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鹫的嫌疑
“爱德华先生，原来你会说日语啊？”目暮警官用日语开口了，直接发起对爱德华先生的诘难。“到了现在，你仍然不想向我们和盘托出吗？还是说，你非要逼迫我们以查案的名义，将你列为嫌疑犯，并且仔细调查那些底片吗？”
“……”沉默片刻之后，爱德华先生叹了一口气，将脚下的公文包拿了起来。“我的确和他达成了交易，但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并没有杀死他——我都已经为照片支付了足足6万美元，又何必需要再多此一举呢？”
这样说着，他将公文包打开，将里面的一个支票本取出来，展示给他们。“在他第一次上厕所的时候，我就跟上他，完成了交易——这是全新的支票本，第一页就是给他的。”
当工藤新一和目暮警官借着灯光，看向支票本的时候，果然可以看到从被撕掉的上一页透下来的，属于钢笔的锐利书写痕迹。
“正如你们所见，我的雇主给予了我极高的支付额度来解决这件事，”将支票本放进装钢笔的胸前口袋里，爱德华叹了一口气。“只是，如果正如你们所说，那位鹫先生也同样拍摄到了类似的底片的话，恐怕我还需要多付出一笔钱。请问，当我将这些消息都告诉你们之后，你们能否给我一些时间，让我也去和鹫先生达成协议呢？”
“可是，你的杀人嫌疑目前尚未撇清，完全可以等……”工藤新一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站在一旁，刚刚被高木警官在耳边汇报了什么的目暮警官阻止了。
“可以，反正支票又不会杀人，”目暮警官点头。“如果你能开出令他满意的价码的话，我没有意见。当然，如果我们最后发现你仍然有嫌疑的话，我们还是有必要暂时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这点还希望您能谅解。”
“当然，非常感谢。”爱德华点头，向目暮警官表达感谢，随后便拿着公文包，从座位上站起身，向着鹫先生的方向走去。
“就这么放他离开了？”工藤新一有些意外。“万一他再……”
“他的雇主显然是美国乃至社会范围内的名流，承担不起这种风险的。”目暮警官摇头。“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回到日本再贩卖那些底片了：如果是在美国，对方说不定有很多更直接的方法，但在日本，他们只是客人。而且，我们有新的怀疑对象了。”
…………
在飞机上服务的空乘人员，指认鹫先生，表示他曾经从座位上消失。
“不会吧？”工藤新一有些困惑。“我记得他明明根本没有来过卫生间这边啊？”
“是啊！”鹫先生显得有些激动。“我除了起飞之后没多久去了一次卫生间之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座位啊！”
“可是，”空乘人员显得对自己的记忆很有信心。“当时我来给那位小姐送晕机药的时候，在她后面一排的，这位先生的座位上就是空的。”
“晕机药？”目暮警官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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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天野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了。“我可能前一天没有太休息好，所以在飞机上有些犯恶心。所以我就叫了服务人员，让她给了我一杯水和一份晕机药。”
“是的，”空乘人员点头。“大约是五点钟左右，当时这位死者还睡在天野小姐旁边，而这位先生却并不在座位上。而当我端水和药物回来的时候，死者先生就已经消失不见，而这位先生却回到了座位上，并且做出一副呼呼大睡的模样。”
“但不可能是他犯案的啊，”工藤新一还是对此有些难以相信。“我在那段时间里是真的没有看见他啊！”
“你没看见不一定代表他没有来过，”目暮警官瞪了他一眼。“在几个小时里，你也不可能一直保持清醒，也不可能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漏掉过任何一个人。就算你对你自己很有信心，这也不能成为我们办案的证据。”
“可是我在去了一次卫生间之后，真的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座位啊！”鹫先生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模样，甚至连语气也有些歇斯底里。“我就这么戴着眼罩，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啊！”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觉得不保险，甚至将目光投向了和自己一同旅行的两名女性。“你们，你们有看到我一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对吧！啊？”
他显然是没有意识到，他们三个人当中大概率会有一个杀人凶手的事实。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来为其他人作保。
“我不记得了，”立川小姐首先摇头。“我坐的本身就在你前面，除非特意站起身来看你，否则是根本关注不到你的。”
“我……”天野小姐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不起，我也没有注意你那边，所以不能确认。”
“这……”鹫先生一时语塞。“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目暮警官的目光在鹫先生那颇为委屈的表情上扫了一眼之后，对着旁边的机长提出了要求。“那个，请问，飞机上能调出召唤服务人员的记录吗？就是检查什么时候有什么人申请了乘务人员服务的列表。我想看看乘务小姐究竟是在几点钟看到鹫先生不在他的座位上的。”
“当然有，”机长点头。“我们的飞机上是有记录的，只有在落地之后才会清除。现在他还存储在这边的机器里，只需要稍微调试一下机器，应该就可以打印出来。”
“那就有劳您了，”目暮警官点头，示意机长尽快如此做。“如果鹫先生确实有故意隐瞒自己去过卫生间的记录的事情的话，虽然很遗憾，但我们也不得不将您纳入嫌犯的人选名单当中，而且会着重考量您隐瞒了这件事的事实：作为嫌疑人，您当然享有一切合法权利。但同样的，作为警察，我们也有为了侦破案件而对您的身体以及行李进行查验的权力，还希望您能够谅解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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