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国际靶场：关卡前废墟
塔涅斯来到涅斐丽·露与甘道夫身边时，他们与奥克之间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仅剩的两名奥克想要逃跑，被涅斐丽·露追上，它们刚想要举起手中的铁剑反抗，涅斐丽·露的战斧就裹挟着风暴与雷霆挥下。
这边战场的情况与塔涅斯那边“倒头就睡”的奥克们不同，充满了奥克的残肢断臂。
而座狼们的尸体身上所呈现的伤口，更多的是下巴或者腹部被埋藏在土地中的杜鹃辉石魔力击穿。
涅斐丽·露将最后一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奥克头颅砍下，确保它不会诈尸之后，将战斧收回腰间来到了塔涅斯的身边。
塔涅斯向甘道夫与涅斐丽·露发出关切的问候：“有没有受伤？”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是看向甘道夫的。比起骁勇善战的涅斐丽·露，塔涅斯更担心看起来年龄较大的甘道夫。
毕竟他知晓涅斐丽·露的实力，这些奥克们想伤害到她还是有些天方夜谭。
结果不等甘道夫说话，涅斐丽·露就开口说道：“我想你不用担心他的伤势，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除去被杜鹃辉石还有雷电壶干掉的那些，剩下的奥克中他就独自一人拎着法杖和剑干掉了一半。”
塔涅斯内心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
然后涅斐丽·露看向甘道夫，她赤红色的眼眸充斥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神色，犹豫再三她还是带着些许歉意的说道：“您挥舞武器带动的微风告诉我，您无疑是一名出色的战士。虽然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法师挥舞着法杖就能敲下敌人的头颅，但之前我的确有些小看你的实力了。”
甘道夫发出和蔼的笑声，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疲惫模样。
他说道：“你不必向我道歉，涅斐丽·露。比起我，你才是一名真正伟大的战士。我可是看到了你在刚刚的战斗中，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我这边的情况，准备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帮助我。”
然后甘道夫想了想，对塔涅斯露出好奇的表情：“你给我的那些陶壶，威力的确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那些人类王国在对抗奥克大军时，也拥有这样的陶壶就好了，这样能让他们减少很多伤亡与不必要的损失。”
作为一名智慧的巫师，甘道夫一眼就看到了雷电壶应用在前线奥克战场上的光景。
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询问对方雷电壶的制作配方，甘道夫觉得这可能是对方的秘密，就这么问出来不太好。
塔涅斯也不是情商低的人，他听出了甘道夫话语中委婉表达的意思，直接耸了耸肩说道：“雷电壶的制作并不需要很复杂的技术，恰恰相反，它可能比你想的要简单。”
然后他看向甘道夫有些期待的目光继续说道：“但是制作雷电壶的原材料是我的故乡才有的素材，而这个世界我也不清楚有没有可以替代的材料。它由执行过仪式的龟裂壶，两个蘑菇，雷电花还有碎石制成。”
甘道夫沉思了一下说道：“听起来好像最关键的两点是那执行过仪式的龟裂壶还有雷电花？反而是蘑菇与碎石这两个东西比较常见。让我想想，中土大陆上有没有能够发出雷电的植物，还有代替执行过魔法仪式的道具……”
但出乎甘道夫意料的是，塔涅斯语气诧异的对他说道：“蘑菇这种东西在交界地的确比较常见，但‘碎石’可是稀罕物啊。那可是只有从古龙袭击的地方才能发现的尖锐石块，据说是古龙岩石身上掉下的龙鳞碎片。雷电壶能有这么大威力，这蕴含着微弱古龙力量的碎石才是最关键的。”
甘道夫表情僵住，他脸颊上的苹果肌抽搐了几下，睁大眼睛后知后觉的说道：“等等，也就是说你用龙鳞来制作的珍贵东西，拿它来来消灭这群随处可见的奥克？”
