去牵他,问道:“你还要我打死你吗?”
芳儿见男子没有了刚才的威武之气,就怕男子示弱来有损颜面,赶忙从姜山背后一脚踢来。姜山伸手搜住芳儿小腿,转身一脚踢向芳儿另一条腿,芳儿单腿纵跃而起踢向姜山脑袋,姜山后退一步的同时,将手中芳儿那条腿往上一抬,芳儿无处着力,四脚朝天落地。
try{ggauto();} catch(ex){}
那男子早已爬起身,早已从马车底下抽出一把钢刀来,就在芳儿落地的瞬间,对准姜山的后背心刺来,无声无息,吓坏了围观的人。
姜山江湖打斗十来年,背后早已练出了第三只眼,听来齐宽一声“老大小心”,早已向左边迈出半步,等刀身从身边刺过,抓住男子握刀的手腕,对准男子面门就是一拳。男子登时目眩头晕,钢刀脱手,随之被姜山一脚踢翻在地,接着迎来姜山一脚踢在他大腿上,听来姜山好声问道:“你痛不痛啊?”
男子目露凶光,口露獠牙,为掩盖疼痛而怒道:“你有种就打死我。”姜山本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下踢,既得了许可,自然要成全他的。只见一脚一脚踢在男子大腿上,还是同一个地方,痛得男子咬牙切齿几近麻木来。男子该是不想这条腿就此废了,忍不住求饶道:“别踢了,别踢了,求你别再踢了!”
姜山从未用武力征服过一个人,今日能破例,为感谢男子成全,捡起地上钢刀扔出一丈外,朝芳儿走了过去。芳儿见着姜山那可怕的笑容,心儿有些惊,胆儿有些怯,后退两步。姜山打住脚步,看向芳儿问道:“你干吗打他?他欠了你什么?”
芳儿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怎不能说自己想嫁给府尹大人做妾,帮他生个娃,享受荣华富贵吧。姜山见芳儿无言以对,就是一脚踢在她肚皮上。芳儿闪避不及,坐倒在地,两眼凶光直冒,就想将姜山吃掉,只可惜牙不好,咬不动。
姜山见芳儿很不服气,提起一脚踢在芳儿大腿上,询问道:“你干吗打他?他欠了你什么?”芳儿无话可说,怎不能说自己穷怕了,就想找个有钱人嫁了过好日子吧。姜山见芳儿无视自己的问话,大有不被尊重的心理,一脚落在芳儿大腿上同一位置以解气。
芳儿没忍住痛出声来,眼露凶光看着姜山。姜山好害怕,一脚踢在芳儿大腿上,还是那个地方。芳儿痛的受不了,流出泪来,就是不做声,用两眼凶光外露回应。
见芳儿很有骨气,巾帼不让须眉,姜山很想怜香惜玉来,踢上一脚问道:“你干吗打他?他欠了你什么?”芳儿虽疼痛难耐,虽眼泪直流,就是不吱声。姜山天性善良,却又不想被善良所欺,他怀疑芳儿是在装,便不再问话,只顾踢她那个痛处,再不管她受不受得了。
芳儿实在忍无可忍,小声哭泣道:“我不能说。”姜山冷言道:“想了做,做了怕说,你欺负我啊!”接着一脚踢中芳儿痛处。芳儿该是跟那男子一样,不想这条腿就此废了,流着泪说道:“你别踢了。”
姜山停下脚踢,好声问来:“你干吗打他?他欠了你什么?”芳儿说:“我家夫人让我守护我家小姐,他要将我家小姐拐走,我能不阻止吗!”姜山道:“我没问你这个,”对准芳儿的痛处就是一脚踢中,“你干吗打他?他欠了你什么?”
芳儿道:“他欠我一段美好姻缘。”肖史甚觉莫名奇妙,大笑道:“我就见过你两回,都不是为见你而见到你,我何来喜欢你,何来欠你一段美好姻缘?”芳儿姑娘见姜山提脚,生怕他再踢过来,哭泣道:“我只喜欢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公子爷,可他们就是看不上我这种寒门女子,我恨他们!”
姜山从未听过这等谬论,真不该怎么处理是好,问不远处的陈亮:“军师,你见过这等德不配位的蠢货吗?”陈亮道:“她喜欢富贵男子,富贵男子就该娶她,那些贫贱男子喜欢她,她为什么不去嫁给他们啊!”姜山道:“是啊!为什么只能富贵成全你,你却不能成全贫贱?”
芳儿道:“他们喝粗茶吃淡饭,睡茅草住破屋,一年到头担惊这个受怕那个,被人骂不敢还口,被人打不敢还手,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们受尽世间虐待,我又不喜欢他们。”
姜山真没想到芳儿会说出这等话来,心头苦楚不堪地说道:“你不喜欢穷苦人,穷苦就不该娶你,你喜欢富贵人,富贵人就该娶你。算你狠!”朝芳儿痛处一脚踢去,“你要是不承认错误,我今天就让你废在这里,反正你已经不是正常人,活着除了害人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芳儿痛无可痛,就怕姜山比她还狠,回话道:“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太过偏激。”姜山问道:“能改的过来吗?”芳儿见姜山那只无情无义的脚又提了起来,悲伤道:“一定能改的过来,你相信我。”
姜山道:“我姑且信你。你记好了,情感不是买卖,不是荣华富贵可衡量的。人这一生过的好不好,靠自己努力,不靠人家施舍。你可以去抢,让人知道痛恨你,却不能装成好人去暗害人,让人敬爱你,这是最基本的道义。”
好人为了他人,讲的是道义,坏人为了自己,哪有道义可言。
芳儿微微俯首。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qiwenxue.com。奇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