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贼船
像这样不在东京市内，而是在更偏远处的工作，对林子舟他们来说属于出差，而且还是几天都无法回去的差。又因为此处地处过于偏僻，又不方便为其他人所知，因此林子舟和宫野志保就算是在晚上，也无法离开机关下班，而是只能在机关内的招待所当中休息。
“所以说，那东西到底有没有成瘾性啊？”宫野志保躺在床上，有些气馁。“虽然他们确实是废物，但我也的确不相信他们会无能到真的把毒品放进所里来。如果这样推算，说不定成瘾性来自于我们实验的这个药水。”
“这个事情要查血结果出来才能知道，”林子舟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拉住座椅靠背，另一只手则撑在椅面上。“也是我大意了，忘记在记录的时候询问他们口感的事情了——如果知道这东西有这么甜的话，我就应该能吸收一些止咳糖浆的经验，来进行更有预见性的管控。”
在排查了所有服用过药水的受试者之后，林子舟他们这才基本确认了事态的经过——这款药水虽然没有人工加入增甜的成分，饮下后却天生有分外甘甜的口感，令人流连忘返，喝了还想要。
而相比于其他受试者，这名盗取了药水的志愿者2097号，显然属于行动力比较强的那种类型——因为好喝，所以想喝。而如果按部就班地接受实验，每天能喝到的就只有那么一小口，远不如直接来偷，然后将整整两大瓶药水一次性喝光有吸引力。
至于他是怎么从志愿者们统一接受“管束”的地方离开的？因为他同样也在林子舟他们的药物试验，所以每天都会被从约束区放出来，进行体能测试。而在这个测试过程中，只要借口要去上厕所，就可以摆脱监管人员，获得独自行动的权利——老实说，宫野志保他们同时推进的药物试验的数量有些多，而这导致了过多的受试者被从管束场所放出。虽然机关为管束区配备了足够的安保巡逻人手，但布置在测试场所的工作人员相比现在参与测试的志愿者而言，事实上有些偏少了。
在搞明白这件事如何发生之后，林子舟和宫野志保就需要着眼于如何挽救当下的状况了——他们并没有携带更多的这种药品来继续实验，所以其他这种药水的受试者的实验也只能暂时中断，等下一次重新配置了足够的药水后再从头来过。但对于这个喝了过量药水的人，他们或许还可以趁此机会，进行一些有关于药物过量方面的毒理学测试。
毕竟，药水服用过量的某些成瘾性现象，似乎已经浮现在他们面前了。
就在他们讨论着要如何对2097号展开有关实验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因为是宫野志保下榻的房间，所以于情于理都应该由宫野志保接电话。而当她接通电话之后，听到的是前台服务小姐的声音。
“请问，是宫野研究员吗？”
“我是宫野，”宫野志保立刻点头，随即发问。“怎么回事？”
“您好，我们是前台，医务区那边有一通电话找您，我们会将他们转接到您这里。”
短暂的占线声后，男性的声音响起。
try{ggauto();} catch(ex){}
“请问是宫野研究员吗？”
“喂？”宫野志保接过电话，向对面表明了身份。“我是宫野。”
“宫野小姐！”对面的声音宫野志保还有些印象，似乎是之前的巡查队长——只是不知道，负责约束志愿者们的巡查人员为什么会出现在医务区。“那个之前过量饮用了您们带来的药水的犯人！他……他发疯了！在咬人！您能快点来医务室看一看吗？”
他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宫野志保已经微微蹙眉，将话筒远离耳边。而旁边的林子舟也已经清晰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
咬人？
这样的描述过于离奇，以至于在反应过来电话那边究竟说了什么的时候，林子舟和宫野志保面面相觑。
…………
医务区。
戒备森严——对于治病救人的医务室来说，这里的戒备实在是有些过于森严了。
认识宫野志保和林子舟的巡查队长站在医务区的门口，在看到服务人员将他们两人领路过来之后，连忙招呼着旁边的人将医务区的铁门打开——这扇铁门看上去相当厚重，如果不是出于特殊目的，绝不应该在这种每天都会有人使用的通路上被关闭。
“怎么回事？”跟着巡查队长通过铁门，又看着铁门被关闭，宫野志保沉声问道。
“你们走后没多久，他在监区里忽然就开始打滚，喊疼，”巡查队长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描述现象。“我们把他送到医务室之后，他忽然就不动了——医生正准备给他进行急救，他忽然坐了起来，然后就开始抓住医生，拼命撕咬。”
听到这样的描述之后，林子舟和宫野志保都皱了皱眉头——这听起来并不像是常见的药物过量典型反应，甚至也不像是常见的人类病理反应。
与其说是某种病理状况导致了他表现如此，反而不如怀疑是……装的？
“你确定他不是在装疯卖傻？”最终，还是林子舟主动开口了。“会不会是为了吓唬你们，才故意这样表现？”
“或许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们或许也会这样认为，”巡查队长说到这里，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算了，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您们自己看吧。”
就这样，一头雾水的他们被巡查队长继续向前引领着，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仿佛野兽一般地低沉嘶吼声。
“嗬——”
然后，是一声枪响。
“嘭！”
“你们……”林子舟吓了一跳。“枪声？”
“是，”巡查队长对此没有什么隐瞒。“我们当然有枪——先生，恕我直言，既然你们已经参与了公司的人体实验，我们也就没有必要隐瞒这些小小的，用来维持秩序的工具了。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子舟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宫野志保，却发现对方的表情没有什么惊讶。
上贼船了，这是林子舟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qiwenxue.com。奇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