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戏耍姐妹花
陈亮、夏衍、余清等人人逢喜事精神爽,开怀畅饮,姜山一时得意也忘形,多喝了几杯,回到卧房酒劲上头,倒床便睡。次日一觉醒来,已是窗外阳光明媚,起床、漱洗、用餐,接着赶路。
行进三五十里地,路过一片林子,被几十汉子拦住去路。陈新受命上前交涉,不是撤的快,差点就被箭矢所伤。姜山见来者不善,为震慑对方,张弓搭箭,一箭飞去射断对面一张弓弦。截道者惊恐,一骥飞奔而走。
余清说:“该是去搬援兵的。”姜山本想将人射于马下,感念生命可贵,便由着他去了。夏衍见此,跨马绕誉王与女人们乘坐的马车一圈,说:“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车。”车上的人无不满口称是。
姜山对陈亮说:“军师,等下双方非交手不可,由我带领郭凯、陈新与乐忠八兄弟迎敌,由你带领傅明强十兄弟掩护其他人撤退。”傅明强道:“我等兄弟皆不畏死,愿随将军一起迎敌。”陈亮道:“不知军令如山吗!”傅明强道:“手下接令。”
两盏茶的功夫,姜山等人于不安中迎来西北边尘土飞扬,一百多马匪片刻之间席卷而至。姜山同齐宽、齐恕、乐忠、乐诚、荊风、荊雨、戴仁、戴德、郭凯、陈新十人跨马上前一字排开,做好应战准备。
马匪们合到一处,跨马走出一个系红色头巾的女子,姓袁、名若霞,朝姜山等人喊话来:“你们可是西去河州的官老爷们?”姜山跨马上前答话:“正是,不知女侠有何见教?”袁若瑛道:“留下金银财宝、车马女人,放你们前行。”
姜山笑而道:“这可不行。我们就靠这些金银充饥解渴,就靠这些车马南来北往,就靠这些女人成家立室,给了你们,我们将一无所有。有请女侠高抬贵手,日后定当重谢。”
未等姜山话音消散,跨马走出一个系白头巾的女子,姓袁、名若瑛,跟袁若霞生的一般模样,丹凤眼,翠娥眉,樱桃小嘴,鼻梁挺秀,让人见之可怜。袁若瑛道:“少废话,识相徒步离开,不识相留下命来。”
姜山喊话道:“姑娘,你这般跟朝廷命官说话,可是要与官府公然为敌?”姊妹俩嗤笑道:“不知是你傻人有傻福,还是朝廷尽是你这般傻子为官?”马匪们随之讥笑有声:“自是他傻人有傻福的了。”
马队中传出声来:“胡说什么。问他那身盔甲何处得来?”两百来号马匪立时安静下来,袁若霞笑问道:“小子,看你穿这身盔甲有模有样,盔甲可有来处?”
姜山说:“当今圣上所赐,说是一名刘姓将军留下的。”袁若霞道:“既是他人之物,还不赶紧脱下它来。”姜山道:“女侠莫怪,此乃天子所赐,未得天子许可,实不敢轻易转送他人。”
袁若瑛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把命留下。”姜山见她举手,有发令进攻的苗头,急忙喊话来:“且慢!”袁若瑛得意问来:“是愿意脱下了?”
姜山说:“没有。只是群起而攻,难免不伤及无辜,不如斯文些,双方各派三人出场比划,三局两胜。”袁若霞转身朝马队看了一眼,见先前说话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转身问姜山:“输赢怎么说?”姜山回道:“你们赢了,我们留下金银财宝、车马物品,我们赢了,你们让道,我们西行。”
袁若瑛嗤笑道:“何不再斯文些,我姊妹斗你一个,一场定输赢。”姜山笑而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袁若霞道:“我们两百人,你们就二十来人,还携带家眷,不欺负你欺负谁去!”