涅斐丽·露在一旁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在听到甘道夫惊讶的话语后用她中性的嗓音主动开口说道：“塔涅斯是实用主义者，只要能迅速消灭敌人，他不会在乎消耗品有多珍贵。”
塔涅斯也点头赞同着涅斐丽·露对自己的评价，他向露出惋惜表情的甘道夫说道：“道具没了还可以重新找素材进行制作，人没了可就真没了。你和涅斐丽·露能这么短时间内毫发无损的消灭这群夜袭的奥克，说明雷电壶的作用已经达到了。”
甘道夫看着塔涅斯发出一声感叹：“如果那些人类王国的国王们能像你一样豁达就好了，这样我在中土游说的工作也能轻松不少。”
塔涅斯虽然不清楚甘道夫口中的人类国王之间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但他决定不管，而是接着之前甘道夫提到减少伤亡的思路说下去：“甘道夫，虽然雷电壶比较难制作，但是如果只是想取得类似的效果，不一定非要用到龟裂壶才能制作的道具。只是简简单单的火药就可以，将火药与大弩放入金属制成的壶中，利用爆炸将大弩发射出去。”
甘道夫听到之后立刻摇了摇头：“非常抱歉塔涅斯先生，这个办法恐怕行不通，因为我还没听说过‘火药’这种东西，至少目前暂时没有。你知道它的制作方式吗？”
塔涅斯一时语塞。
他倒是知道火焰壶的制作方式，但是火焰壶与雷电壶一样都需用用到执行过仪式的龟裂壶，而且塔涅斯也不知道龟裂壶怎么制作。
至于火药，塔涅斯对这东西的认知和龟裂壶一样，知道如何使用，但是原材料是什么、怎么制作，他完全不知道。
而甘道夫，显然也没有将他在霍比特屯放出的表演烟花与火药联想到一起。
因为两者的威力差距太大了。
甘道夫看到塔涅斯没有立刻回复，也就明白对方并不知道，于是说道：“不过你也给我提供的一个思路，我会按照你的思路去寻找能替代的东西，塔涅斯先生。”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之间的谈话，但是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还得先集中处理一下这些奥克与座狼的尸体，清扫战场，免得这些尸体引来更多的野兽或者传染疾病。而且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也不希望风中到处都充斥着它们的血臭味。”涅斐丽·露的声音这时插入到塔涅斯与甘道夫的对话中。
她看到了罗杰尔从自己负责的东边战场走了过来，才出口对他们两人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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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涅斯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你说的没错，得要打扫战场……”
这个时候他又无比怀念起在交界地管杀不管埋的时光。
甘道夫这时拄着自己的法杖走过来，将另一只手中握着的仪式直剑递还给塔涅斯：“这柄剑非常锋利、非常趁手，很感谢你借我的武器，塔涅斯先生。”
结果塔涅斯却摆了摆手，反而从空间背包拿出另一柄仪式直剑将其一并推给了甘道夫：“既然你用着趁手，那就把配套的另一柄也一起送你了。真别推脱，仪式直剑我还有很多，而且我自己也不常用。既然它遇到了喜欢使用它的人，那就当做礼物送给你了。”
甘道夫听到塔涅斯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收下。
他一边将仪式直剑挂在自己灰袍的腰间系紧，一边说道：“那些座狼的尸体可以不用管，这些邪恶的生物在死后会自然消失不见。不过奥克们的尸体就必须得清理了，我也来搭把手。”
罗杰尔恰好这时走近，他的表情有些古怪的说道：“我想说的正是这个事情，你说的这些奥克还有座狼的尸体，它们似乎正在被黄金树给吸收……”
嗯，归树现象？
塔涅斯立刻抬起头，与罗杰尔古怪的眼神对上。
很显然，一起探索过死诞者现象的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甘道夫疑惑的声音传来：“被黄金树给吸收，这是什么意……”
然后他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就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话语。
