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被盗走的药物

1993年12月，某座隐秘机关。

似乎是因为宫野志保的个人特殊身份，再加上返老还童实验并没有明确进展，所以组织也没有太催促她迅速完成这一课题，而是将更多可以用来直观考核其工作量的任务交给了她——在经由她本人和林子舟的共同申请之后，林子舟也成为了宫野志保的合作者，共同负责新的任务。

这个任务很繁琐——将宫野厚司过去领导开发的一系列或完成，或没有完成的药物进行再次测试，评估其实际效果：原本这些东西已经被宫野厚司所测定完毕，但也都随着那场杀死了他的火灾而一并损失了。

他们的测定方式很简单——由于这些药物基本都是纯粹提升身体机能方面的药物，所以先给小白鼠使用来判断安全性和预估效果，等到确定相对安全之后再在志愿者身上进行人体实验。

而现在，林子舟就是在监督志愿者在接受药物治疗之后的表现。

“真的假的？”林子舟盯着仪器，又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男子。“你怎么回事，这个成绩可没法令我们满意啊——你这几天有在生病，或者身体不舒服吗？”

根据小白鼠的测试，这款药物应该能够刺激肺部的氧气交换能力，极大提高小白鼠的运动耐力。如果比照在人类身上，也就是可以显著提升人在长距离奔跑时的心肺表现。

然而，从目前的结论看起来，相比于接受治疗之前，受试者的耐力素质出现了大幅下滑，反而是100米这样的短途距离速度有显著上升。

“报告，没有！”男子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面无表情的安保人员，然后连忙大声摇头否认。“我的吃住和睡眠都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大声。”林子舟皱起眉头，示意他小声些。“休息20分钟，然后去做肺活量测试和台阶测试。”

将这名男子打发走之后，林子舟四下环顾了一下，随后便找到了正在监督另一名志愿者的宫野志保。

“你这边测试结果怎么样？”他看着宫野志保那并不算太好的脸色，问出了这个问题。

“很怪，”宫野志保的发现和他类似。“长距离跑血氧低的离谱，反而是短途爆发能力有所改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区别。但至少，这个药物看起来是没有短期毒性的。”

“我那边的苗头也类似，很奇怪。可能是这种药物在人体身上作用，会有耗氧量瓶颈？”林子舟撇嘴。“可是肺活量也没有明显下降……难道是身体的需氧量提高了？”

“那就再做台阶测试，看看定身体负载下的血氧。”宫野志保摇头。“如果我们的发现属实，那我必须要批评一下之前给这些药物做评估的研究人员了——或许他们只在动物身上做了测试，就将小白鼠身上的结果拿来臆测人类身上的效果。”

就在他们聊着这些的时候，忽然有一名工作人员从不远处小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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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研究员！”那名胸口标签写着药品保管员的工作人员虽然年纪比宫野志保大，但在职级上却比她要低——事实上，宫野志保和林子舟的正式级别虽然在研究员里属于倒数第四级别这样的下位，却也是正经的研究员R序列。所以，像对方那种隶属于普通工作职员S序列的员工，其职级是要比两人的职级要低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林子舟和宫野志保完全可以对这些职员呼来喝去。“宫野研究员！”

“怎么了？”宫野志保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犯嘀咕。“出什么事情了吗？”

“您带来的药物被偷了！”药品保管员的一句话便让林子舟和宫野志保的脸色都变了。

…………

查看门锁的锁舌之后，宫野志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转头盯向了领着他们前来的药品保管员。

“你们没有锁门吗？”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门锁上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也就是说没有人撬锁。那么，你是打算承认你们没有锁门，还是想开始怀疑有钥匙的人里面有内鬼，偷出了药物？”

“这……”药品保管员的脸上冒出冷汗，毕竟这两种错误他都不想沾。但最终，他还是做出了选择。“这里的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很抱歉，我的确忘记了锁门，非常抱歉！”

“我更好奇地是，为什么只拿走了我们的药物。”站在药物柜前，林子舟转过身，看着宫野志保等人。“这里有这么多不同的瓶子，为什么非要只拿走我们的，而不是连同其他人的东西一并拿走。”

无论是谁盗窃的药物，其盗窃的行为模式都有些令人费解——只偷走了林子舟他们带来的一种瓶装药水，而且是两瓶全都拿走与此同时，他们既没有偷走别人的药物，也没有偷走林子舟他们带来的其他药物。

“是，”药品保管员点头。“如您所说，这点确实有些奇怪。但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宫野志保眉头一挑，露出了相当具有攻击性的姿态。“难道不是你监守自盗？”

“对于药物丢失和我的失职，我非常抱歉！”药品保管员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还是先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歉意，然后才开始为自己辩护。“但是，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

“这位先生，”查阅着同样放在柜子里的纸质资料，林子舟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请问一下，有什么人能够出现在这里？”

“这……”药品保管员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说出来。“理论上，所有工作人员和囚……志愿者都可以出现在这附近。”

“这样啊，”没有在意药品保管员的口误，林子舟只是继续顶着纸质资料。“那么，我再问一个问题好了。

“先生，在这里生活的这些志愿者，他们平常的伙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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