姜山笑道:“这倒是。看样子,今儿活该被你俩欺负了。”翻身下马,持刀上前。袁氏姊妹见姜山文秀秀敢出战,大出意外,不也下马拔剑迎上。转眼间双方刀剑相遇,你攻我守,我攻你守,往来缠斗无序。
袁氏姊妹使的是两仪剑法,互为一体,攻守兼备。还好姜山刀法精湛,人和刀趋于合一,勉强应付自如。二三十招比划下来,姊妹俩没得到任何便宜,不由得一改之前孤芳自赏之态,对姜山另眼相看。
姜山应战,只为避免群殴,自不想伤人。可袁氏姊妹剑法娴熟,攻防之间少有破绽,若不能重伤其一,实难取胜。一时思绪混乱,被袁氏姊妹攻了个措手不及,还好功底深厚,退上几步便又应付自如。
接着二三十招比划,姜山无意一掌攻向袁若霞胸口,袁若霞好似突遇猛兽,避躲不及。姜山瞬时欢喜过来,心想:“这些未出嫁的女子,视贞洁如命,最忌讳陌生男子触碰到她们那敏感部位。我何不出招下流,教她们分心,寻机制服。”怀此念想,面对姊妹俩进攻,不再想着去破解剑招,能避则避,能退则退,等待机会出手下流。
袁氏姊妹见姜山节节败退,心中甚喜。袁若霞抢步上前,猛然一剑攻向姜山右肩,速度之快力道之狠,姜山若被刺中,非弃刀认输不可。姜山苦等良机已至,用刀将来剑疾速挡开,左手抓向若霞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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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霞直叫不好,动怒之下,回剑来削姜山手掌。姜山迅速撤掌,以刀化剑,径指若霞咽喉。若霞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慌忙之中想着同归于尽,一剑疾刺姜山胸口。
姜山早有防备,侧身避过剑刺,顺势而进,挽住袁若霞持剑的手臂,刀架其脖子道:“妹子可愿认输来?”袁若霞自觉技不如人,感念姜山没伤她,弃剑认输。
“辱人太甚!”袁若瑛怒喝一声,愤然一剑随声而至,径取姜山背心。姜山侧身用力将袁若霞一推,袁若瑛连剑带人从两人中间穿过,前进两步转身,继续跟姜山缠斗。
以一敌二,姜山因不想伤人、也不想自伤,出招多有顾忌。现在以一对一,已是轻松自若,便放开手脚暗装下流,每一刀不是攻向袁若瑛若瑛胸脯,就是攻向袁若瑛下腹,就等袁若瑛愤怒之下对他下狠手露出破绽,寻机制服。
袁若瑛不知姜山所想,只知姜山所辱,见姜山迎头一刀劈来,腹部正好是个空当,猛然一剑刺去,欲杀姜山以泄心头之怒。姜山要的就是袁若瑛出剑狠辣,一剑不中而身体失去平衡,不及回守。等剑锋至,向右侧身躲过,随势一刀跟上她后颈。袁若瑛一转身,刚好被姜山刀架脖子,默然不语。
姜山见她不再反抗,以为她已认输,收刀抱拳道:“承让。”哪知袁若瑛不是袁若霞那般输赢自若之人,只见她冷不防一剑朝姜山胸膛刺来。姜山为求保命,只好后仰倒地,就地打滚以躲避若瑛再次攻击。
袁若瑛正欲追上补一剑,听来马队中急喊出一声“瑛儿住手,回来”,心有不甘收剑,情有不愿回返。姜山腾挪起身,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马队中间分开,跨马走出一位五十岁不到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瞧了瞧姜山手中的黑刀,张口问来:“年轻人,不知你这把宝刀从何而来?”姜山心思细腻,想起先前他们询问盔甲,现下又询问宝刀,倍觉此人与他师父有些渊源,便拱手回话来:“回大叔,此刀乃我师父亲授。”中年男子脸露喜色问道:“不知尊师是哪位?”
姜山不知如何答来,夏衍跨马上来说道:“清辉之刃传承在此,还不下马问礼。”中年男子朝夏衍仔细瞧了瞧,翻身下马,上前朝姜山行礼道:“手下袁天刚,拜见少主。”姜山正欲去扶袁天刚,夏衍怒喝道:“今日在此挡道,所谓何来?”
袁天刚道:“回二爷,有人出一千两银子,雇我在此截杀南来的河州刺史。”夏衍问:“可知是何人雇你这么做?”袁天刚道:“官有官道,匪有匪道,只认银子不问雇主,恕手下不知。”
夏衍道:“起来说话。”姜山扶起袁天刚。夏衍翻身下马,朝身前一众马匪望了望,说:“山儿已是陇西将军兼河州刺史,你手下这些人往后何去何从,今日得有个说法。”
袁天刚俯首道:“唯少主与二爷之命是从。”夏衍说:“山儿受命经营陇西,绝无可能放任马匪杀人越货而不管,愿意从军的从军,不愿意从军的就地斩杀。”袁天刚道:“这...”
夏衍脸色微变道:“你是不愿意照做了?”袁天刚拱手道:“手下不敢。只是不愿参军的就地斩杀,有些于心不忍。”夏衍道:“他们跟你多久了?”袁天刚道:“长则十来年,短则三五年。”夏衍道:“你可知习以为然、贼性难改?”
袁天刚问:“二爷此话何意?”夏衍说:“世间花花绿绿,少有人能寡淡少欲一生,初一得了甜头,难免不会想着十五再有。要想他们彻底摆脱不劳而获的心里,唯有不给他们机会,参军入伍实乃正途。”袁天刚道:“手下这就照做来。”
姜山道:“等等。”袁天刚道:“少主有何吩咐?”姜山道:“你先带他们回去,愿意参军的就参军,不愿意参军的随他们去,不用强迫,只求自愿。”
袁天刚道:“二爷,这...?”夏衍道:“山儿执掌此地军政,凡事听他的。”袁天刚道:“手下这就带他们回去落实好此事。”
姜山道:“叔叔记得,侄儿需要的,是有心为国、舍生忘死的勇士,不是只为吃粮只为拿饷的混子。”转而又说,“他们有权力为自己做选择,却无权甘为匪盗。日后,他们如若惰性难改,而重操旧业,就别怪我发兵清剿他们。”
袁天刚道:“手下明白。”姜山说:“去吧。”袁天刚道:“少主、二爷,我那三个孩子...”姜山说:“快快叫来一见。”袁天刚转身朝马队喊道:“健儿,霞儿,瑛儿,快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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