因为他不需要塔涅斯或者罗杰尔的解释，就亲眼看到了答案。
就在不远处的杂草地上，躺着被他几分钟前才杀死的奥克与座狼的尸体，它们的尸体正被那神奇的黄金树发出的辉煌金光笼罩住。
但眼尖的甘道夫很快就发现，尸体不只是被金光笼罩住，而是在那金色的光芒之中同化，奥克与座狼们失去温度的血肉正一点一点的化作半透明的金色粒子，在夜空中被吸引向黄金树的方向。
甘道夫只是观察一会儿就明白，化作金色粒子的不是奥克与座狼的尸体，而是它们邪恶的灵魂。
只不过这些邪恶的灵魂在黄金色光辉的笼罩下，被剔除了黑暗的一面。
尸体消散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最先去的奥克与座狼尸体已经完全化作金色的粒子被黄金树吸收。
塔涅斯摘下了白狼战鬼的头盔，仔细观察到金色粒子被黄金树所吸引之后，立刻大步疾驰到黄金树身边，伸出手抚摸上坚硬但温暖的树干，将自己的精神沉浸其中。
夜色如墨，星辰点缀着深邃的天幕。
一道道璀璨的金色粒子从奥克与座狼们的尸体上悄然升起，它们在夜风中轻盈飘动，它们在空中交织、旋转，形成一条条金色的光流，宛如细碎的星河。
随后，这一条条‘星河’缓缓地、优雅地向着远方的一棵巨大无比的黄金树汇聚而去，让黄金树的光辉更加灿烂。
这幅画面印照在甘道夫的蓝色眼眸之中，给他带来不可磨灭的金色回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画面，但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神奇的画面。”甘道夫胡须微动，看着地面上完全消失的奥克与座狼尸体喃喃道。
而就在这时，黄金树不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度长高了几厘米，又从树枝垂下大量的黄金赐福包围住周围半径约四十米以内的建筑废墟。
等到金色的赐福光芒消散，出现在甘道夫眼中的那些建筑废墟则完全变了一个陌生模样。
黄金树的周围，四五间崭新宽大的哨站有序的排列在它的两旁，原本的杂草泥地也成为了铺满了石板成为方便马车运送的石路。
石路旁靠近哨站的位置，还分别散落着三顶搭建好半开放的大帐篷，每一顶帐篷前都有一个正在燃烧着火焰的篝火堆与结结实实打进泥土里的军旗。
旗帜由深黄色的布匹组成，上面绣制着雄狮与大树的图案。
搭建帐篷的布匹也同样是深黄色，里面堆放着砍好的干柴、封闭良好的木桶以及泛起冷冽寒光的武器架。
武器架上并没有放置武器，因为这些武器都被握在各自的主人手中。
戴着铁甲与锁子甲组成的头盔、穿着绘有遥远过去的黄金树以及黄金一族的象征“宰相野兽”的筒形外衣盔甲、手里拿着从单手剑、战镐到双手大剑等武器的十二名士兵，在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骑士带领下，向着还在抚摸黄金树的塔涅斯单膝下跪、低垂头颅。
他们沉默不语，静静的等待着塔涅斯向自己发布命令。
之前被黄金赐福包裹住的建筑废墟就像是被打乱之后被看不见的手有序的重组，变成了一座陌生的精良关隘。
然而这个陌生是对于甘道夫而言，对塔涅斯的两名战友兼朋友，罗杰尔与涅斐丽·露则非常眼熟。
因为这是进入到史东薇尔城会经过的关隘之一，它曾经在交界地因时光而摧毁，因此名字就是非常普通的“关卡前废墟”。
罗杰尔看着那些向塔涅斯跪下的士兵们，说道：“那些是葛瑞克的君王军？”
涅斐丽·露点头：“从盔甲上的徽章来看，是他们，只不过他们现在不像在交界地那样脸上干尸一样可怕。”
“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塔涅斯先生。这一次是原地变出一队精锐的士兵，下一次难道要给我变出一个城堡来吗？”甘道夫则嘀咕道。
一旁的罗杰尔听到甘道夫的嘀咕，打趣道：“也可能不只是城堡，或许他给你变出一头巨龙都有可能。”
甘道夫闭上眼睛：“那我的心脏可能会有些接受不了。”
塔涅斯的思绪从黄金树，或者准确的说从艾尔登法环之中回过神来。
吸收奥克与座狼的灵魂和尸体，就是艾尔登法环搞出来的动静。
但也得益于此，让塔涅斯知道了黄金树还可以通过吸收在附近死去的灵魂来加速成长。
只不过这一点可能对奥克还有座狼有些不好，因为塔涅斯已经在思考怎么去诱骗对方过来并杀死，然后继续用它们的灵魂来培育黄金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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