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热量消耗
1993年12月30日，星期四，除夕前一天。
“没想到，居然到10日剂量的时候仍然没有反应，”和宫野志保一起坐在她的床上，林子舟看着报表，叹了一口气。“我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在年前把我们要找的临界值测出来呢。这下看来，必须得等到年后了。”
“不出就不出呗，”宫野志保对此倒是没什么不开心的。“好吧，就算可能你觉得迟迟不出结果有些不开心，但马上就要到新年假期了——开心点嘛！”
是的，马上就要到日本的法定节假日，新年了。
毫无疑问，林子舟和宫野志保可以用来度过新年的唯一去处，便是宫野明美的家。
就在不到24小时之后，他们就要一同回“家”了。
“嗯？”林子舟一脸无辜地转过头，看着宫野志保。“啥？”
“我说！”宫野志保撇嘴，选择直接上手，用两根食指将林子舟的嘴角顶了起来，纠正了他没有露出开心表情的错误。“可以回家一起过新年了！”
“别戳我啊！”林子舟露出有些埋怨的表情，轻轻用双手推着宫野志保的手臂，却又没有用上足以强行推开她的力气。“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会开开心心的啦！”
说着，他拼命露出笑容，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噫——”宫野志保似乎是有些嫌弃他的这副模样。“不好看，丑爆了！”
林子舟马上止住笑，幽怨地看着宫野志保。“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嘛！”
“嗯——”宫野志保忽然做出一副鉴赏的模样，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也挺可爱的，就保持这个表情吧！”
“哈？”林子舟不解。“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嗯~”宫野志保似乎又来了逗弄林子舟的兴致，学着电视剧里挑选妃子的将军的模样，颇为高傲地抬起头，又用左手的中指指尖轻轻托起林子舟的下颌。“多标致的美人儿啊~”
“呜——”林子舟忽然发出动物一样的低声咆哮，然后试图去咬宫野志保的手——他的动作并不快，给宫野志保留住了反应时间。
“乖~”宫野志保果然笑眯眯地躲开了，随后又用两根手指分别点在林子舟的下颌和鼻尖上，以一个相当虚的动作夹住了林子舟的嘴。“乖狗狗，不要咬我哦~”
林子舟露出无辜的表情，然后两只手做出狗刨的样子，对着宫野志保轻轻挥舞着。
“哈哈~”宫野志保轻笑着，就这样继续着和林子舟的打闹，直到电话响起。
宫野志保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而林子舟的反应更快，还没等宫野志保的手从他脸上挪开，便猛地向前探身，在拍下免提按钮的同时，也顺便将宫野志保顶到了柔软的床垫上。而他自己，则维持着向前伸展的姿势，就这样悬停在宫野志保的身体上方几厘米处。
不由得他不急——如果现在这个时间点出了什么需要关心的新进展，今天和明天就必须加班加点才能按时去宫野明美家过年。稍微拖延一点，恐怕他们就只能留在这里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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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宫野志保应答着。“哪里？”
“我们这里是安保部门，”熟悉的巡查队长的声音传来。“请问，您之前试验过的几名志愿者都在喊饿，这是您所期待的预期结果，又或者可能只是他们想趁机多吃点东西？”
宫野志保和林子舟同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给他们立刻加餐，他们想吃多少就给他们多少！”林子舟立刻对着电话那边下命令。“你们先答应他们，然后立刻给他们上菜，我们马上过去！”
…………
十分钟后，隔离间的门外。
“好家伙，够能吃的。”林子舟咂了咂嘴，看着囚犯拿着勺子，挖着盖浇饭，狼吞虎咽的模样。“其他几个之前接受了药物的人呢？也有这种情况吗？”
“报告，前天和昨天的两名受试者也有类似的情况，但加了一份饭之后就吃饱了。”旁边的另外一名文职人员回答道。“根据体重测量结果，他们两个人在今天都有减重了2-3千克，但还在正常范围内。”
“减重5斤？”林子舟没有太多反应，但宫野志保却皱起了眉头——她是女孩子，对于体重方面的问题比林子舟敏感的多。“有脱水吗？还是说在没有明确理由的情况下，就减重了这么多？”
“呃，我想应该没有脱水情况，”文职人员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回答。“他们的房间里都有不限量供应的饮水，所以我想，水分应该是充足的。”
“在没有脱水的情况下一天减重2千克，而且还是在进食没有波动，极其富有规律的情况下。”宫野志保看向林子舟。“这不合理。我想，大概是因为他们虽然也表现出了饥饿，但是却没有得到食物，所以才只能消耗自身的脂肪吧？”
“嗯。”林子舟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问题所在。“我觉得，现在应该去找一下那两个囚犯，确认一下他们的健康状况了。如果说确实是自身的脂肪损失了2千克，那他们的热量消耗速度是惊人的。”
“他现在，”宫野志保对巡查队长提问。“他吃了多少东西？”
“现在这是第三份盖浇饭了，”巡查队长也回答的很快。“平常的定量是一份，我们已经给他加了三份饭，他现在正在吃第二份。”
“这样的话，饥饿感的问题应该能解决，”宫野志保沉思片刻之后，继续下达命令。“准备好巧克力，白糖和猪油。如果他的体重还是无法维持住的话，就给他口服白糖。”
盖浇饭虽然能够提供饱腹感，缓解饥饿，但相对热量却不算高——如果这名囚犯的营养消耗真的处于极高的水平的话，就算给囚犯管够的盖浇饭，人体的自然消化能力上限也无法将胃里的满腹食物转化为身体热量。因为之前那名化成灰的2097号囚犯的教训，宫野志保也不敢给他静脉注射葡萄糖。因此，她才选择了消化方便，热量高的几种能量食物来作为备选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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